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莞带着沉意迟额间丝丝温热的指尖颤颤着。
而沉意迟早已虚弱的说不出话,彷佛下一秒就断了气息一般。
花莞的声音有些颤抖,她知道是昨夜公子淋了一路雨回府,回到了也不曾第一时间去沐浴,这是病情又加重了。
“公子你撑住,我去请大夫。”
说完将沉意迟的手搭在肩上,一下子就轻松的将她放到床上,花莞更加心疼了,同是男子,和其他人相比之下公子太过于瘦弱了,但她来不及多想,安置好沉意迟便冲出了门外。
花岁洗衣服时看见她急匆匆的在院中跑着:
“花莞,如此着急是要去哪?”
花莞已经来不及回答她,一熘烟就跑出了府外。
留下花岁独自站在原地挠着脑袋。
“真是莫名其妙。”
说完就在井旁洗着衣物。
不久,花莞又急匆匆的将大夫请回了府,花岁这下也猜到了几分。赶紧干净衣服也一路小跑回沉意茗处,气喘吁吁的道:
“小姐,沉公子好似出事了。”
沉意茗听到消息惊的从桌前惊坐起来,第一时间就是要去看沉意迟。
一时间,沉意迟生病这一消息很快传到了沉府众人耳中。
“我家公子不久前染了风寒,昨夜又淋了雨,今日就成了这幅模样。”
花莞将事情经过尽数说给大夫听。
沉意茗正巧来到听到了这番话,她转头有些气愤的询问花岁:“兄长昨夜淋雨了,你将荷包给我时为何没说。”
花岁害怕的低下了头。
“奴婢昨夜未看清,小姐恕罪。”
沉意迟隐约听到外头有沉意茗的声音,下一秒沉意茗就从帘外进来,三步作两步的来到沉意迟床边,随后花莞和其他众人也跟着进来。
沉意茗抓住她的手,手心传来异常的热度让她心咯噔一下。
“兄长…”
沉意迟看着她眼中充了泪水,苍白的脸上勉强的勾起一抹轻笑。
沉意茗转头问来诊断的大夫:
“我兄长是何病因?”
大夫恭敬的说:
“禀沉小姐,沉公子之前染上了风寒并未调理完,昨夜又淋了雨,风寒加重就成了热病,稍后开几方药让沉公子按时喝下看看情况”
沉意茗皱起眉头。
“喝下看看?大夫没有确诊病因吗”
大夫低下了头。
“沉公子是两种病因夹杂,我并无把握药到病除。”
接连几天都是高烧,府内都请不同的大夫来给沉意迟瞧病,结果都是说让沉意迟先喝药。
沉意迟就这样每天喝着不同的中药,也就稍微见好,烧退了一点。
看着沉意迟一直卧病在床数天,沉府上下都急的不行,也都知道他比别家公子要容易生病得多。
沉意茗将药端进屋内准备喂她。
“兄长,明日便是秋闱,还去吗?”
闻着散发苦味的中药,沉意迟不禁皱起眉头,苍白的嘴唇无力的说道。
“去。”
沉意茗不敢再说些什么,她知道自己兄长的脾性,喂完药便让沉意迟睡下了。
她刚走出门口,憋了许久的泪水划过脸颊滴下。
“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