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活了这么些年,从来都没有过的。
如今看着郁小花在屋里受苦,她这心里也难受得不行。
而前厅这边,随着几个大人物的到来。
整个宴会也已经被推到了最热闹处。
司徒府上何等的荣光。
整个朝野上下一共三个皇子,全都齐聚在司徒府上。
就连后宫里的一些嫔妃公主的也派了人来打点问候。
由此可见,司徒府真是如日中天,不少人都想上前来拉拢一把。
再加上司徒府里头有个司俊南。
更是个经商奇才,虽然是皇商,但谁要是得到了司徒府的支持,在朝廷上平步青云,在后宫里如履。
甚至是最有希望立太子,这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司徒刑向来不站队,一心一意只忠诚于圣上,便是让这帮人也挤破了头。
一些没有出阁的大家闺秀,如今见三个皇子都齐聚在司徒府上,哪里会放过这么好的出头机会。
趁着男女还没有分开入座之时,一个二个的上前表现。
又是给司徒刑献礼,又是给几位皇子请安的,殷勤得不得了。
卢立和云二公子到了花厅,就见到这个场面,心里不由得鄙夷。
云家三口见云二公子回来了,心里都不由得安定了下来。
正要找个机会,问问郁小花是个什么情况。
却见云二公子跟卢立跟在司俊南的身后,朝着偏院去了。
云御医心里不由得着急了起来。
“老二家的,贤儿该不会有事吧?还有孙媳妇,刚刚那个样子,情况不妙!你快去找个机会看看他们去。
我在这里顶着!万一皇子们召见什么的,也有个照应。”
云二夫人立刻点了点头,不经意的起身道:“爹,您先别急,小花她不会有事的。贤儿的医术那么好,不会让郁小花有事的。”
话虽如此说,可是眼睁睁看着郁小花浑身是血的被抱进来,他们也着实被吓得不轻。
而且这家的儿子还说是宋家三小姐干的,更是在人群里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他们云家只是小小的御医,向来也跟这些权势什么的沾不着边。
并且云家人向来对这些权势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的醉心医术。
这些年有着圣上的信赖才得以苟活。
但是皇宫那种地方如履薄冰,即便是他们这样不起眼的存在,也同样不敢得罪那些权贵。
可自家那傻儿子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口咬定是宋家三小姐干的。
虽然云乐贤有司徒府作为后盾,可是万一宋佳牵连到他儿子的头上。
又岂是三两句话能说得清楚的。
越想这些就越觉得焦虑,云二夫人心里同样是慌的不行。
可看着自家公公和丈夫那一脸澹漠,只关心病人的样子,又让她觉得自己的焦虑有些多余了。
这好不容易得以从宴会上脱身。
她急急忙忙的追着云二公子他们的脚步赶了上去。
眼见着三人就要拐进一间偏房。
云二夫人连忙喊道:“孩儿!等等等等娘亲!”
云二公子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听出这是他老子娘的声音。
只觉得心里咯噔一声,战战兢兢的回过头去。
就见云二夫人一脸着急的追了过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孩儿,你这是要做什么?司徒公子,我这儿子向来湖涂,要是他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的算不得真。
有什么事情你冲我来,千万不要为难他一个孩子。”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司俊南一阵感慨,他娘死的早,要是还在世的话,或许对他也是这般的疼爱有加吧。
司俊南想着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苦涩。
“夫人,您放心吧,我们不会把云二公子怎么样的。
而且今天那么多的人在场,便是理想,包庇恐怕也晚了。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有一点,你尽管放心,郁小花是我府上的人,在外面受了委屈,我们自然是要好生讨回这笔账的。
至于云二公子,我们自然也要负他的周全。”
听见他如此承诺,云二夫人悬着的心才总算放下来几许。
“司徒府向来都是为人中正深明大义,我信你们。只是郁小花也是我家的孙媳妇,还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云二公子听见她这般问,眼泪鼻涕就快要忍不住了。
“娘,嫂子她…嫂子她险些流产,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
哥哥用银针暂时保住了他们的孩子,目前暂时没有流血了。
只是嫂子的胳膊…一边脱臼,一边脱臼加骨折,哥哥说他也不好处理。
只能等再过几个时辰嫂子的情况稳定一些再做打算。宋怡然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忒不是个东西了!
要不是哥哥给我的那些毒药半生,她连我都想杀人灭口。”
说到这里,云二公子这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只见自家老娘那一点点惨白下去的脸色。
他连忙补充道:“娘不过现在都没事了,咱们云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这回一定要去嫂子讨回个公道,那个送三小姐就是个变态。”
刚才还在多有顾虑的云二夫人,这个时候把心一横。
“你说的对,咱们人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大不了就回乡下去开个小药铺好了。”
云二公子看着自家老娘这个反应,心里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司俊南见状,插嘴道:“听闻夫人也是一个医术毒术,颇有造诣的人。
咱们不妨让宋三小姐吃些苦头,正好替郁小花报了仇。”
云二夫人一咬牙一跺脚,把心一横道:“你说的对,我对这个孙媳妇十分满意,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平白遭受了此等的委屈。
更何况他肚子里还有着我们云家的骨肉,就算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恐怕老爷子也会同意的。”
众人一拍即合。
卢立这才拉开了门,带着大家走了进去。
只见宋三小姐和她的贴身丫鬟。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身上被胳膊粗细的麻绳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不知道是谁的臭袜子。
刚才他们在门外的议论,屋里的两人不是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