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落在他手里,他就是将自己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可他非但没有为难自己,还同意让自己把孩子生下来养着。
这......
自己还能说什么?
终究是欠他太多
......
“人一旦有了自己在意的东西,那喜怒举止便不能再随心。”
脑海里出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那时,还同情孛儿帖和忽兰她们的处境。
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绝不如她们那般,委曲求全的活着。
那时的自己,独身一人,可以做孤胆英雄,可以豁出命去。
可现在,有了要保护的人,事事都要以他为先。
唉,
如今,也体会到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做自己?
呵呵,谁不想做自己,可人最难的就是做自己了。
......
自己心里也清楚,现落在札邻不合手里,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这些事情,他其实根本无需跟自己商量。
他就是强行行事,自己能奈他何?
......
若搁以前,自己肯定想办法逃走。
可有了之前的教训,他定也对自己有防备了,怕是难以再脱身了,
退一步说,即便逃出去了,如今的身子,骑马都费劲儿,估计跑出去很快也得被抓回来。
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呵呵,自己是不怕死,可要让孩子跟着自己一起死吗?他还没看到这个世界。
......
眼下,
怕是也没有其他选择了...
做母亲的,为了孩子,连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他这也不是要自己命,是要陪着自己一起养孩子。
“若你哪天身处险境,一定要想办法活下去,只要你活着,别的都不重要”
“不管到什么时候,记得,一定要惜命,草原上不需要贞洁烈女。”
博尔术的话在耳边响起。
唉,
他这张乌鸦嘴,可真是的,难不成早就预知自己会有身处困境的一日?
......
“需要考虑这么久吗?”
札邻不合开口,打断了婉嫣的思绪。
“呵呵,我是在想,这样,你是不是有点吃亏了。”婉嫣无奈的笑到。
札邻不合轻哼一声,说道:“你也知道自己占便宜了!”
转而又问道:“想好了?”
想不好又能怎样,我有选择的权力吗?婉嫣心里埋怨道。
唉,
算了吧,反正博尔术也不要自己了。
轻抚着肚子,
叹了口气,
终是点了点头。
札邻不合满意的笑看着她。
婉嫣心里百般滋味,
想不到,自己也有这天。
......
两人一时皆不语,
片刻后,
札邻不合伸手攥住婉嫣的双手,在手中揉着。
婉嫣回过神,抬头看他,只见他正盯着自己,
而身下,似是......
勐的反应过来,自己一直骑坐在他身上,
此刻,两人的姿势太过暧昧。
……
婉嫣赶紧翻身下来,却被札邻不合按住了腰身。
“你......”婉嫣挣扎着。
札邻不合一收胳膊,将婉嫣按在胸前,暧昧的说到:“我倒喜欢你方才的样子。”
婉嫣羞愤的不敢看他。
这时,札邻不合抱着婉嫣顺势一翻身,将婉嫣压在身下。
“你做什么?”婉嫣惊到。
札邻不合眉宇微皱,说到:“怎么,你方才刚答应的事忘了?”
“不...不是......”婉嫣喏喏的说着。
札邻不合见此,低下头,埋在婉嫣的耳边,想要继续。
“不行!”
婉嫣赶紧用胳膊抵住他。
札邻不合厉眼盯着婉嫣,眸中逐渐燃起怒火。
婉嫣连忙解释道:“我...我现在有身孕...不能这样。”
“与这有何关系?”札邻不合不悦的说道。
“当然有关系,怀孕期间不可以这样的。”婉嫣直言道。
札邻不合不解的说道:“谁说的,哼,草原上的女人们有身孕照样服侍男人。”
啊?
这!
怎么能这样?
婉嫣惊讶到,
不过想起,好像之前琪琪格怀孕那会儿,她也曾说过哈萨儿留宿她帐中。
难道这里的女人们怀孕,都不避忌这种事吗?
“你莫不是想拿这个,做推脱之词吧。”札邻不合捏着婉嫣的脸颊,问道。
“我没有!本就是不可以,按照医学上的说法儿,就是不能这般的。”婉嫣坚定的说道。
札邻不合嗤笑一声,说道“医学?那是你们汉人的说法儿吧,在这里,从没有这种说法儿!”
“可我就是汉人,不是草原女人。”婉嫣辩驳道。
见札邻不合不语,婉嫣轻声说到:
“真的...这样...会.....伤到孩子的......”
札邻不合眼中的怒火,渐渐平熄了下来。
柔声说道:“我会轻些......”
说完,继续低头在婉嫣耳边吻着。
婉嫣害怕的不敢动弹,
想反抗,可又怕激怒对方,
心慌的不知所措。
札邻不合感受到身下的人不住的打颤,于是抬起头来。
见对方在看自己,眼神似是有所犹豫,
婉嫣软语恳求道:“等我生下孩子后......再......好不好......”
札邻不合静静的看着她,
她的样子,是真害怕了,
想到她这小身板,怕确是经不住,没准儿真会出什么事儿。
随后,叹了口气,不情愿的翻身下来,将婉嫣抱在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之后,无奈的说道:“如此煎熬,接下来那么久,可怎么过。”
“那要不,我搬出去……”
“不可能!”不待婉嫣说完,札邻不合便打断了。
收紧了抱着她的胳膊,说到:“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得适应在我身边。”
婉嫣心里白了他一眼,
只要你不强迫我,说什么都行,心里滴咕道。
……
乞颜部,
博尔术大帐内,
“将军,不早了,奴婢服侍您就寝吧。”温和的女子声音说到。
“不必了。”博尔术澹澹的说到。
“将军,明日您就要去攻打乃蛮部了,今晚,就让奴婢好好服侍您吧。”女子继续说到。
博尔术头都不抬,说到:“你下去吧。”
听着这冷言冷语,女子不敢再说什么,于是俯身行礼退了出来。
博尔术躺在榻上,
派出的人马,一路朝南边寻去,这几日下来,一点消息都没有。
她到底去哪儿了?
“走就走了吧,这样,也断了你的念想。”父亲白日里说到。
呵呵,断了念想?
如今自己,对任何的女人都没了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