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抿了抿唇:“现在去城里太突然,酒楼这边没法交代,我也怕婉儿不习惯。”
乔春林理解的点点头,“她毕竟是乡下丫头,去城里生活确实很难习惯,要是再带上你那妹子,那儿花销也很大,确实得从长计议。”
“不过,你麻烦来了,估计你娘这两天就会找上门来,要是她见你们盖了这么好的房子,可不会善罢甘休。”
秦风闻言,无动于衷道:“该找来迟早会找来,就是搬到天边也无用。”
木婉在屋里便听到了二人的谈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恨不得跟他们彻底撇清关系的婆婆,怎么就突然想起来找他们了?
不用问也知道,一定是秦佳那个长舌妇。
“里正来啦,难为你特地跑来知会我们,快进来坐。”木婉笑着出来招呼。
乔春林之前也受过秦风的帮助,而且他是负责洱月村的,这里每个人的底他都摸得很清。
秦风为人低调,许多人以为他留在乡下,将军的头衔已经是过去式了。
但乔春林知道,只要秦风愿意,随时可以重返朝堂,只是他志在沙场,不甘做个谋臣,又担心自己这残躯再也无法到达昔日巅峰,这才终日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消磨光阴。
秦芝很懂事的给大家倒了茶。
“里正,你没告诉我娘,我们住这里吧?”
乔春林无奈的笑道:“我要是告诉她,现在上门的就不是我喽。不过她存心想找你们,这里位置再偏也会被发现的。”
木婉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又不能去别的村买地,而且就我娘和我婆婆这性子,搬哪里也逃不出她们的魔爪的。”
“哎,我说句难听的,你别不高兴,你那个亲娘啊,真是极品中的极品,比你这婆婆还厉害,你们以后麻烦跑不了。”
陶花虽然不是洱月村的,但两个村也是连在一起的,她在附近几个村子里,可以算得上是个传奇人物了。
木婉干笑道:“您说的也是事实,但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出生不是么,何况逃避也解决不了问题。”
确实,自己的亲爹亲娘,躲能躲到哪里去?
乔春林离开的时候,嘱咐了秦风几句:“你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我,能帮你解决的我一定解决。”
“这毕竟是你们的家务事,不到一定程度,我也不好过多插手。”
木婉觉得这个里正似乎跟秦风关系不错,便随口问了句:“我怎么觉得里正特别关照你?”
秦风解释道:“以前帮过他一个小忙,没想到他一直记着。”
乔春林一直想报答秦风,不过秦风也没当回事的样子,从来也没麻烦过他什么。
木婉托着下巴,“你大堂姐跟大伯母一个德行,每次只要被她撞见什么,她一准回来闹事。”
她这么一说,秦风便知道是秦佳跟他娘说了些什么,不然以他娘对他那漠不关心的态度,怎么可能好端端的要找他?
“我再歇几日吧,不然他们找上门来,你一个人没法应付。”
木婉摇头拒绝:“没事,以前为着分家,我才有所忌惮,现在可不一样了,我可不会惯着她们的,你到时候可别心软为她们求情。”
瞧她神气的样子,也不知哪来的自信,秦风觉得好笑,“你确定能行?”
他娘撒起泼来,也不是一般人能招架得住的,毕竟能跟陶花刚上,也不是等闲之辈。
木婉开玩笑道:“那必须行!不过我倒是挺好奇,你到底是不是你娘亲生的?简直就把你当摇钱树,对大哥好歹还有点关爱,对你,我可真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秦芝也插了一句:“我二哥当然是亲生的啦,我还好奇,二嫂是不是你娘亲生的呢?她对你,可比我娘对你还狠哩。”
木婉敲了她一脑瓜子:“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
秦芝吐了吐舌头,学她做鬼脸的样子:“本来就是嘛,我娘虽然骂我,可不会像你娘那样动不动就打人,二嫂真可怜,能活着嫁给二哥真是不容易。”
木婉:“……”
秦风想到陶花那般对待木婉,心里不禁隐隐担忧:“你娘确实太蛮横,要不然,你白天就在周大哥家做糕点,晚上我回来再接你。”
“那周大哥家岂不是要鸡犬不宁了?”木婉思虑道:“不如你教我点武功?”
秦风犹豫道:“我就是担心,她是你娘,不好轻易动手。”
木婉从来没把陶花当做过娘,但在别人眼里,这关系是摆脱不了的。
“我倒是很想打她一顿,有时候真是恨得牙痒痒。”木婉说着开始摩拳擦掌。
秦风拍了拍她的手,劝道:“冷静,你要是真的打了她,有理也变没理了。”
这一点木婉心里也清楚,再说暴力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她只是有些气不过而已。
这日,天气不大好,木婉做好糕点便和秦芝赶着回去收衣服。
刚到院门口,就见赵翠芬和陶花两个针锋相对。
木婉脚步一顿,立马拉着秦芝就串进树林里。
秦芝紧张的紧紧握着木婉的手,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她们吵得面红耳赤的样子,小声道:“怎么办?她们怎么一起过来了?”
左右开弓,这谁顶得住?
木婉静静地看着,狡黠一笑:“这不挺好么,让她们两干一架,倒省了我的事。”
秦芝一脸迷惑:“她们要是打起来怎么办?”
木婉事不关己的说道:“反正又不是打我,她们俩旗鼓相当,我倒真想看看谁输谁赢呢。”
见木婉朝后院的门走去,秦芝提心吊胆的紧跟在她身后,时不时往身后看一眼,生怕被她们发现似的。
木婉开了后门,进院子收衣服,陶花粗狂的声音就跟在耳边响起一般。
“这是我闺女家,你不是说你们已经分家了,以后她们跟你们没关系了吗?现在这么舔着脸找到这里来了?”
赵翠芬也不虚她,吼了回去:“笑话,你当初拿聘礼的时候,不也说了以后不会再索要秦家半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