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是三岁孩子呢?
木婉一脸决然:“你们配合一点,大家都能体体面面的,要是存心想找我麻烦,那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赵翠芬挺着胸往她面前逼近:“我不仅要进去,我还要搬来住,这是我儿子的院子,你凭什么阻拦?”
木婉也不退缩,“要不要给你看看地契上写的谁的名字?”
她的话,令赵翠芬顿时傻了眼,秦风这个傻子,他怎么能干这么蠢的事?
当初不是不满意这门亲事吗?怎么竟把这么大快地送给一个外人?
陶花听了这话眼前发亮,她闺女真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命可真好!
她这个当娘的苦了半辈子了,可不就指望能跟着享享福?
木婉将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直白的道:“你也别动什么心思,我过的好与不好,跟你跟她都没有任何关系。”
陶花知道她不吃硬的,于是难得随和道:“你这说的哪儿的话?打死不离亲骨肉,你娘我就这坏脾气,你是我闺女,你不担待谁担待呢?”
呸!担待个屁!
“谁爱担待谁担待去,今天就把话说明白了,无论是我娘家也好,婆家也好,以后跟我都没关系,大家各过各的。”
陶花见她软硬不吃,脾气又上来了:“你啥意思?你的命都是我给的,还想跟我断绝关系?”
赵翠芬也插了句:“谁稀罕?你断你的,可不能替我儿子做决定。”
“口口声声说我夫君是你儿子,可你的心里有他半点位置没有?我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知足,那二百文钱就要打折扣了。”
提到钱,赵翠芬更不会让步,“你敢,我们可是有分家契书的!不遵守约定,我让你们好看。”
木婉从容淡定的很,当初分家的时候她也是留了心眼的,因为秦家的人不识字,根本不会玩什么文字游戏。
所以她避重就轻,而他们也只选择自己想听的那些,根本没在意这其中的细节。
“娘不识字,不妨回去找个识字的帮你看看。”
“养老钱是根据我们实际情况定的,收入多了才能给两百文,只要最低不低于一百文就行,我是念在你的生育之恩,才不跟你计较。”
“我看你现在也是有钱了,闲得慌,我们现在挣钱不容易,以后每个月就给你一百文。”
赵翠芬眼珠子都爆出来了,“你敢!少一文都不行,不然我跟你没完!”
陶花凑过来道:“我也对你有生育之恩,不如扣掉的那一百文就给我吧,我不嫌少。”
赵翠芬推了陶花一把:“你死一边去,休想抢我的养老钱!”
天空开始下起了雨,秦芝一直躲在角落里听着,见下雨了,便去拿雨伞,走出来给木婉撑伞。
赵翠芬见自己亲闺女对木婉比对自己好,气不打一处来:“你个死丫头,竟然向着外人。”
秦芝努了努嘴:“二嫂不是外人。”
木婉垂眸思索了片刻,按理说,古代的女子嫁人之后,便一切以夫家为主,基本没有给娘家养老的例子。
陶花虽然可恶,但怎么说也给了原主生命,一码归一码,如果能让她消停一下,破点财也没什么。
于是对陶花道:“你如果安分守己,看在你生我一场的份上,我可以每个月给你二十文。”
陶花被毛毛雨淋的眯着眼,嫌弃的尖叫:“二十文?这可少一位数啊!”
“爱要不要,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好好好,你最好说话算话,那我现在就回去了,你要是不送钱来,我就自己来取。”
目前这情况,她也清楚,这已经是木婉能做出的最大让步,蚊子再小也是肉,先应了再说。
陶花得了好处,便一路小跑着走了,这雨要是下大了,她回去又得一身泥泞。
平白无故少了一百文,赵翠芬肯定没这么好打发,准备往院子里冲,还没跨进门槛,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再进不了半步。
赵翠芬低头一看,正是木婉手里的门栓。
猛地转脸看向她,“小贱人,我可是你婆婆,这下雨天的,你把我拦在门外淋雨,要是落下病来,你可跑不掉!”
木婉无所畏惧的勾了勾嘴角,“那就等你病了再说,你仗着自己的身份,吃定了我不敢打你,不过不让你进这门,也不是什么难事。”
“你要喜欢这么耗着,我便奉陪到底,反正我现在无事一身轻。”
木婉以前从来没对她动过手,竟不知道她还有两下子,心想还是回去跟秦鸿商量好对策再过来收拾她们。
见赵翠芬气哼哼的走了,秦芝才松了口气:“我真怕你们打起来。”
木婉转了转手里的门栓:“你是怕她打我,还是怕我打她?”
秦芝认真的道:“我是怕你把她打伤,想赖都赖不掉了。”
“一直都是她赖着我们好不好?狗皮膏药似的,这两天又没得消停了。”
赵翠芬一到家,就气的往凳子上一坐。
孙仪见她淋的湿了一半,赶忙给她拿汗巾擦擦:“娘这是咋了,跟谁生气呢?”
赵翠芬一把扯过汗巾,胡乱的擦了擦头发:“老二家的真是厉害,竟然把我骗的这么惨!”
孙仪不解的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赵翠芬瞪了她一眼,责骂道:“你天天跟她待一起,竟也没发现他们那么有钱,真是蠢钝如猪!”
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孙仪心里也很不爽,不满道:“他们不是说没钱吗?”
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她追问道:“娘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他们之前都是装穷的?”
赵翠芬鼻孔出气:“可不是么?你是没见人家现在住的院子有多大。”
想到之前都是木婉演的戏,孙仪气的牙痒痒:“真可恶,他们现在住什么位置?我找他们评理去。”
赵翠芬嘲讽的呵了一声:“我都拿她没辙,你去了能怎么办?”
孙仪恶狠狠的笑了:“娘是长辈,碍于面子,所以不好办,我是她嫂子,她敢不听话,我就好好教训她。”
赵翠芬不看好的瞥了她一眼:“你还真以为打得过她?我看她是跟老二偷偷学过功夫了,厉害着哩。”
“那怎么办?他们敢欺骗我们,能就这么算了?”离了老二,家里这日子是越来越难过了,现在知道他们有钱,孙仪当然不甘心让他们一边潇洒。
赵翠芬思忖道:“等老二在家,我跟你爹一起去找他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