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天亡我大魏。。。。。。。”
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敌军,城楼上的钟繇仰头长叹,于禁大军全灭,北方屏蔽已去,无人可挡赵云大军。
而不久前,他也收到曹操大败,退后洛阳的消息,同时,他也接到撤军洛阳,收拢兵马的命令,可太迟了,赵云大军来得太快,于禁还没接到消息就被灭,他也还没来得及撤走,就被困在长安城中。
而此时,长安城内不过一万多兵马,除此之外,还有堆积如山的粮草,这是为坚守潼关的于禁准备的,可惜也用不上了。
“烧不烧?”
这个问题一直在钟繇脑袋中回旋,留着肯定会落入赵云手中,可烧了,又太可惜了,这可是无数百姓数年的收成,一把火烧了,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饿死。
“大人,敌军有使者前来。”
正在钟繇想到底烧不烧毁无数粮草的时候,田丰独身而来,没多久便来到钟繇身前。
“元皓先生若是说客,便不必开口,陛下对吾信任有加,吾且会做反复小人,战吧。”
钟繇不给田丰开口劝降的机会,他已报着必死之心,用命来报答曹操的知遇之恩,同时牵制住赵云兵马,为曹操拖延时间。
“哈哈哈。”田丰不以为意的大笑道:“元常先生误会,吾非来劝降也。”
钟繇听后一愣,不解的问道:“元皓先生孤身来此,莫非与吾畅谈天下大势不成?”
面对钟繇的讥讽,田丰依然微笑道:“吾孤身来此,是为千年古都而来,不想此等古都,随了洛阳后尘,你我成为千古罪人。”
“哼!”
钟繇当然知道田丰的意思,潼关的情况他也了解过,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可让于禁不得不放弃潼关便可看出,其恐怖之处,若那种武器攻击长安,恐怕真如田丰所说,千年古都,将会被付之一炬。
“元常先生,为了保全此城,赵将军下令,可让元常先生安然离去。”田丰的话让钟繇一脸震惊,放他离去,赵云竟然要这样放他离开,其中是不是有阴谋,将他引出去,然后伏击于他。
“元常先生安心。”似乎看出钟繇的担忧,田丰继续道:“我将将军一言九鼎,先生只要孤身离去,保全千年古城不失便可。”
“什么!”钟繇终于知道田丰的用意,这是想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此城,什么保全千年古都,不过是借口罢了,当即冷声道:“汝等打的好主意,不必多言,一战便可。”
“元常先生何故如此固执。”田丰轻轻摇头道:“天下一统势不可挡,何必一时气氛,将千年古城毁于一旦,成为千古罪人。”
“再说。”田丰继续道:“听闻魏王病重,先生何不速归。”
听了田丰的话,钟繇眼神恍惚不定,不断思索其中的厉害。
过了一阵,钟繇开口道:“汝等大军后退二十里,吾要带城内兵马一同离去。”
这也是曹操的命令,带兵马回去,也好助曹操一臂之力,让他孤身一人离去又有何用。
“五千!”田丰坚定的道:“先生可带五千兵马离去,且不可带着城内粮草,此乃大汉百姓之物,当归还百姓。”
田丰终于露出目的,什么孤身离去,只不过是给钟繇还价罢了,田丰在意的是城内堆积如山的粮草,那才是仅需之物,至于钟繇和那些曹军,回去就回去吧,等刘备百万大军包围洛阳之时,他们便知道什么是大势。
“好。”钟繇也知道田丰的目的,不过只要能带兵回去,也不是不可以。
“还有。”田丰突然开口道:“咸阳城内还有一万曹军,劳烦元常先生下令让他们投降,免得生灵涂炭。”
“哼。”
对于田丰的得寸进尺,钟繇无可奈何,于禁十万大军都败了,长安也落入赵云手中,咸阳已经是孤地,根本无法对抗强大的赵云军团。
就这样,钟繇带着五千精锐离开长安,并且下令其余守军,等他离去后,便开城投降,至于堆积如山的粮草,要是有损失,恐怕赵云是不会放过他的。
咸阳守军也接到钟繇的命令,不过不是让他们投降,而是速速前来和他汇合,一起返回洛阳。
可惜一万咸阳守军刚到半路,便被等候多时的张绣伏击,全军覆没,咸阳也落入赵云手中。
而更远的另外一个战场,也就是夏侯渊镇守的另外一个门户,夔关!
夔关虽然比不上潼关和函谷关,但也是天下少有的险关,易守难攻,夏侯渊凭着手中的十万兵马,死死将黄忠的大军挡在关外长达半年之久,可见其险要。
此时的夔关还没被恐怖的霹雳车攻击,完好无损,但夏侯渊却面如死灰,大厅内也是一片寂静,原因无他,建邺被破,江东大败的消息已经传来,而投降建邺的敌军正是从泸津关出发的。
让众人如此低迷的,并不是江东完了,而是曹操的一纸军令,让他们放弃夔关,退回洛阳,因为曹操官渡大败,损失惨重,已经没有能力阻拦刘备的进攻,需要夏侯渊率领大军回去救援。
而且曹操病重的消息传来,使得众人忧心忡忡。
“将军,若放弃夔关,则荆州、南阳等地皆不可守。”军师董昭不得不将他们撤军的后果告诉夏侯渊,没有险关,他们很难挡住黄忠大军的步伐。
“那又如何!”还没等夏侯渊开口,曹真便大声道:“天子之令,我等只能遵从,如今刘备大军逼近洛阳,我等当速回。”
“不错。”夏侯渊沉声道:“回军已是必然,但如何避开黄忠追击,军师,可有妙计?”
夏侯渊已经决定撤军,比起荆州和南阳,曹操的性命更重要,而且曹操军令已下,他不得不听令。
“需部分兵马留守。”挡住黄忠其实很简单,夔关这等险关在手,少量兵马就能挡住黄忠一时半刻,足够夏侯渊率领大军安然退去,不过留守的兵马,后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