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弈收回目光,倒了一杯酒慢慢喝着,“她去哪了?”
“哦,她今天早起来就回去了,奴婢跟她说将军要留她在这院里她也不听,执意要走,还说这侍妾的位置,她不屑要,奴婢十分说不清,就让她走了。”
萧弈眸色变得更加幽深,沉着脸没说话,只是闷头喝酒,“你出去罢。”
小桃见今天将军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什么,转身退了出来。
春红在廊下碰到她,见她独自坐在太阳下发呆,不禁有些好奇的道:“将军回来了,你怎么还在外头,不进去侍候?”
“烦死了烦死了,将军心情不好,正在房里喝闷酒呢呢。”小桃没好气的道,理也懒待理她。
“可能是进宫发生了什么事罢?”春红想了想道,见她一副烦心的样子,也只好独自走开,不去沾惹。
相较于将军院里的沉闷气氛,雪夫人院里也没有多好过。
雪丽独自坐在房内,回想佟思佳说过的话,她想,或许她只是利用她的手除掉曼薇,可是……现实的的情况是——她骑虎难下。
明知道是步局,却不得不往里深入。
就好像撒了一个谎,就要不断的用用更多的谎弥补掩盖。
月儿披着披风,鬼鬼祟祟的进了院,看四下无人这才迅速的进房将门反锁了。
雪丽听到响动,从内出来,见是她,忙急走两步过来,“怎么样?买到了吗?
月儿点点头,“买到了。”
说完从披风下拿出一个小瓶子交给她,“夫人,那人说了,这砒霜只要用一点就可以使人丧命。”
雪丽将瓶子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行了,辛苦你了,你先下去罢。”
月儿没有走,怯懦的看着她,“夫人,我们真的要……毒死曼薇吗?”
雪丽苦笑,眸子里隐有泪光闪烁,“不这样做还有什么办法吗?月儿,你告诉我,现在我们还有退路可走吗?”
月儿不敢看她的眼睛,低着头道:“可是夫人,将军这次对曼薇的态度你也看见了,将军虽然讨厌她,却并不能失去她,如果我们真的做了,我担心将军会发怒。”
雪丽脸上浮现一抹绝然的微笑,映着阳光美到不可方物,“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月儿惊慌的看着她,不敢再说话。
一直等下日落西山,曼薇都没有见有人来找她,她还担心将军回府会叫她过去,看来是她多心了,昨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说过的话应该也都只是玩笑而已。也只有她才会当真,呵。
曼薇自嘲的笑了笑,端着木盆回到自己院里。
她将木盆放在门口,走房点了烛火,看到桌子上放着的一盆酥饼,曼薇有些意外的,“是福妈送的吗?”
她自言自语的道,重新将酥饼放下,进去换衣服。
累了一天,她现在只想快点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曼薇……”
石花走进院,见房里亮着灯就直接走了进去。
曼薇还没来得及换衣服,还穿着那件灰色的粗布衣,看到她一脸喜悦,“你怎么来了,石花。”
石花扳起脸,有些不高兴的道:“你还说呢,你回来了也不说去看看我,非得我来你才见我。”
曼薇不好意思的笑笑,从昨天到今天发生了太多事,她根本来不及去见她,“对不起石花,让你担心了。”
石花叹了口气,拉着她在桌边坐下,“我就是说说而已,也不是认真怪你。”
“我知道,所以更内疚。”
石花无耐的看着她,见桌子上有酥饼,笑着道:“呦,当了侍妾就是不同了,连点心都有人送了。”
她打趣的着。
曼薇一指头戳在她眉心,“你这张嘴呀!这些酥饼我也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你吃罢,从前我也不知道吃了你多少点心。”
还记得小时候,石花在房里佟夫人赏了点心给她,她总是吃一半留一半,晚上偷偷给她送过来,就是这份情意,也让她忘不了她的恩情。
石花摇摇头道:“我倒是不缺这些东西,还是你留着罢,对了,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
“什么事?”
“你知道吗?听说将军被皇上指婚了,这次是皇上最宠爱的八公主,今年十九,与将军正合适。”
“指婚?八公主?”不知道为何,听到这消息,她突然有些失落,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有些刺痛。
石花叹道:“是呀,现在,佟夫人,芸夫人,还有雪夫人都聚在将军那里呢,所以我才有空来找你。”
“可是皇上为什么突然指婚呢?”曼薇实在不解,从前,指婚的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但将军都拒绝了,时隔这么多年,皇上却重新提起指婚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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