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香散尽,剩下的是满室的不舍。所有人不由感叹,是的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得上沉鱼二字,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美的如此炙热一般。
略观围棋兮法于用兵,三尺之局兮为战斗场。
陈象士卒兮两敌相当,拙者无功兮弱者先亡。
自有中和兮请说其方,先据四道兮保角依旁。
缘边遮列兮往往相望,离离马首兮连连雁行。
踔度间置兮裴回中央,违阁奋翼兮左右翱翔。
道狭敌众兮情无远行,棋多无册兮如聚群羊。
骆驿自保兮先后来迎,攻宽击虚兮跄绛内房。
利则为时兮便则为强,厌于食兮坏决垣墙。
迫兼棋鸡兮颇弃其装,已下险口兮凿置清坑。
清幽的语调,如凝结与夜的露珠,清透寒澈,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刚经历了刚才那热情的倾诉,对忽然而来的清冷所有人都不由的打了个寒战。只见一女子飘落,肤若凝脂全身散发着一阵清冷,像极了晨间的薄雾。她一袭黑色镶红遍的汉服宫装,身轻如燕,优雅淡然如月宫坠落的仙子一般,不沾一点凡尘味。
只见她脚尖轻点,空中居然呈现出黑白棋子,楚河汉界。而她闲适的游走其中,顷刻间仿佛置身战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不向东山久,蔷薇几度花。白云还自散,明月落谁家。小女子落雁,这厢有礼了。痴迷黑白棋子,如有兴趣不如一起下两局。”
高贵典雅的女子盈盈一笑,眉目间尽是不可侵犯。她那样子像极了高高在上的宫廷贵女,美丽不可方物却有神圣不可侵犯。
随即两女子对视一眼,轻拉腰间的丝带,瞬间如飘飞的仙女分列高栏两侧站定。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喜欢。
一卷卷白绸落下,漫漫云烟升腾。一白衣女子手握一只翠玉毛笔,手腕翻转行云流水,顷刻间白绸上已经落下点点墨迹。
那字不若闺中女子的小气和娟秀,反而多了一份不羁和狂野,看上去气势如虹,在场的人都忍不住拍掌叫绝。白绸轻柔稍不慎就会移位,而此女居然能收放自如,而且不仅动作漂亮书法也是一流,简直堪称一流。
“小女子闭月,这厢有礼了。”
轻启檀口,微微一笑,淡定从容仿佛与生俱来。又是一阵掌上响起,接着闭月一拉丝绢,轻身一跃与先前的沉鱼落雁并立。
疏是枝条艳是花,
春妆儿女竟奢华。
闲厅曲槛无余雪,
流水空山有落霞。
幽梦冷随红袖笛,
游仙香泛绛河槎。
前身定是瑶台种,
无复相疑色相差。
白绸撤去,一块巨大的画布落下。百花争艳图,图中各式花卉竞相开放,红花绿叶栩栩如生。接着一身着五彩霞衣的女子缓缓降落,和着巨大的背景图,宛若花中仙子一般……
“小女子羞花,这厢有礼了。”
柳腰轻摆,盈盈一拜无线风情。丹凤眼,樱桃口,浓妆艳抹,一身的艳色。与之前面几位冷酷,清丽,淡雅相比,她就是花中牡丹,绝对的花中之王……
“天哪,这就是传说中惊为天人的羞花姑娘?”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呀。”
“这哪是凡尘女子,简直就是九天仙女下凡间呀。”
前面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各有所长,已经是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而这压轴的羞花更是让大家惊为天人,顿时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已是女子美貌之绝色。而这些美貌女子又各自精通琴棋书画,无怪乎那么多人削尖脑袋也要往里凑凑。
“啪啪……”
“啪啪……”
“四大花魁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花满楼能够坐稳秦淮第一坊的位置。今天真是大开眼界了……”
“是呀,是呀,刚才我还以为眼花了,不小心到了天宫呢。”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机会见。”
花满楼表面是个家妓院,实际上却是当年君无言为了寻找未央说专门开设的方便打探消息。这些年不断的发展下越发壮大了,青灵本来就是个善于交际应酬的女人,加上兰陵国的财力支持更是如鱼得水。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个姑娘,名义上是坐镇花满楼的花魁,实际上她们和青灵一样都是从小受训的死士,效忠兰陵皇室。平日里她们和青灵各司其职,除非遇上了青灵一个人无法解决的问题,要不然她们是极少出手的。
她们和青灵不同的是青灵从小跟在君无言身边,而她们却仅是一般死士,极少见到君无言。但是她们对这位誉满兰陵的皇子也是充满好奇。所有一听说君无言在场她们才会二话不说拿出看家本事…….
“天哪,四大花魁。真的看到了,看到了……”
“喂,王老爷,你不是去了飘香院吗?听说最近你迷上了飘香院的小倌小桃红,出手阔绰一掷千金,怎么不在小桃红床上快活跑这来凑什么热闹?”
“哦,我当时谁。原来是郑公子,前两天还吵吵嚷嚷要给怡红院的柳翠赎身,怎么现在有看上花满楼的哪位姑娘了?”
“哼!你……”
“好了,好了。你们吵什么,跟这是个花魁一比,那些女人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庸脂俗粉。我看今天整个秦淮城内只要是男人都跑这花满楼来了,有什么好吵的。”
嫖客,如同行见面分外眼红。都是纵横声色的,难免有时候同时看上一个姑娘,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时常发生。这不,总有那么两个互相看不爽的人,平时大家都有默契你捧东家,我就捧西家,可是今天凑到一起了难免闹上两句。
“四花魁就位。谢谢大家捧场,我青灵代表花满楼里所有的姑娘谢谢大家。”
虽然早知道四大花魁一出来肯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但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好的效果。眼看着生意不停上门青灵的脸上也不由勾起一丝淡淡的微笑,特别是当她撇向斜倚在栏杆上一脸兴味的君无言是更是满心欣喜。只要他高兴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别说只是区区是个花魁了……
“嘿嘿,老鸨,真是没看出来花满楼还有这样的绝色。你这可是真不够意思呀!”
“是呀,是呀。老鸨,你这可真不厚道了。”
“此等绝色,能快活上一会折寿10年也值得。”
美色当前,没有一个男人敢说自己能够坐怀不乱。这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男人们此刻都是一副色迷迷的。充满*的双眼*裸的在四大花魁身上扫过,饶是她们训练有素也是不由的暗自皱眉。
“呵呵,大家稍安勿躁。我们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四大花魁从不轻易路面,今天由于事出有因柳先生可以在四位花魁中选一位陪你共度春宵。”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身份青灵比谁都清楚,虽然她们表面上没有表现出来,但是长期相处下来青灵对她们的个性造就了如指掌了,此刻只怕如果不是顾忌君无言在场她们早就头也不回的走掉了。所以此事不能再耽搁,还是赶快解决了好。
“什么?柳先生?老鸨你说的是那落魄书生柳呆子?”
“咦?难不成那柳呆子咸鱼翻身了?”
“难道那柳呆子高中了状元了?没有听说呀……”
花满楼里的人越聚越多,质疑的人也越来越多。柳呆子,整个秦淮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虽然却有几分才色,但是为人呆板愚笨不知变通,满脑子的之乎者也,连吃饱都成问题。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逛窑子?
“事情就是这样,大家不必再议论。现在请柳先生上前,看看四大花魁中先生中意谁。”
青灵嘴角挂着一丝职业的微笑,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极度不满了。这个时辰早就该休息了,明日万一君无言还有身事情她也好伺其左右。现在闹腾成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算是完事。
“柳呆子,叫你呢。”
“是呀,是呀。叫你呢,还不赶快上去,简直就是个呆子。”
“哈哈,我看他不会是被吓傻了吧!”
见半天不见柳先生出来,所有人都忍不住了。认识他的人都自发的大声喊他,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更多的则是羡慕嫉妒恨。
“这个……这个……”
大厅最边上,一个看上去20出头的男子,一身洗得泛白的藏青色书生袍的男子一脸难色。扭扭捏捏半天不愿意站起来,白净的脸色尽是为难和尴尬。
“这个,这个什么。你真是个呆子,天上掉馅饼了还不赶快来接着。”
“是呀,是呀。柳呆子你是不是不懂男女之事,不会周公之礼呀?本公子不介意替你伺候美人。”
“切,好不要脸。你真当那柳呆子是傻子,我看他不仅不傻聪明着呢。这四大花魁个个如此绝色,他现在是不知道该选择谁。”
有句话叫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现在这场面就差不多是那样的写照,只是此刻柳先生也是一脸着急。听着众人的调侃,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汗水沿着额角不停的滑落。他紧紧的捏紧拳头,看着着急的要死,可是就是身形一动不动。
“柳先生?可是有什么不方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