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不会又想使什么手段勾搭云乐贤吧。
毕竟她喜欢云乐贤喜欢了那么多年,甚至为之疯狂。
郁小花一脸鄙夷的从云乐贤的身后探出脑袋去。
只见三人一马在河水里面扑腾个不停。
三人当中也就车夫个头最高,即便是站着了身子,那河水也淹到了他的脖子。
至于黄碧茶和她的小婢女,那情况可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救命,快来救救我们啊!”
车夫一面要顾及两个女卷的安危,又要保护自己,着实艰难。
要是自己马车上这姨娘死了,他不也得背上一条人命。
到时候还赶个毛的马车,估计得在大牢里面蹲死。
“求求你们快救救我们,我们快要淹死了!”
这幅艰难的朝岸上喊着话。
虽然夏天的河水水流并不是那么急,可人泡久了也总是经不起呀。
“哎呀呀,真是的,过个桥都过不好!咱们山里面也没人会水啊!
车夫你快到旁边弄根竹子过来,咱们一块把他们三人给拽到岸上来。”
郁小花心里虽然着急,担心让人给淹死了,但她的脑子还是非常镇定的,指挥着车夫去砍竹子。
整个河西村水患时有时无的,所以沿岸的河边种了不少的柳树和竹子,这才能在夏天稍微减少一点损失。
距离桥的不远处就有一丛的竹子,最粗的足有郁小花的小腿那么粗。
拉三个人上岸还是绰绰有余的了。
车夫听了她的吩咐,也不敢怠慢,连忙从马车座椅底下就取出了防身的柴刀,走向那一丛竹子。
他快速的砍下一棵来,三两下。修了修长在竹子上的那些枝桠。
这才拿到岸边去救人。
长长的竹子几乎横过了整条河。
竹子往水里一插,落水的三人都有了主心骨。
纷纷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抱住了竹子。
“抱住竹子慢慢往岸边走,我这就来岸边接应你们。”
车夫扯着嗓子往三人喊话。
车夫和丫鬟连忙把黄碧茶给推到了前面去。
黄碧茶拼命的抱着竹子一点点的往岸边挪。
这并不宽的河面,如此这般走起来竟用了很久。
站在岸上的三人都不由得替她捏了一把汗。
好在,虽然走的慢,但也算平安到了岸上。
接着另外两人也用同样的方式上了岸。
三个落水的人有气无力地躺在岸边,享受着这片刻的阳光。
他们浑身湿透脸上还带着落水之后的惊恐。
黄碧茶身子骨本来就虚,即便嫁进了豪门,吃上了几顿饱饭,这一落水也让她耗尽了心力。
休息什么好,一会也没缓过劲来,胸口处肿胀难忍,疼得厉害。
她一个劲儿的呛咳着,却也咳不出什么水来。
其他两人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云乐贤束手站在旁边,冷眼看着三人。
“好了,既然人都已经叫上岸了,也没咱们的事情了,至于那马车,我们也实在无能为力,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他轻飘飘的说着,伸手揽过郁小花的腰肢,伸手从钱袋子里掏出银子递给车夫,到了谢就要徒步往家走。
黄碧茶看着那一波熟悉的不得了的身影。
心里面诸多酸楚都溢了出来。
“云大夫,咳咳…云大夫,我胸口就跟快要炸了一样的疼痛,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帮我看看?”
“不可以!”
云乐贤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绝了。
黄碧茶的心凉了半截,什么时候他的心肠变得如此的硬了!
他不是这十里八乡的大善人吗?平生最看不见人间疾苦。
怎么现在让他给自己看个病都那么艰难。
黄碧茶好不容易才能回乡一次,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见他一面,要怎么愿意就此轻易放过。
“咳咳…云大夫,我是真的好难受啊,咳咳…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咳咳…”
黄碧茶一个劲儿的捂着胸口直咳嗽。
“你死不死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当然我这也是个俗人,你要是愿意出诊费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的给你看看。
看你这穿着打扮都已经嫁为人妇了,想必日子过得也不错吧,穿金戴银的,可比我们这些乡下泥腿子强了不少。
出诊费一次十两银子,你要是愿意给,那我就给你看,不愿意就算了!”
还不等黄碧茶开口,云乐贤亲昵的揽着郁小花的腰。
“小花走吧,我们回去,今天这银子反正也赚不到,就纯当看看热闹了。”
黄碧茶傻眼了。
他叫她小花?
小花!
难道这个貌美的妇人真的就是那个讨人厌的柳春花。
“等等,云大夫…咳咳…我愿意…我这都快死了…十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黄碧茶咬了咬牙。
十两银子,那得省吃俭用几个月。才能从牙缝里面省出来的月钱,没准平时还要做些女工,让小婢女偷偷送出去卖。
黄碧茶深吸了一口气。
自己深爱的男人近在眼前,要是现在再抓不住机会,恐怕下一次回来就不一定能够见得着了。
心里想着,她慢吞吞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被水浸湿的荷包来。
随后,只见她小心翼翼的打开荷包,从里面掏出一定银子来,摊在手里。
“云大夫,咳咳…你看银子我已经准备好了…你能不能…咳咳,帮我看看病…我这肺管子里怕是呛进了不少的河水…咳咳,实在是难受的厉害。”
她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死了,更不能因为一次落水而把身子拖垮,变成柳春花那可怕的模样。
好日子才刚刚开始,绝对不能就这么断送了。
黄碧茶得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个坚定的表情。
这边,云乐贤还没有同意,要不要上前给她看诊。
郁小花却开始酸熘的嘲讽了起来。
“哎哟,不得了不得了,这富家太太就是不得了哈,有钱人说话都硬气了。
十两银子那么爽快说拿就拿。这十两银子,我还得做不少鱼酱虾粉呢!
云大夫你还不赶紧的给人看诊,不看僧面也得看在银子的份上啊。”
云乐贤没好吃的,白了她一眼。
抬手在她的脑门上弹了一个脑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