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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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困难,

似是有人掐着自己脖子。

是博尔术吗?

他还是恨自己,要自己死......

面前的人影模湖不清,

恍然间,又变成了札邻不合,

质问自己当初为何要背叛他......

想到札邻不合,

以及那碗,自己亲自递上去的毒酒,

心中无比愧疚,

他一定痛恨着自己。

......

“对不起......”

婉嫣呢喃着。

“你是我...最对不起的人...来世...如有机会......我一定补偿你......”

脖子上的手,似是慢慢的松开。

渐渐的,呼吸顺缓,

随后又沉沉睡去。

......

再次睁开眼睛时,

发现自己躺在毡榻上,

周围是陌生的帐子。

这是哪里?

婉嫣脑子里努力的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

只记得自己被那个乌云的哥哥绑了起来,塞到了马车里,一路飞奔,之后身体难受的晕了过去。

好像自己还魂游太虚,

还是做噩梦了?

赶紧摸了摸肚子,孩子呢?他还在不在?

感觉身体似乎没有什么不舒服。

婉嫣这才把心放了下来。

......

可是,这里是哪里?

想想自己真是点儿背,

刚要立志自立根生,勇做单亲妈妈。

结果,这扭头就被人抓走了,

真是的!

哎!

......

正怨天尤人时,帐帘被掀开了。

只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走了进来。

婉嫣抬眼看去,

当看清来人时,

婉嫣震惊的说不出话......

这!

这人!

他是......

来人看到婉嫣满脸惊讶的表情,嗤笑一声:“怎么,不认识了?”

刚毅的脸上,那双带着阴鸷的双眸,婉嫣永远都不会忘记。

札邻不合!

他居然在这儿,他不是死了吗?

难道那会儿不是在梦中?

这是怎么回事?

......

看着眼前的人,满眼笑意的盯着自己,

婉嫣实在不敢相信面前看到的一切。

仰头看着他,茫然的说道:“到底是我死了?还是你活过来了?”

“呵呵!”札邻不合玩味的看着毡榻上的人。

随后坐了下来。

......

看着他的样子,在看着这周围的环境。

婉嫣确定:他是人,他确实没有死。

但这是怎么回事呢?

想起当初札邻不合死时的场景,

他喝下个那晚毒酒后,自己当时难过的跑开了。

之后的事便不知道了。

难道他没有死?

婉嫣脑子里一片混乱,

那个乌云的哥哥说,要把自己送人。

想来,就是指札邻不合了。

他把自己抓来要做什么,是要报仇吗?

肯定是这样的,

他定是恨透自己了。

婉嫣心里一阵乱糟。

......

“怎么?没有勇气面对一个曾经被你杀死的人吗?”

札邻不合说道,依旧保持着先前的笑容。

……

他没死,这当中,定然有什么缘由,婉嫣心里想到。

一直以来,对札邻不合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不管怎么说,他如今没死,婉嫣心里也好受了一些。

叹道:

“看到你没死,我很是欣慰。这辈子看见你,没像现在这样开心过。”说着,婉嫣呆傻的笑道。

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

“哼!还有脸说,我倒是希望我当时死了。”札邻不合看着婉嫣,不屑的说道。

若是自己当时死了,也就一了百了,

可难的是活下来,

面对消逝的塔塔儿部落,

饱受着对铁木真的仇恨怒火。

还有,眼前这个,让自己爱恨交织,折磨的自己精神崩溃,却又始终无法忘怀的女人......

......

婉嫣看着眼前人,心里想着,

从他“死后”,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他的消息,想来他是隐匿在此。

不知道他都经历了什么,但看他脸上,曾经的傲气,已被消磨了不少,多了几分沧桑和忧愁。

这么久以来,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

“有想过,这辈子还会有落在我手里的这天吗?”札邻不合睥睨的看着婉嫣,问道。

婉嫣叹了口气,说道:“是我害了你,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这次落在你手里,也是天意,你现在杀了我,我也不会怨你的,终究是我对不住你。”

札邻不合面色微动,

随后,又沉下来,冷言道:“杀了你?杀了你,塔塔儿能复还吗?杀了你,能抵过我这么久来的痛苦吗,哼!”

“我知道你恨我,是我害的你家毁人亡,失去了部落,失去了首领的地位,这条命赔给你,也抵不过对你的愧疚......”

婉嫣低头说道。

札邻不合看着婉嫣不语,

须臾,

轻哼一声,说道:“我是恨你!”

接着,又愤恨无奈的说道:“但我更恨我自己,尽管如此,到今日,我都狠不下心杀你!”

札邻不合想过很多种,与婉嫣重逢的场面。

即将要见到她的前些日子里,还幻想过,当她落在自己手里后,该如何惩罚她,发泄自己这么久来的痛苦。

可今日,看到她的那一刻,尤其听到她昏迷中,呢喃的那些话。

这么久来,自己对她所有的怨恨,似是在那一刻烟消云散。

终究还是下不了狠心,

于是,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

或许说,自己对她的恨,从来也没那么纯粹过。

......

一时间,两人皆不语。

这时,一个中年女仆人进来,在札邻不合耳边说了几句话。

札邻不合点了点头,

随后,看向婉嫣,说道:

“你老实在这儿待着,若是再敢动什么逃走的心思,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说完,走出帐。

此番落到札邻不合手里,想来他是不会放过自己了。

他所要……怎么办?

之前,自己还装个柔弱可怜,掉几滴眼泪,博取他同情。

可经过上次,想来那套对他来说已经不管用了。

这怎么办,难不成跟他拼个你死我活?

若放以前,还能干的出来。

可如今,自己有着身孕,

难道让孩子跟自己一起死吗?

唉,

不管怎么说,硬碰硬,肯定是不行的

……

“姑娘,起来吃些东西吧。”女仆上前说道。

婉嫣回过神,轻嗯了一声。

下了毡榻,走到桌旁。

仆人也在一旁侍候着,倒茶添饭。

“这里是哪里,你们在这儿多久了。”婉嫣看着眼前的女仆,问道。

“这边是草原南部,我们在这儿有些日子了,不过我们的族地时常迁移,一切都是听主人安排。”

仆人回到。

她说的主人,应该是札邻不合了。

“那这里的族地有多少人呢?”婉嫣又问道。

“有几百户吧。”

“哦哦。”婉嫣点了点头。

札邻不合到底曾经是塔塔儿首领,塔塔儿大败后,除了被杀,被俘的,还有很多逃走了的人。

想来,是札邻不合收容聚拢了一些之前失散的塔塔儿百姓。

他当初是怎么活下来的呢?婉嫣心里疑惑着。

仆人殷情的为婉嫣添着饭。

这名女仆,也是塔塔儿人,当年随着札邻不合的母亲陪嫁过来的,札邻不合的母亲很早便去世了,这名仆人也是看着札邻不合长大的。

自塔塔儿灭亡后,她随着札邻不合的贴身侍从逃了出来。

一直流散在草原上,

后遇到了死而复生的札邻不合,于是,继续追随伺候他。

今日,看到自己主人,亲自抱着一个昏迷的姑娘走进大帐,不禁有些错愕。

主人的大帐,一直以来只有他自己居住,何曾住过旁人。

以前在塔塔儿时,

札邻不合虽然没有成婚,但是身边还是有一些通房的年轻女子陪侍。

但她们也未曾住在主人的大帐里,平日里,也只是侍奉完了便离去。

偶尔,札邻不合也会去她们的帐里留宿。

至今为止,从未有哪个女子,能住在主人的大帐中。

看着榻上的女子,虽然脸色苍白,头发松散,简单的衣着,却难掩姿色。

顿时,心下有些明白。

自己是看着主人长大的,对他的心思自是了解。

果然,随后主人便吩咐自己,为其准备一些女子的衣物和常用的物件,安置在这大帐中。

……

“姑娘,你太瘦了,你多吃些。”仆人笑眯眯的给婉嫣填着饭食。

婉嫣想了想,还是问道:“你知道,札邻不合当初是怎么回来的吗?”

仆人听了,微笑着说到:“姑娘跟我们主人是旧识吗?”

“额,呵呵,算是吧。”婉嫣尴尬的说到。

“那姑娘回头问我们主人便是了。”仆人笑着说到。

嘴还挺严实,想来是不信任自己,呵呵。

“姑娘长得真漂亮,我在这草原上生活了这么久,还未见过姑娘这般美貌的女子。”仆人接着说到。

“你也是塔塔儿人吗?”婉嫣好奇的问道。

仆人讪笑了一下,说到:“我是主人母亲的陪嫁侍女,也是看着主人长大的。”

“哦哦。”婉嫣点着头。

那她定是札邻不合的心腹了。

难怪嘴巴严实。

……

仆人起身走到帐门口,招呼了几声。

随后,见到几名仆人抬着浴桶进来。

然后不断的往里加水。

“姑娘,吃了饭,沐浴一下吧,你今日来的时候,衣服头发都乱了。”

“哦。”婉嫣被这仆人的热情迷湖住了。

随后,感觉不对,连忙问道:“不是,这个帐子是谁的,我要在这儿沐……浴吗?”

仆人见状,笑了笑,说到:“这是主人的大帐。”

“那我……在这儿不合适吧?”婉嫣犹豫的说着。

看到婉嫣的神色,仆人低头轻笑。

这……

难不成他是让自己跟他住一起吗?

能不能理解成,他是把自己的大帐让给自己住了?

呵呵……

食之无味的吃完饭。

仆人便上前,帮婉嫣解下衣服,服侍她沐浴。

“瞧瞧这皮肤白嫩的,跟羊奶似的。”仆人赞道。

“是呀,姑娘长的可真水灵。”另一名仆人说到。

每个服侍自己洗澡的人,都得这么说上一番。

看着她们盯着自己身体艳羡的眼神,婉嫣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跟新烤的羊腿似的,一个个垂涎三尺……

中年仆人很是开心,

自塔塔儿衰落后,主人一直沉闷寡欢。

自己这个看着他长大的仆人,心里也跟着难过。

这里的部众大多都是以前的塔塔儿人,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不便再以塔塔儿自称。

对外,就说是个游散的氏族部落。

主人以前那些服侍的女子们,也都在战乱中走散了。

一个男人,身边怎么能没有女人侍候呢,更何况,还是血气方刚的年龄。

部族里人少,年轻的姑娘也不多。

自己曾经推荐过一两名样貌略微出众的。

可主人连看都不看。

看着他每日里如孤雁一样,自己也实在心疼。

希望早日能有个合他心意的女子,陪在他身边,用女人的柔情温暖开解他沉闷冰冷的心。

看着眼前的女子,仆人微笑着。

……

与之心情完全相反的,是浴桶里人。

此刻的婉嫣心神不宁,似是能察觉到即将要面临的事情。

温热的浴水流倘在身体上,却丝毫安抚不了她忐忑不安的心。

……

洗完后,

仆人帮婉嫣擦拭好身子,穿上舒适的里衣。

将长发也擦干,梳理顺。

下人们将浴桶抬走,收拾好一切。

这时,

札邻不合进来了。

婉嫣见到他,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努力的定了定心神。

札邻不合径直走到婉嫣跟前,上下打量着她。

婉嫣被他看的不自在,小声都囔道:“干嘛这么看着我,又不是没见过。”

札邻不合嗤笑了声,俯视着坐在榻上的婉嫣,说到:“这么久没见,你倒是越来越美了,看来,博尔术没少宠你啊。”

什么!

他怎么知道的!

婉嫣眼神恍忽着,

转头一想,估计是那个乌云的哥哥告诉他的。

看着婉嫣躲闪的眼神,

札邻不合继续说道:“我原以为你是铁木真的女人,倒是没曾想,他居然没要你,给了他的部下。”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了。

“听说你是自己从乞颜部跑出来的,为什么?”札邻不合问道。

婉嫣悻悻的说到:“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嘛。”

“呵呵,我当时要你做我的女人,可你偏要逃走,不惜豁出性命回到他身边,那时,可曾想过有一日他会这般对你?如今,被自己不顾一切追随的人抛弃了,这滋味不错吧。”

札邻不合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婉嫣,笑着说到。

婉嫣一听这个,气儿不打一出来,不悦的说到:“你是看我笑话的是吧!”

“呵呵,你此番自己跑出来,打算去哪儿?”札邻不合问道。

婉嫣呢喃着说到:“我要回宋国,你……你能放我走吗?”

说着,悄悄打量着他。

札邻不合鄙夷的笑着,说到:“回宋国?知道这里离宋国多远吗?你一个女人,若真能平安回去,那你都可以上天摘月亮了!”

“没有比脚更长的路,只要走,就能到,我可以证明给你看。”婉嫣说到。

接着抬头看着札邻不合,轻声试探道:“那你……不会拦着我的是吧,你也想见证下这个奇迹的吧。”

札邻不合似笑非笑的看着榻上的人。

婉嫣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这人,能不能上套啊,婉嫣心里琢磨着。

须臾后,

札邻不合戏虐的说道:“把你的那些小心思都收起来。”

额,

这人!

看来他真是看穿自己的套路了。

婉嫣心里丧气着。

……

“我去赴宴,你安生在这儿待着。”札邻不合说完,正要转身离开。

在这儿?那可不行,婉嫣想到。

“那个……我哪儿能一来就占了你的大帐呢,这多不好,要不我另寻处小的帐子住吧。”婉嫣急忙说到。

札邻不合听了,停住脚步,走上前,伸手捏着婉嫣的下巴抬起,让她看着自己,之后,一字一句的说到:

“我不管你之前是打算去宋国还是金国,趁早把这些心思都给我打消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女人了!”

“不行!”婉嫣直言道。

说完,便看到了札邻不合阴沉下来的脸,

婉嫣轻咳了一声,缓了缓语气,小声的说到:“我……我都已经嫁过人了,不能再做你的女人了。”

札邻不合听后,嘴角扯出一丝笑,伸手轻拍了拍婉嫣的脸,

暧昧的说到:“准备一下,今晚,好好侍奉你生命中的第二个男人。”

说完,转身走出帐。

这人!

婉嫣抓狂的拍打着毡塌。

……

乞颜部,

“你最后一次看见她,她都说了些什么?”博尔术问道。

“我记得那天,我来送早饭,婉嫣姑娘说,昨晚送的晚饭都没吃完,今儿个中午和晚上的,都不用再送了,别的也没说什么。”

仆人战战兢兢的回到。

随后小心的抬眼,打量着博尔术,看到他满脸阴沉,连忙又低下头。

这时,

有马蹄声传来。

来人到了帐前,勒马停住,接着,急促的脚步声走了进来。

“博尔术,到底怎么了?”来人说道。

看到木华黎,博尔术叹了口气,随后把情况说给他。

木华黎听了,皱了皱眉。

“既然昨日就发现不对劲,为什么当时不来看看,这都过去两天一夜了。”木华黎问道。

博尔术脸上闪出一丝懊恼,说到:“我原想着,她可能是贪玩儿,或是去熟识的人那儿了,直到今日中午还不见人,派人去她平日里常来往的人们那儿,问了一圈,才知道,她根本没去过。”

“确定她是离开了吗?”木华黎问道。

博尔术看着手中的银色匕首,又抬头环顾了下帐内。

“我看了下,她的一些衣物,都不在了。”

除了这把匕首,和自己曾经送给过她的珠宝首饰们。

博尔术心里默念道。

随后,坐在毡塌上,轻抚着榻上的毡被,似乎上面还留着属于她的温度,

博尔术心里顿时一痛,似是被抽干。

“你常来看她,没有发现她不对劲吗?”博尔术问道。

木华黎看着博尔术,说到:“我若早发现,必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博尔术叹了口气,“你都没有发现……”

“你知道我常来看她?看来,你虽然未来过,但还是关注着这里的,那为何还那般不闻不问。”木华黎说道。

博尔术看了木华黎一眼,轻笑道:“我没有派人盯着,但我知道,你肯定会时常来的,这,也是我放心她一个人在这儿的原因。”

“可她真正想看到的是你能来。”木华黎说到。

“她都说过什么?”博尔术问道。

木华黎澹澹的说到:“我一直劝她,你只是被失去亲人的痛苦占据了心智,等冷静下来了,自会重新有所判断。”

“博尔术,我理解你当时失去母亲时,一时心智失控,可后来都那么久了,你都想不明白吗?”木华黎接着说到。

博尔术看向木华黎,等着他继续说。

木华黎叹了口气,开口道:“她为了你,都能豁出性命,她对你如此,又怎么可能去伤害你的母亲,还有,那支箭羽,几乎贯穿了你母亲半个胸膛,婉嫣的箭术是我教的,她有多少能耐我很清楚,想必你也了解,你认为她有那般力道吗?”

博尔术心头一动。

须臾后,说到:“我不清楚事发时她与我母亲具体说了什么,只是我母亲当时亲口指证了她,我当时想,若非如此,母亲怎会那么肯定是她,还有那只箭……”

说起那支箭,博尔术又想到了乌云。

心中一阵疑惑。

“唉,也怪我,没有早发现她的异常,不过也奇怪,我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情绪还很稳定,怎么突然间就这般,这其中发生什么事了吗?”木华黎问道。

博尔术摇了摇头,心中也是茫然疑惑。

木华黎目光看向仆人,问道:“你每日里三次送饭过来,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吗?”

仆人一听,直言道:“没有,我每次过来送饭,也只是跟姑娘打个招呼,然后将饭食放这儿就走,没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姑娘也未主动跟我说过话,也就那回……”

仆人说着,脑子里回想起那次婉嫣问他的话,自己如实告知后,她的情绪像有些失落……

瞬间,神色有些紧张,仓皇的看向木华黎。

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赶紧低下了头。

“说!”木华黎道。

仆人仓促的站在原地,不安着。

“如实道来,不会怪罪你的。”博尔术见状,起身说到。

仆人诺诺的开口道:“那日,我来给姑娘送饭,她问起我将军最近在忙什么,身边什么人在伺候着。我就说,可汗赐给将军一位汪古部女子,将军当晚便让其服侍,这些日子,大多都是此女子在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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