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贾诩的意思,派一个军团,完全可以将交州和南越之地掌控在手中,那些地方已经没有什么阻力,也没有强敌。
可派那个军团去,每个军团各自都有任务,算来算去,只有自己身边的臧霸军团或者陈到军团最为合适。
最终刘备还是没有考虑好派那个军团过去,交州和南越等地太过复杂,需要一个可信,而且有能力的人物坐镇才行,刘备心中最好的人选是陈子明或者关羽,可二人一个是丞相,一个的大将军,如今大汉的形势,还真离不开二人。
特别是在这个百废待兴的关键时刻,而且是在对天下氏族动手的关键时刻,刘备最需要陈子明和关羽的帮助,唯有二人在,才可保大汉不乱。
反正交州和南越也跑不了,刘备决定过一段时间再说,现在困扰他的还是氏族的事情,不解决这个,刘备坐如针毯。
如今天下最清晰的恐怕是江东了,被周瑜血洗一遍,留下的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地下小家族,丝毫威胁不了刘备的统治。然后便是原来曹魏地盘上的氏族。
被陈登这么一弄,这些氏族算是元气大伤,根本不敢也没能力和刘备叫嚣,而徐州,因为陈登彻底向刘备屈服,徐州集团已经算是土崩瓦解,刘备稍用手段,便可以将其打压下去。
至于冀、幽、并三州集团,也就是袁绍留下的旧部集团,本身就不怎么团结,而田丰、逢纪、沮授、审配四人也不怎么团结,刘备对这些地方掌控又牢固,对如今的刘备来说,三州集团也威胁不大。
而且这三州氏族已经开始向商业转变,不再以掌控土地为目的,这三州的工厂远多于徐州,已经起到带头作用,对这种转变,刘备非常支持,当然不会随便动他们,以免打击他们的积极性。
唯一让刘备忌惮的,便是益州氏族集团,因为刘璋率众投降,使得益州氏族得意保全,而且皆向刘备效忠,如今很多氏族大佬都身居高位。
让刘备为难的是,其中有不少人才,无论军政,对刘备的帮助都很大,刘备不可能无缘无故对这些人下手,而且贸然对这些人下手,真的会引起朝廷震动,恐怕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天下又要乱一阵子。
可放任益州氏族集团成长下去,刘备又怎么能睡得安心,要知道益州有天下粮仓之称,四周又有天险保护,乃绝佳的称王起家之地,刘备不把这样的地方牢牢掌握在手中,其心不安。
而这些益州氏族却一点眼力也没有,在江东被血洗,曹魏旧地被打压,徐州分解的情况下,竟然不像刘备表态,反而趁机掌控益州土地。
“陛下。”李恢、刘巴等人联名而来,向刘备求情道:“朱提刘家,祥柯孙家,永昌李家,兴古胡家皆被曹贼胁迫,才支助曹贼少许粮草,其等皆心向大汉,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望陛下绕其资敌之罪。”
“陛下。”吴懿拜首道:“臣愿以顶上人头担保,益州南部氏族,对大汉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陛下。。。。。。”
面对益州众人的求情,刘备表面上没什么反应,可内心突然杀机打起,天下刚初步一统,这些人就已经开始抱团取暖了吗。
如果放任益州集团如此膨胀下去,大汉朝廷早晚会那他们没办法,等他们完全坐稳朝廷之时,恐怕刘备想动他们都难。
对敌人可以用刀,杀了就是,可对自己内部的人,没有正当的理由,怎么动。
刘备暗叹一口气,随便找个理由让他们离去,随后便下诏个陈登,让他先对益州南部的氏族动手,快刀斩乱麻,不管那些氏族有没有罪,落到陈登手中,都是大罪,因为他们是氏族,因为他们手中握着大量土地,这就是罪。
陈登动手没多久,益州邓贤便急冲冲的前来求见刘备,“陛下,臣请治罪陈登。。。。。。。”
原来邓贤的家在朱提,也就是说邓贤的家族在朱提,正好被夏侯占据,而后归属曹操,而他因为那个时候正好在刘璋那里任职,被黄忠一锅端了,随后投效了刘备。
刘备与曹操本事死敌,曹操因为看在邓家是益州大族,而且邓家愿意为曹操提供粮食,所以没有动邓家,可如今刘备重新占据朱提,邓家得以解放。
本来这事喜事,有邓贤在刘备身边任职,邓家可以再次壮大,可万万没想到,陈登竟然判定邓家为乱臣贼子,要抄没家产,虽然没有灭族,可邓贤且能善罢甘休,没有了家产,也就没有了家族,和灭族有何区别。
邓贤自喻大才,在益州影响颇大,而且在大汉朝中身居高位,且会看着家族被灭,大怒之下,跑到刘备这里告状,要刘备严惩陈登,给邓家一个说法。
刘备当然知道这件事,甚至知道得比邓贤讲的还要详细,因为这是刘备授意的,目的只是想看看益州氏族的反应,也想看看朝中还有多少人为陈登说话。
果不其然,随邓贤之后,益州大大小小的官员皆为邓家求情,甚至联名要求刘备严惩陈登。
而为陈登说话的大臣一个都没有,徐州集团似乎已经放弃陈登,或者不认同陈登的领导地位,因为陈登对天下氏族动手,触犯了他们的底线,他们已经将陈登视为刘备的走狗,不削与陈登为伍。
“臣请陛下严惩陈登,换邓家一个清白,否则臣出身乱臣之身,且能留在朝中,为陛下分忧。”多日过去,邓贤见刘备还没有动作,当即使出杀手锏,以辞官来威胁刘备。
要知道邓家在益州的影响非常大,特别是朱提郡内,几乎可以说是邓家一家独大,只要邓家一开口,正是朱提郡内的氏族皆纷纷响应。
“卿乃栋梁之才,当世大儒,有功与社稷。”刘备听了邓贤的话,心中冷哼一声,不露声色的赞扬其邓贤来,使得邓贤听微微挺胸,同时低头说不敢当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