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一番好意,妹妹只能如此辜负?”他伸手将掌心上的腰牌摊开在她眼前。
木婉撇了撇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
她要是真的收了,那位恐怕要原地暴走了。
“这是为了万无一失,贵重的是我的身份,又不是这块腰牌,你乖乖收下,我可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凑巧的救下你。”
木婉态度坚决,摇摇头:“真的不用了,我先进去了,你先回吧。”
博城委屈的看着她:“你就这么狠心的拒绝我么?”
“宁王?”秦仲良刚下轿子,看见五皇子竟然在门口与木婉说话。
他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走近一瞧,还真是。
“尚书大人。”博城从容的打了声招呼。
秦仲良回过神来行礼道:“宁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您来我府上有何贵干?”
博城得意一笑:“尚书大人不会打算就让本王站在门口说话吧?”
哼,想赶他走,他偏不!
不要留他不要留他!
木婉心里连续默念几遍。
但秦仲良并不知道其中缘故,作为臣子,他也不能撵宁王走的。
“微臣失礼了,宁王里面请。”
秦风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还跟进来了,他等了半天,木婉都没进来,不知道跟那家伙有什么好说的。
博城得意的冲秦风抛了个媚眼。
秦风眼神一转,不屑看他。
秦仲良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小心思,只是宁王突然造访,令他有些疑虑。
“宁王请用茶。”
博城神气的扬声道:“好说好说,这又不是宫里,尚书大人就不必拘束了。”
“婉儿是我认的妹妹,你是她的姨父,自然也是我的长辈,你就把我当普通的小辈一样看待就行。”
他都没有自称本王,看来是真的跟他论起长幼来了,秦仲良尴尬的捏了一把冷汗,虽然宁王是个闲散王爷,不问朝政,但好歹也是王爷啊。
如此身份,要怎么能够把他当一个普通小辈看待啊?
这简直是在为难他啊。
木婉见秦风冷着一张脸,笑嘻嘻的靠近他,“还生气呐?是我跟他要人的,我这不是想让你轻松一点嘛?”
秦风不语。
她笑容依旧,伸出食指戳了戳他心口,“我还特地要了个女侍卫,你不会连女孩子的醋都吃吧?”
“我不喜欢他,更不喜欢你接受他的东西,女孩子也不行。”他原本已经有安排了,只是没有物色道满意的人选。
而博城说他总是慢一步,正戳到了他的痛处。
“你已经很累了,我只是不想你再为了我的事情分心嘛,他就是一个免费劳动力,你别跟他计较啦!”
“你是我的女人,还轮不到让别人来为你鞍前马后。”
其实他是在生自己的气,已经不是一次这样挫败了,每次都让别人救她,这令他对自己感到十分懊恼。
木婉明白他的心思,抱着他胳膊晃了晃:“好好好,以后只让你鞍前马后,你可别嫌累哦。”
秦风无奈的叹了口气,果然气不过三秒,只要她撒撒娇,他便投鼠忌器。
“我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
她了然笑道:“我知道,我就是喜欢你在乎我的样子,只是我不想拖累你,托博城帮忙,也是顺口一提。”
他一脸慎重的提醒道:“他是宁王,身份背景都不简单,我只是不想你有麻烦。”
他也是问了潘杰才确认了博城的身份,就说怎么看博城那么眼熟,之前的确在宫里见过,只是没留意。
原本并不在意博城的背景,只是他如此接近木婉,便不得不重视了。
木婉点点头:“嗯,我明白你的顾虑,你放心,我以后会跟他保持安全距离的。”
博城心不在焉的应付了秦仲良几句,眯着眼睛看向他们这边。
动身朝他们走来,带着疑惑问道:“你们交头接耳的,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宁王还真是个闲散王爷。”闲得很。
博城一副欠揍的样子,看着木婉坏笑:“你不也是放着大将军不做,偏偏跑去乡下做个村夫。”
“啊呀!”他膝盖一疼,一头栽倒在地。
雯希见秦风一弹指,殿下便摔倒了,本能的护子心切,拔剑便朝秦风刺去。
秦仲良大惊失色,“风儿小心!”
木婉也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站到秦风身前。
身子被带着一个旋转,完美的避开了这一剑。
博城也不气恼,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摆手:“住手。”
“殿下,是他出手伤你。”雯希解释。
博城双手背在身后:“你现在的主子是她,这样可不利于你们日后相处。”
雯希不敢违抗他的意思,犹豫了两秒,最终还是收剑入鞘。
接着他无奈的对秦风笑道:“你也太小气了吧,我多看我妹妹几眼,你就要打要杀的,一点都不可爱。”
“我不喜欢别人看她。”秦风毫不畏惧的扫了他一眼,压根没把他尊贵的身份放在眼里。
本以为他会追究,没想到竟然还能若无其事的开玩笑,秦仲良暗自心惊。
秦风是他儿子,他肯定要护的,可博城毕竟是王爷,哪能轻易得罪呀。
皇子自小生在后宫,见惯了阴谋诡计,早已不会喜形于色,他笑并不代表就是高兴。
为了缓解此刻危机四伏的气氛,秦仲良赔笑道:“那个……你们饿了吧?赶紧随我去用膳吧。”
博城惋惜的笑道:“我倒是很想留下来陪妹妹用膳,不过晚上约了人,就此别过了。”
入夜,木婉准备回屋休息,雯希在门口候着,见她过来,便躬身道:“奴婢伺候主子休息。”
木婉意味不明的瞥了她一眼,“你的任务是负责保护我,其他不需要做。”
“你是宫里的人,平日里被规矩惯了,但是在我这儿,无需行礼。”
“我知道你是忠心护主,保护我只是奉命行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再敢对我夫君拔剑,你便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雯希怔了怔,她替宁王感到不值,这个女人心心念念都是她夫君,根本没有把宁王放在心上。
但是她是奴婢,只能服从主子的命令,无权干涉其他。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