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曦听她说要亲手毁了婚契石,内心既烦躁又落寞,且无处发泄。
他就这么惹她厌烦?
为什么……?
神帝见她当场拒婚,还出言要斩了婚契石,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为父知道你不喜欢他,但他是日神,你是月神,十二主神之中,他实力最强,为父认为你们最为般配,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你。”
凌瑶闻言,只觉得自己的父帝极有眼光,但内心受“她”的影响,却对逆徒排斥厌恶的很。
“父帝,女儿不止不喜欢他,还讨厌他,若不是他,神兄又岂会陨落!”
凌瑶感受到“她”心中的无比恨意,同时也彻底懵了。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总不至于是逆徒杀了她的兄长?若是的话,父帝又怎会让她嫁给他?!
“瑶儿莫要胡言,你神兄的死,和他没有关系,你莫要听他人乱语。”
“父帝,所谓空穴不来风,那年黑域暴/动,是他随神兄去的,可偏偏所有人都陨落了,只有他毫发无伤。
还有这日神的位子,若不是神兄身陨,哪里轮得到他来坐。
以上种种,不得不让女儿怀疑是他在背后下黑手,是他杀死了神兄。
可父帝偏偏相信他的一面之词,父帝就这么信他?还要把女儿嫁给他?
总之,女儿不信他,更不会嫁给他,待女儿找到他杀害神兄的证据,女儿会亲手杀了他为神兄报仇!
即便他不是杀害神兄的凶手,师兄的死,他也脱不了干系。”
话落,凌瑶总算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厌恶仇视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藏在心底的杀意。
她莫名心慌,若她回归混沌神界,她会不会变得和“她”一样仇视逆徒。
还有神兄的死,难道真的和逆徒有关?
她如此怀疑他,难不成是发现了什么与逆徒有关的蛛丝马迹?
镜曦听了“她”的话,此时只觉得难以置信。
他没想到,她对他不止是厌恶,更多的是仇视,甚至是想要了他的命。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更不知道自己究竟有没有杀了她神兄。
但她如此肯定是他杀了人,莫非她真的发现此事与他有关?
主座之上,神帝再次无奈叹气,“为父相信他的为人,也相信你神兄的死与他无关,瑶儿莫要听信他人。”
“父帝,此事女儿自有判断,总之,女儿嫁给谁都可以,除了他,还望父帝把婚契石给女儿。”
凌瑶听了她的话,心中紧张莫名,嫁给谁都不嫁给他,这要是让逆徒听见,可不就完犊子了。
还好她使用了寂心咒,不然此番回去,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同他说了。
而重要的是,她既然如此仇恨逆徒,又怎会陪逆徒历劫?
所以,历劫之人是究竟是谁?是她喜欢的人?
神帝听她索要婚契石,当即摇头道:“为父已经将婚契石给了他,瑶儿不可胡闹,不然为父历劫都不得心安。”
“父帝尽管安心历劫,女儿的事,女儿自己能处理好。”既然婚契石在他手上,她想办法要回来便是。
神帝无奈叹息,他之所以把婚契石给他,也是料定自己的女儿会想法设法毁了它。
而她,并非他的对手,这婚契石也就没有那般容易拿回来。
既然拿不回来,这姻缘便无法更改。
“瑶儿,为父就要去历劫了,成婚之事为父其实并不想逼你。
所以,待为父历劫归来时,若你能斩了婚契石,这婚事便作罢,若婚契石仍在,你便听为父的话,与他完婚。”
“好,那就是一言为定,女儿等父帝历劫归来。”凌瑶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主神殿。
就在她离开之后,一身穿银色软甲的男子自暗处走至神殿中央,并抱拳同神帝行了一礼。
神帝微微颔首,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道:
“日神,方才你也看到了,瑶儿她对你颇为抗拒,这婚事便只能先缓一缓了。”
“神帝说的是,我也不想强迫她。”镜曦语气澹澹。
若刚才不是亲耳听到,他竟不知她如此仇视自己,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察觉到了她身上的杀意。
神帝:“瑶儿与寒儿兄妹情深,寒儿身陨,你既是在场之人,又是唯一活着之人,她怀疑你也无可厚非,你莫要往心里去就是。”
镜曦:“多谢神帝肯相信我,还把瑶儿许配给我。”
“本帝知道你是为了帮寒儿才去的,自然是信你的,但瑶儿她不信,本帝也是无可奈何。
只不过最近谣言四起,瑶儿这般肯定此事与你有关,怕是有人跟她说了什么,你有时间的话,去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