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泰跟着莫老六一行出了高平,一直往北走,这里距离燕云地区已经不远,莫老六他们准备把货物运到燕云的一个神秘交易产所卖掉,此时周朝与辽朝处边境时有摩擦,正常的通商行为是也是受到严格的显示,中原的物品要流通到辽朝极为困难,莫老六不愧是做了一辈子生意的人,经过了多方的打点,才使得他们有了一条经济命脉,一条神秘的通道,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利益驱动,什么关卡都能打通,要知道这些货物到了辽,那就是身价暴涨。
一行人往北走了约莫五日时间,此时寒冬已过,初春刚到,万物虽然在复苏,却依然还是枯黄,一片肃穆景象,二十多人顶着凛冽的北风走了半日,累了,便在路边休息,顺便吃点干粮补充点体力,此地已属北方地区,视野开阔,抬头望去,一片枯黄的草原,几个低矮的丘陵绵延在远处,艾泰从来没有到过这北方地区,不由得对周围的环境多观察了几眼,这北边真如书上所言,与南方截然不同,四季分明,严寒酷暑,自己所幸得到莫老六接济,要不然还要在天寒地冻中受苦。
莫小奇大方地凑了过来,递过一个面饼,说道:“艾泰呀!饿了吧,快吃点,这再往北走,路还长着呢。”言语中充满了关心,这莫小奇本是女儿身,真名莫小琪,因为女扮男装的缘故,化名莫小奇,她几日相处下来,对艾泰的学识、见闻、观点已是十分佩服,更兼艾泰那帅气的长相,更是让她着迷,才几日时间,心中便已暗有所属,途中对艾泰是关怀备至,无奈似乎对这男女之事是不懂还是怎么的,一直对她不冷不热,而且莫小琪比艾泰还要年长几岁,熟话说老牛吃嫩草,只能自己主动一些,她也是性情中人,也不怕别人说闲话,每有机会便和艾泰凑近忽。
艾泰对此却没多大反应,自小因为他的才华、天资,身边的美女也少不了,但是他都不为所动,尤其是对赵玉容产生情愫之后,对其他女性更是免疫了,尽管如此,人家悉心照顾自己,总不好得推辞,只能充愣装傻了。
刚把手边的饼嚼完,忽然不知道谁大喊了一声:“看,辽兵,辽兵来了!……”言语中满是惶恐。
艾泰立即起身朝远处看去,但见天边黑压压一对人马朝这边奔来,速度极快,隐约已经听到了马蹄声。
莫老六果然是经验丰富,面对此突变,他却显得沉着冷静,他边观察着形势,便命令道:“快……大家快往那边的树从跑……快,希望辽兵不是冲我们来的。”他指着右边的一片低矮树从,大声喊着,边拉起一车货物带头就跑。其他人没有任何的想法,都跟着他朝那边跑,艾泰也不例外,撒腿就跑,现在的他武功充其量比常人要灵活一点,面对汹涌而来的辽兵,也没有任何抵抗的能力。
一行人拼命朝着树丛那边跑,可是辽兵来的全都是骑兵,转眼已经靠近了许多,耳边已经响起了漫天的蹄声,震人心魄,这些人哪里见过这等阵势,许多人吓得腿都软了,艾泰估计辽兵大约有千把人的样子,气势之强,让他这个修炼之人也是心里突突直跳。
莫老六当机立断,喊道:“大家把手中的货物扔了,逃命吧!”在这生死时节,自然不能再留恋这些货物。听了此言,大家纷纷丢弃货物逃命,艾泰却打心底里佩服莫老六,在这种境况之下,尚能保持冷静,发出号施令,不愧是商队的领头人。
可是任凭莫老六的指挥如何得当,他们如何奋力逃命,辽兵的骑兵速度却更快,而且他们已经发现了这一队人,更是快马加鞭的冲了过来。
一行人还未跑进树丛便被辽兵拦下,辽兵个个高头大马,骑术精湛,马蹄声夹杂着呼吁声,让这些人当时就懵了,瞬间就被包围,辽兵骑上马上高声说着什么,艾泰听不懂,估计是契丹语,莫小琪就在紧跟在艾泰身边,这时的他也是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喘了一口气,说道:“他们让我们站住投降……”莫小琪果然是从小和莫老六走南闯北,这契丹语她竟然也懂得。
然而有几个人显然是被吓破了胆,依然拼着往外跑,莫老六刚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旁边闪出几骑,抽出亮晃晃的弯刀,“噗……噗……”几声,便将几人劈死,其余的人都不敢动弹了。
几个头领模样的人叽里咕噜商量了一阵之后,便有辽兵上来将他们全都绑了手,然后连同人及货物作为战利品,由一百人押着朝北边走去。其余的人又风驰电掣般驶去了。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来到了辽兵的营地,艾泰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但见密密麻麻无数的帐篷,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骑兵在附近来回巡逻,这显然不是小阵仗而已,辽兵不是到边境袭扰,而是要进攻中原啊!
进了营地,早有人迎了上来,和带头之人不知道说着什么?
莫老六对莫小琪低声说道:“不用怕,他们估计是抓我们来当奴隶的,我们伺机逃跑便是。”
莫小琪早已经吓得小脸惨白,莫老六的话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而且她还有担心,万一她女儿身的身份被识破,辽兵会怎样对待她,凭他的样貌,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十几个辽兵走了过来,将他们两两一波,分了开去,各自带着两人散去,显然是已经把他们瓜分了的样子。
莫老六大急,大声喊道:“小琪……小琪。”
莫小琪也是惶恐异常,带着莫老六的那个辽兵大汉,一脚踢来,将莫老六踢出去好远,莫老六昏了过去。
就这样,他们就被分了开来,所幸的是,艾泰和莫小琪被分到了一起,由于双手被缚,他们只能乖乖听话,来到一顶帐篷前,辽兵将他二人栓在一根木桩上,便不知了去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