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东将士本来没有再战之心,如今周瑜又弃他们而去,众人以商议,便放下武器,向徐晃投降。
至此,江东最后的抵抗力量消失,整个江东,已经没有能够威胁到刘备大军的部队,至于周瑜和他率领的五千兵马,则不知去向。
陈子明出马,三言两语竟然说服周瑜放弃抵抗,让众人佩服不已,至于放周瑜离去,郭嘉满脸不可思议,不解陈子明这是为何,在郭嘉看来,周瑜比起十万兵马来,威胁更大。
面对郭嘉的询问,陈子明没有回答,有些事情,知道了不一定是好事。
随后,陈子明留下徐晃处理江东投降兵马,自己则带着张、甘宁、郭嘉等人直接前往建邺,亲自坐镇建邺,开始平定江东乱局。
而周瑜所率领的五千兵马一路南下,绕过建邺,直奔吴郡而去。
进入吴郡之后,周瑜将兵马分成数路,目标只有一个,将吴郡氏族全部抓来。
顿时,吴郡一片混乱,虽然很多氏族想反抗,可面对如狼似虎的精锐兵马,他们无能为力,他们有钱,有私兵,可比起百战精锐来,还差了很多。
一月后,吴郡郡城,吴郡四族,顾氏、陆氏、张氏、朱氏,也就是江东最有影响力的四大氏族,全部被集中在一起,当然,因为陆绩投效刘备,陆氏核心族人其实都被送到北方,留下的只有少数核心族人掌控家族产业。
不过周瑜也没放过,除了四大氏族,还将其他和大大小小的氏族也一同抓来起来。
“周瑜,汝意欲何为?”
他们可是氏族大佬,高高在上,孙权也不敢如此对待他们,周瑜竟然敢派兵强行将他们抓来,他们又怎么能够容忍。
“哼!”
周瑜冷哼一声,抽出腰间宝剑,直接刺死开口呵斥他的顾氏族长。
“啊。竖子尔敢!”
众人大惊,这可是顾氏族长,一方霸主,江东何人见了不礼让三分的人物,竟然被周瑜这样杀了。
“再敢言者,杀无赦!”
“杀!”
“杀!”
“杀!”
周瑜一怒,周围兵马大吼起来,顿时将心高气傲的氏族之人震住。
而后,周瑜一把抓过张氏族人,将一封纸信扔到面前,厉声问道:“说,还有何人参与此事,又有何人知道此事?”
“这!”
当看完纸信内容后,张氏族长脸色大变,他终于知道为何周瑜会发疯了,脸色雪白,惊恐的看向周瑜。
“汝等该死!”
周瑜见张氏族长的变化,已经肯定这是真的,也没冤枉他们。
“杀!”
一声怒吼传出,血腥大屠杀开始,暴怒的周瑜也不多问,当即下令砍杀所有在场的氏族之人,无论他们如何求饶,如何惨叫,最终的结果毫无意外,皆被屠杀。
“来人,将这些家族灭了!”
周瑜再次下令,大军分成数路,直奔各地而且,一场腥风血雨在吴郡展开,凡是大一点的氏族,皆被周瑜兵马屠戮一空,震惊天下。
“出发!”
屠戮完吴郡氏族之后,周瑜再次率领大军出发,目标会稽。
而得之周瑜的恶行之后,郭嘉急忙找到陈子明,震惊的看着一脸平静的陈子明,沉声道:“如此杀伐,恐会引起天下氏族反抗。”
“那又如何?”陈子明知道郭嘉已经猜到周瑜是他故意放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屠戮江东氏族。
郭嘉无奈摇摇头,是啊,哪有如何,如今的刘备还怕那些氏族不成,百万大军,掌控天下,没有曹操和孙权,那些氏族除非自己起兵造反。
可郭嘉认为陈子明还是太小看天下氏族,氏族这个利益集团看似没有多少实力,但他们的影响太大了,不说曹操和孙权,看看刘备集团内,多少官员是氏族出身。
更让郭嘉担忧的是,刘备的大军内,氏族子弟实在太多,很多甚至坐镇一方,不少担任军团长一级职务,掌握实权。
一旦这些人联合起来,刘备就算能够镇压下来,也会元气大伤,甚至一蹶不振。
“奉孝无需担忧。”陈子明微笑道:“屠戮氏族之人乃周瑜,其目的是为孙策报仇雪恨,周瑜乃大汉之敌,我等亦无能为力。”
“孙策之仇?”郭嘉听后,很快明白陈子明话中的意思,孙策之死一直是周瑜的痛,没想到竟然出自江东氏族之手,郭嘉不认为这是假的,就算是假的,现在也是真的。
“如若如此,当杀!”
弑主之人,当诛,周瑜杀了他们,为孙策报仇,也说得过去。
不过周瑜杀得有点多了,参与刺杀孙策这种事,不可能有这么多人参与,知道的人也不可能多,但孙策几乎将吴郡大大小小的氏族屠戮一空,不正常。
郭嘉想到这里,看了眼陈子明,立刻向明白其中的弯弯拐拐,陈子明也是个狠人啊,狠得让郭嘉都感到一丝害怕,而且周瑜的屠戮还没结束,可以预见,如此下去,江东氏族林立的局面将一去不回。
周瑜屠戮江东氏族的事情终于传到刘备那里,刘备看后,没有做出任何评价,也没有下令让陈子明制止。
而江东氏族密谋刺杀孙策一事也爆料出去,天下皆知,天下人震惊与周瑜屠戮氏族的同时,也感叹江东氏族的胆大妄为,竟然敢弑主,天理不容。
此时,有一人坐如针毯,度日如年,此人正是陈登,徐州大族的陈家代表,他终于明白前些日子,刘备为何要问那个问题了。
江东氏族密谋杀害孙策,那么徐州氏族是否也可以这样做,天下氏族是否看不惯皇帝,也可以这样做。
刘备和孙策是敌人,可也是一类人,他们都是统治者,他们绝对不能接受的便是这种乱臣贼子。
陈登何其聪明,立刻明白刘备为何突然戒严,陈子明为何突然南下,而周瑜为何突然逃脱重围,江东氏族被周瑜屠戮一空的事情,恐怕没表面那么简单。
“必须通知家父。”陈登站起来,可很快又坐下,自言自语道:“不可,此时万不可与家父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