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问星勾唇轻笑:“孤当然不清白了,孤都把身子给阿溪了,我和她确实算不上清白。”
他说这话的时候,别说檀南尧气得脸红脖子粗,一旁的明月风荷的脸色也颇为精彩。
檀问星越说越得意:“闽阳王难不成对孤与阿溪床笫之间的秘事很感兴趣?”
“檀问星!”檀南尧的吼出的声音都劈了,血液从心脏往大脑窜,一时之间双眼迷糊,气急攻心,差点晕过去。
“檀问星,本王和你势不两立!”
“乐意至极。”檀问星轻飘飘地吐出四个字。
檀南尧再继续待在这里,他都觉得他能气死,索性在颜溪出来之前灰溜溜地离开了,省得又听颜溪说一遍她和檀问星的事。
颜溪出来的时候,檀南尧已经离开了,檀问星清雅的身影在秋风中格外飘逸,然而明月风荷脸上的神色就五彩缤纷多了,见颜溪出来,忙不迭低着头。
颜溪奇怪地瞄了他们一眼,“怎么就你们,檀南尧人呢?”
“被太子爷气走了。”明月道。
檀南尧撇了撇嘴,不置可否,上前拉着颜溪的手,声音温柔似水:“阿溪,昨夜我身子那么凉,你挨着我睡有没有染上风寒啊?”
“咳!”颜溪轻咳了一声,嗔怪地拧了一下他的手臂,放低了声音,“现在不许说!”
檀问星嘴角的笑意更甚了:“昨夜你拧了我的腰,现在又拧我胳膊,我身上的肉都要肿了。”
“咳……!”这次轮到明月风荷轻咳,风荷找了一个借口,“小姐,奴婢和明月去准备进宫的马车。”
说罢,她拉着明月慌张地跑了。
颜溪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总觉得奇奇怪怪,质问檀问星:“你是不是造我谣了?!”
檀问星眨了眨自己单纯的眼睛,“没有啊,你我睡一夜,这不是她们都看见的事实嘛。”
颜溪锤了他一下,“下次再敢趁我洗澡溜进来,我咬你!”
檀问星嘴角的笑容咧开:“好啊,正好在我身上留下你的印记。”
闻言,颜溪的脸色又一红。
以前她说几句调侃的话都能让他羞涩许久,现在这个男人说起骚话来真是滔滔不绝。
闷.骚男!
须臾,颜溪坐上了出发进宫的马车。
檀问星是在她离开半柱香之后才起程的。
毕竟此次是太后邀约,他若是与颜溪一行,太后势必会知道,反而加重了太后对颜溪的不满。
未来的日子还很长,他需要徐徐图之,让太后对颜溪改观。
在宫道尽头,颜溪下了马车,明月风荷陪同着走进御花园。
在路过一座假山时,听到了一男一女的对话。
“陈襄,本王告诉你,想要当本王的王妃,你做梦!”
这个放浪狰狞的声音,不是肃晋王檀令雲还能是谁。
“王爷,现在整个朝城的人都知道你我昨夜在天下第一楼已经……!”
“那又如何?!”檀令雲指着她怒吼,“本王要不是看在陈太师支持本王继承皇位的份上,本王才不稀得搭理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怎么了?!”陈襄不甘心。
“呵!还需要本王说吗?你自己是不是处你自己不知道?”
闻言,陈襄脸色顿时煞白。
檀令雲嫌弃地看着她,“本王碰过的女人不计其数,昨夜就发现你的问题,一个别人用过的女人,还妄想当本王的王妃?做梦!”
陈襄浑身发凉,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
她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住,但是没想到还是让檀令雲发现了。
她当初在宫中参加宴会,吃了什么东西陷入了迷糊中,然后就被人占了便宜,后来还有了身孕,哪怕落了胎,这些事也是实实在在发生的。
像檀令雲这种流连女人香之间的人,肯定会怀疑。
陈襄这会儿感觉整个天都要塌下来了。
她想利用钟离不成,自己和檀令雲在天下第一楼行床笫之事还让东宫的侍卫撞了个正着,现在整个朝城都知道了。
陈太师更是赶鸭子上架,让她尽快俘获肃晋王的心,嫁进肃晋王府。
现在看来,她是没办法交代了,甚至还会成为整个邶国的笑柄!
一想到以后随便一个人都可以对她指指点点,她就害怕,忙不迭跪在肃晋王的脚下,苦苦哀求:“王爷!求求您看在昨夜我伺候您的份上,让我进王府当侧妃也是可以的!您若不要我,我这辈子就真的毁了!求求您了!”
檀令雲嫌弃地将她踢开,狠狠啐了一口:“你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春香楼的妓子都比你强!”
陈襄顾不得狼狈,爬着抱着他的腿,哭得绝望:“王爷,求求您了!只要您要我,我爹爹肯定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坐上皇位的!”
闻言,檀令雲不屑地哈哈大笑起来,语气中带着嘲讽:“陈太师自己都要仰仗着和伍斋的关系混迹朝堂,现如今伍斋力拥本王,陈太师他敢不和我们站一条线?你真以为你重要啊!”
檀令雲狠狠将陈襄推开,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陈襄摔倒在原地哭得压抑又绝望。
她回去该怎么给她的爹爹交代?以后又该怎么活啊……
与此同时。
颜溪和明月风荷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明月小声讥讽:“陈襄真是恶有恶报,居然这么恶毒的招数还想使在钟离郡主身上,什么姐妹情深,装得可真像!”
颜溪微微挑了挑眉,没说话,带着明月风荷准备越过假山。
“站住!”陈襄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
她三步做两步冲到颜溪面前,抬起手就要打在她的脸上,被明月捏住了手腕,“小小太师府的人,还敢动手打我家小姐!”
“松开我!”陈襄叫嚣着,双眼怨恨地瞪着颜溪,“颜溪,你方才躲在这里偷听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啊?看着我这么惨你心里肯定高兴坏了吧!”
颜溪轻笑一声:“恶人自有恶人磨,你被肃晋王这般嫌弃,那也是你自作自受。”
“放屁!”陈襄跟发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