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内。
木婉将衣物放到浴桶旁的矮柜上,白嫩纤细的手缓缓伸进水里,水温刚好。
她看向秦风道:“可以洗了。”
秦风颔首,眼神流转,有些尴尬的道:“好,你先出去吧。”
木婉见他有些不好意思,负手靠近,微微前倾着身子,歪着脑袋审视他:“出去?你手不能沾水的,我得留下伺候你。”
秦风喉结一动,向后退了小半步,“不……不用,我一只手也可以的。”
都同床共枕这么久了,他还是这么容易害羞,木婉忍不住调笑道:“那不行,作为你娘子,伺候夫君沐浴更衣乃是分内之事。”
说着她便上前给他宽衣解带。
秦风紧张的抓住她的手:“真的不用,你也累了,先回屋歇着吧。”
木婉眨了眨眼睛,“我不累啊。”
陆婷在外面听见他们的对话,破门而入,指责道:“你这女人脸皮怎么这么厚?风师兄都说了不要你伺候了,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不休?”
她可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随随便便就乱闯,也不怕看见不该看的。
木婉瞥向她,笑容逐渐冰冷:“陆姑娘,未经允许,擅闯别人的房间,可是很不礼貌的。”
“尤其是浴室这种地方,你明知道我夫君要沐浴,竟然就这样闯进来,是不是太失礼了?”
陆婷被她严厉的气势镇住了,急道:“我……我是看见风师兄的手受伤了,想来提醒他不要碰水。”
木婉皮笑肉不笑的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是他娘子,会照顾好他的。”
陆婷不以为意的嘲笑道:“要是我跟去的话,风师兄就不会受伤,他受伤肯定是因为你。”
秦风沉声道:“师妹,你先出去。”
“风师兄……”
“出去。”他苏苏的嗓音变得冷厉,不容反抗。
陆婷委屈的撇了撇嘴:“可是我担心你啊,这个女人只会拖累你,你干嘛这么护着她?”
木婉冲她嘚瑟的笑了笑:“他是我夫君,自然是要护着我的。”
“你……”陆婷双手握拳,强忍着要打人的冲动。
木婉惊吓的问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难不成你还想留下来看我和你师兄共浴啊?”
面对秦风的冷淡,木婉的挑衅,陆婷悻悻然转身出去。
木婉将门拴上,然后继续替秦风宽衣。
秦风内心是紧张的,但已避无可避,他只能故作镇定。
她微凉的手若即若离的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令他紧张的屏住呼吸,浑身的神经像绷紧的弦。
木婉见他紧张的样子,不由问道:“冷么?赶紧下水呀,小心别碰到伤口了。”
她单手撩起水自他肩头浇下,用澡巾替他擦了擦背。
另一只手轻轻扶着他的臂膀,柔顺的秀发随着她的动作,在他**的肌肤上游移,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到心底。
他仿佛闻到她身上独有的体香,体内再次燥热难耐,撑在浴桶边上的手死死抓住边缘,他怕克制不住与她亲近的欲望。
见他面颊耳朵绯红,木婉摸了摸他的脸:“很热么?脸怎么红成这样?”
他的声音因为隐忍而有些僵硬,“是……有点闷。”
木婉将袖子撸高,纤细的手臂伸到最下面,摸到了他结实的大腿,明显感到他身子一僵。
秦风有些惊慌失措,本能的伸手去捉住木婉惹火的小手,“我洗好了,你先回去,我穿好衣服就来。”
木婉低头一看,发现他竟然将包着纱布的手伸进了水里,赶紧反手一握,将他有伤口的手提出水面。
“你干嘛?都跟你说了不能沾水!”她慌忙解开浸湿的纱布,掏出怀里的帕子替他将手上的水拭干。
想到他方才的反应,不由觉得好笑,“你又不是女孩子,还怕我轻薄你不成?”
秦风皱了皱眉:“我是男人,你这样……我会很辛苦。”
他是怕他会轻薄她。
这回木婉笑不出来了,她发誓,她只是单纯的想帮他洗澡,没有丝毫邪念的。
可是对秦风来说,她这是在点火?
饶是定力再好的人,面对心仪之人,很难做到坐怀不乱吧?
何况还得同床共枕,却什么都不能坐,她这没良心的倒是睡的很香,完全没有察觉到他的隐忍和煎熬。
木婉假笑一声道:“那你先穿衣服,我回屋备药,你伤口要重新包扎一下。”
说着便迈着小碎步,开门出去了。
秦风努力让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然后起身更衣。
陆婷一早去镇上的药铺抓药,回来就开始煎熬。
刚把药倒进碗里,便就秦风和木婉从屋里出来了。
“风师兄,我给你熬了药,这药对伤口愈合很有帮助,你以前练功受伤,就是喝的这个。”
秦风看了看木婉,转脸道:“婉儿会照顾我,不必麻烦你了。”
陆婷撇了撇嘴:“怎么会是麻烦呢?我跟你从小一起长大,就像一家人一样,这些事我以前也经常为你做的。”
木婉仔细看着陆婷道:“陆姑娘跟你的陆师兄可有联系过?”
陆婷神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惊惧之色,微微垂着首,“没有。”
她的反应已经说明,她跟陆卫是见过的,这明显是在逃避什么。
从她惶恐和怨愤的神色来看,她跟陆卫之间一定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
木婉眯着桃花眼,故意告诉她道:“你还不知道吧?你风师兄是被你陆师兄所伤。”
“正如你所说,是陆卫想伤我,夫君为了救我,才被他的剑割伤的。”
陆婷一惊,怨恨的瞪着木婉:“我就知道是你,陆卫根本不是风师兄的对手,可是你在风师兄身边,非但帮不了他,反而会拖累他!”
秦芝听到他们说话,将早饭做好,便从灶屋里出来,“即使是拖累,我二哥也是心甘情愿的。”
陆婷看向秦芝,不甘心的指了指木婉道:“她害你二哥受伤,你还帮她说话?”
秦芝理所当然的耸了耸肩:“我二哥都没说什么,你在这儿嫉妒什么?”
陆婷气笑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我嫉妒?我那是担心风师兄的安危好不好?”
秦芝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冲木婉笑道:“二哥二嫂,吃饭了。”
木婉侧身替秦风理了理衣襟:“你手上的伤好之前,不许出去干活。”
秦风淡然一笑,听话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