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十里,卷着枝头坠落的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
二人携手并肩,在这片粉色的美景中徒步徜徉。
听到潺潺的流水声,木婉便拉着秦风寻声而去,见不远处有溪流蜿蜒而下。
清澈的溪水,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晶莹璀璨。
之前一直忙于生存,难得能像此刻这边,停下脚步,欣赏一下湖光山色。
哪怕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也觉得无比舒适。
“阿风,我们去山上看看。”
“好。”
山路不算陡,不过蜿蜒曲折,到了半山腰,木婉就有些气喘吁吁,体力不支了。
于是停下脚步,双手撑在膝盖上,“不行了,这山看着也没多高,怎么走了半天还没登顶啊?”
秦风倒是如履平地一般,伸手抚了抚她的背脊,柔声道:“你得学会运用体内的内力,这样就不会那么吃力了。”
木婉耍赖的往他怀里一倒,“不行了,我不爬了。”
平时缺乏运动,爬个山就双腿酸软的有些发抖了。
秦风宠溺的笑看着她,将她扶直,而后行至她身前,弓腰拍了拍肩头,示意她到他背上去。
虽然他经常背她,不过这爬山还是有点难度的。
她有点担心,“还是算了吧,我歇会儿再上去。”
“别怕,我会轻功,不会摔下去的。”
“你确定?”
“我确定。”
她满意的笑着往他背上一跳,动作熟练的很。
秦风的脚程很快,即使背着她,也丝毫没有影响,不多时便到了山顶。
木婉从他背上下来,站得高看得远,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
山顶的地方小,除了适合观景,也没什么玩头。
可是刚爬上来就下去,有点太费力气了。
她找了块地方坐下来晒晒太阳,暖洋洋的,加上柔软的春风,拂过脸颊,很容易犯困。
秦风见她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抬首看了看天,将手里的食盒放下。
“我带了些你做的糕点,先垫垫饥,然后小睡一会儿,看看下午你想去哪里玩。”
木婉前倾着身子,看了看食盒里的糕点,“以后我们可以约上大家,一起来野外放放风,还能野炊,想想挺期待的呢。”
秦风旁她而坐,将糕点喂到她嘴里。
木婉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然后伸手接过。
他重新拿了一块,陪她一起吃着,“这座山没什么野味,不然我可以猎一点烤给你吃。”
木婉认真的想了想,“我好像还没有吃过你给我烤的野味呢。”
秦风寻思着,好像还真没有,除了专门去狩猎,平时也没什么机会去野外。
“你想吃的话,一会儿咱们换个地方。”
木婉笑靥如花,圈住他胳膊道:“好呀,不过现在我腿好酸,咱们再歇息会儿。”
他单手帮她捏了捏腿。
木婉顺势趴在他大腿上闭目养神。
秦风精通穴位,按摩的十分舒服,片刻的功夫,她便睡着了。
看着她安详的睡颜,秦风薄唇微扬,伸手挡在她小脸向阳的方位,替她遮住明艳的阳光。
与此同时,山脚下,一行人马在到处搜寻。
“禀公主,明艳发现他们的行踪。”
李毓七单手叉腰,“继续给我找,秦风的马车在那里,他们肯定就在附近。”
“回公主,这附近的丛林都找过了,他们可能在山顶。”
她冷哼一声,亲自上山。
最近秦风一直躲着她,太子哥哥说看见秦风亲自架着马车出了城。
她便立刻找皇上闹着要出宫,顺着探子指引的方向,一路驶来。
发现路边是秦风的马车,便吩咐随行的太监宫女和侍卫们一起帮忙找人。
“公主,你小心点。”
一行人尾随其后,跟着七公主一起爬山。
李毓七微提着裙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怎么……还没到啊?”
身后的侍卫道:“公主若是要登顶,卑职可以用轻功送你上去。”
李毓七埋怨道:“你怎么不早说?本公主不登顶,爬这破山做什么?”
“那卑职得罪了。”说着便握住李毓七的肩,足下一点,用轻功迅速登上山顶。
秦风听见动静,循声望去,见李毓七累的大气直喘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
而李毓七一上来,就看见这样的画面。
木婉趴在秦风修长的腿上睡着了,鹅黄色的裙摆呈扇形铺开在青草地上,几片桃花瓣落在她身上,倒成了点睛之笔。
而秦风无微不至的伸手帮她挡去光线,这画面美的扎眼。
她心里有些吃味,刚要开口。
就听秦风冷声道:“公主来此,不会也是来看风景的吧?”
李毓七傲娇的撇了撇嘴,毫不掩饰的道:“风景哪里有你好看?”
身后的奴才面面相觑,一脸尴尬。
秦风斜挑她一眼,“如果公主是看风景的,那我这就带娘子离开,如果公主是为我而来,那就请回吧。”
李毓七气不过,不甘心道:“我就不,我就要看你,你能怎么着?”
秦风懒得看她,轻轻将木婉打横抱起,纵身跃下。
李毓七下意识以为他要跳山,吓得尖叫,还伸手去抓。
身后的侍卫提醒道:“公主不必惊慌,秦将军武艺超群,跳山只是小事。”
李毓七咬牙握拳,“你们赶紧带我去追他。”
侍卫为难道:“这……卑职学艺不精,轻功不可能赶得上秦将军的。”
“少啰嗦,快点!”
木婉感觉自己如坠云端,失了重心的感觉让她惊醒。
发现自己在秦风怀里,俯视身下的环境,才知道秦风从山上跳了下来。
“我好像听见七公主的声音了。”
秦风双脚着地,俯视着她道:“她确实来了,抱歉,让你刚睡着就被惊醒了。”
“秦风!你给我站住!”
木婉仰首一看,一名侍卫也带着李毓七飞了下来。
只不过,快着地的时候,李毓七的衣裙被树枝勾住。
侍卫被这么一牵扯,顿时失了重心,不留神,自己先摔到了地上。
而李毓七则被自挂东南枝。
因为被勾住的是薄纱,所以无法承受一个人的重量。
只听撕拉一声,李毓七一个倒栽葱,从树上栽了下来,一头顶在侍卫的肚子上,他本能的做了半个仰卧起坐,疼的闷哼一声。
这要不是习武之人,恐怕早就废了。
木婉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突然在秦风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李毓七爬了起来,从未有过的尴尬,气的指着木婉,以命令的口吻道:“你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