宫女一路将秦风领到一间屋门前,方才停下。
侧身垂首道:“秦将军,婉郡主就在里面。”
秦风皱了皱眉,“为何不请御医?”
“御医已经看过了,说是疲劳过度,秦将军可以带她回去休养了。”
宫女小心翼翼的回答,声线紧绷,生怕被看出什么端倪来。
秦风虽然觉得可疑,但他不敢拿木婉的事情做赌,还是决定进去一看究竟。
结果刚推开门,里面就传来尖叫。
只见慧儿衣衫不整的僵在原地,身上只着一件肚兜和长裤。
小麦色的双臂护在胸前,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裸露在外的锁骨处还有红色吻痕。
秦风知道上当了,只是还没搞清楚她们这么算计他的目的为何。
不过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他迅速转身背对着。
慧儿一副被欺负了的样子,泫然欲泣,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声质问道:“秦将军,你为何要如此对待奴婢?”
这时,东宫的宫女太监都闻声涌了过来。
见状纷纷低头。
他们撞见了什么?
秦将军竟然和太子妃的侍婢……
身为大将军,竟敢淫秽东宫,简直令人不齿。
秦风冷眼斜视一旁给他引路的宫女。
宫女撞上他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一个激灵,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敢再看他。
高琴透过御膳房的窗,看见了信号烟花。
于是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须臾,便有人来禀报。
“不好啦!秦将军淫秽东宫,太子妃,您的侍婢慧儿,被秦将军给……您快回去瞧瞧吧!”
报信的人故意提高嗓门,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木婉动作一顿,眼珠左右滑动一下。
虽然不清楚什么状况,但她已经意识到,高琴今日之举,绝不是单纯的要跟她学做菜这么简单。
高琴故作惊讶道:“你胡说什么?秦将军怎么会是这种人?”
小太监煞有介事的道:“奴才不敢胡说,东宫上上下下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啦。”
“秦将军在慧儿的屋里,慧儿没穿衣服,哭的可伤心了,身上还有……**的痕迹。”
高琴假意安慰木婉道:“这一定是误会,你别着急,我们这就过去看看。”
木婉冷笑,“这当然是误会,我急什么?”
高琴暗自得意,心里暗暗嘲笑,看你一会儿还能不能这么淡定。
她们几乎是和李博城同时赶到的东宫。
李博城看了木婉一眼,见她面色清冷,瞧不出别的情绪。
他也是收到消息,赶紧赶了回来的。
来不及跟木婉多说,他先行一步。
见秦风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的样子,完全跟没事人似的。
他也知道秦风的为人,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这里面一定另有隐情。
于是上前道:“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秦风斜睨他一眼。
他自己都很郁闷。
转身一看,见木婉跟高琴一起来了。
他忙上前拉住木婉的手,“你没事吧?”
木婉眯着眸子,微微仰首望着他,“现在有事的好像是你吧?”
他知道她定是听到了消息,急于解释道:“事情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不用。”木婉打断了他,“你是我夫君,我自然信你。”
短短几句话,令他心悦神怡,嘴角微扬,不再多言。
木婉转眼看向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慧儿。
缓缓上前,打量了她一番,“身为太子妃的贴身侍婢,为何不在跟前伺候,反而大白天的躲在屋里不穿衣服?”
慧儿扑到高琴身前跪下,“公主,您要为奴婢做主啊,奴婢跟您说过,今日身子不适。”
“便在屋里休息,谁知道,秦将军突然闯进来,然后……然后就……呜呜……奴婢没脸见人了!”
她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惹人遐想。
周围的太监宫女都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看着秦风指指点点。
木婉皱了皱眉,这事有些棘手。
若是太过强硬,对阿风的声誉有损。
高琴语重心长的道:“你放心,虽说你是奴婢,可你从小跟着我,在我心里,如同姐妹一般,我定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说着,她看向秦风,“秦将军,我知道你位高权重,但你不能仗着自己是大将军,就可以如此胡来。”
“如今你毁了慧儿的清白,叫她以后如何嫁人?”
秦风不屑的道:“与我何干?你们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心里最清楚。”
高琴咬牙道:“你做了这种丑事,竟还反咬一口,我要去找皇上评理!”
秦风一拂袖,冷怒的哼了一声:“请便。”
李博城劝道:“慢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琴义愤填膺道:“这难道还不明显么?秦将军霸占了慧儿的身子,却还想始乱终弃,不负责任。”
“慧儿是我的侍女,我一定不会让她受人欺辱的。”
木婉凝着她,“你想怎样?”
高琴别开脸,威胁道:“除非他收了慧儿,否则,就算闹到皇上面前,我也一定要讨个公道。”
“东宫的人都是见证,我倒要看看,秦将军如此德行,如何向皇上和百官们交代!”
秦风凤眸一睐,“无中生有的事,我无需向任何人交代。”
只要木婉信他,便已足够了。
高琴冷笑:“秦将军宁愿身败名裂,也不肯为了自己拙劣的行为负责么?”
慧儿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道:“奴婢知道,奴婢的身份配不上秦将军,可是奴婢已经是将军的人了。”
“若是将军不肯要奴婢,奴婢也没脸在这世上活下去,奴婢不怪将军,更不想为难将军,奴婢愿意一死,绝不做将军的后顾之忧!”
说着便毅然决然的朝墙上撞去。
高琴奋力将她拦住,痛心疾首的瞪着秦风。
愤怒的指责道:“你们难道非要逼死她吗?就因为她是奴婢,就可以任由你如此糟践吗?”
木婉十指相扣,“那就请专业验身的嬷嬷来一趟吧,我倒要看看,你这身子到底干不干净。”
高琴一怔,据理力争道:“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吗?”
木婉笑道:“现在大家各执一词,要想知道谁说谎,这是最有效直接的方法。”
“何况,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太子妃竟然如此爱戴奴才?”
“还是说,你这是做贼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