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夫人的脸色慢慢沉下来，冰冷的眸峰横扫过去，“你的意思是她长得比我漂亮？”

小桃吓得惶惶摆手，“当然不是夫人，奴婢只是说那丫头长得还算可以，但哪里能比得上夫人的倾国倾城貌，再说，将军大人对夫人的情意怎么会因一个小小的丫头就动摇了呢！”

雪夫人轻笑，缓下脸色，轻轻转动着手上硕大的玉戒，面有得意的道：“将军与我之间的情意又怎么是你们这些下人能理解的，行了，退下罢。”

“奴婢遵命。”

佟夫人院里十分冷清，天才刚擦黑，就已不见院里有人影走动，佟夫人也早早的就关了房门睡了。

将军不在家，也无事可做。

石花端了一碗药从廊下走过来，轻轻撩帘入内。

佟夫人披一件青色外袍坐在灯下，听到动静，也未抬头，目光专注的看着桌子上摊开的书，口里念念有词。

石花将药碗放到她面前，“夫人，喝药了。”

佟夫人没有说话，端起药碗来一仰而尽，那么苦的药，她居然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石花担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佟夫人听到她叹息，从书本上抬起头，“怎么？有事吗？”

看着她专注的样子，石花眸子里流露出痛苦之色，“夫人，这样真的有用吗？”

闻言，佟夫人脸上平静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淡淡的优伤，佟夫人不如雪夫人和芸夫人的美貌，脸上有股子英气，她没有施粉，高挺的鼻梁下面薄薄的嘴唇，两只单凤眼沉沉望着进夜色里。

“我也不知道这样有没有用，但是我想给将军生下一男半女，石花，这些年来你跟着我在将军府，你清楚的知道我在这府中的处境，将军他并不爱我。”说到此，佟夫人脸上浮满了忧伤。

石花也跟着一阵难过，“夫人，奴婢知道您心里的想法，可是……如果被将军知道您偷偷吃药，他怪罪下来的话……”

“大不了一死。”

佟夫人此时脸上绝然之色吓了她一跳，石花不敢相信这话是出自夫人之口，怔怔的看着她，“夫人……您跟将军虽然并没有太多海誓山盟，可是嫁过来这些年将军对您还是尊敬，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您死了……如果您死了那奴婢该何去何从？”

说着，她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

佟夫人看着她，微微笑了，伸手拉住她的手，“石花，这些年跟着我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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