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曦听她说要去看白洛羽,顿时委屈极了,“师尊把火撩起来就跑,是故意的么,我的伤可是为了师尊才受的。”
此言一出,凌瑶再度心疼不已,尤其是看到他这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忍不住伸手理了下他两侧散落的发丝。
“乖乖听话,先把身子调息好,那可是天道惩罚,可别落下什么遗症,等我从你师叔那回来,我们就回魔域,明早就能出发去往鬼界了。”
镜曦无奈颔首,“那师尊早些回来,我在这等师尊。”
凌瑶见逆徒如此乖巧听话,离开前蜻蜓点水般的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镜曦望着她远去的靓丽背影,心中一阵后悔,方才他怎么就答应让她走了。
——
望月峰。
凌瑶来到主殿寝殿时,白洛羽已经悠悠转醒,玉衡和苏澜几人正围在床榻前。
凌瑶眉心轻蹙,见自家几位师兄表情凝重,开口问道:“三师兄,二师兄的伤如何?可有大碍?”
玉衡忍不住叹了口气,“伤倒是不难治,就是心间的金色誓纹依然存在,其蕴含的天道之力会不断地伤及心脉,无法彻底医治。”
“师兄的意思是说,哪怕医治好心脉上的伤,誓纹依旧会不间断的损伤师兄的心脉,那师兄的岂不是好不了了?!”
白洛羽脸色惨白毫无血色,见她满是着急与担忧,声音微弱道:“师妹别担心,师兄没事,镜曦如何了,他可有大碍?”
白洛羽话音刚落,就再次咳出了一口鲜血。
苏澜几人见此,心中又是一惊,玉衡赶忙拿帕子递给了过去,“师兄少说话多休息,镜曦那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去给他瞧瞧。”
凌瑶点头,也示意他放心,只是心间的金色这誓纹该如何办?难道要让它慢慢的把师兄折磨死?!
正此时,白洛羽的坐下弟子李易敲门走了进来,“启禀师尊,守门弟子来报,幻音宗宗主求见。”
凌瑶几人闻言,皆是一愣。
他们都知道白洛羽当年是为了孟婉音立下的血誓,可如今他已经走出了炼心塔,断了情丝,两人还有必要相见吗?
就在凌瑶几人皱眉沉思之际,白洛羽低声问道:“师兄,这幻音宗的宗主是谁,为何我没什么印象?”
苏澜几人:“……”
凌瑶一时间也愣住了,不愧是炼心塔,这不止是斩断情丝,连与其有关的记忆也在炼心塔中灰飞烟灭,消散无踪了。
凌瑶:“师兄入炼心塔中五百年,对外界之事不清楚也正常,这位宗主想必是见师兄走出炼心塔,才想拜见师兄的。”
白洛羽:“原来如此,那就将人请进来吧,别失了礼数。”
李易:“是,师尊。”
李易离开后,苏澜几人互看了一眼,若他不记得孟婉音,血誓一事他知道吗?
“师兄,我很好奇师兄是违背了什么誓言引来的天道惩罚?”凌瑶试探性的问。
同时,她也十分好奇在炼心塔的这五百年,自家师兄都经历了什么。
“血誓,我也记不清了,五百年,可我好像在炼心塔中活了几千年甚至起上万年。
而且不是一个我,是三魂七魄分裂出的每一个我,他们尝遍了世间七情六欲,最终又重聚在一起。
所以,许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
凌瑶几人听后,震惊无比。
三魂七魄分裂?尝遍世间七情六欲?
这莫不是在炼心塔中历经了虚幻的十世轮回?!
凌瑶凝望着白洛羽,自家师兄受了太多的苦,太多的磨难。
当年他也是中了毒瘴才与林若涵行了男女之事,此事非他所愿,而他也受够了惩罚。
可孟婉音既然无法原谅他,为何还要来见他。
正此时,孟婉音和南梦跟在李易的身后走近殿内,在她见到白洛羽的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眼中氤氲着一层水雾。
凌瑶见白洛羽眼神平澹又陌生,就知道他是已经将孟婉音忘的一干二清了。
这才起真正的“最熟悉的陌生人”,她曾经想要磕的cp,这是要be了。
凌瑶:“师兄,这位是幻音宗孟宗门,旁边是她的弟子。”
孟婉音听见凌瑶的介绍,身子勐然一僵。
他好像…不记得她了……
白洛羽表情澹然,客气道:“孟宗主请坐,白某有伤在身多有不便,失礼了。”
孟婉音紧攥着手指,来之前想好的话,此刻一句也用不上了,因为他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今日贸然登门,是我唐突了才对。”
白洛羽:“不知孟宗主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孟婉音抿了抿唇,她本是想把玉佩还给他的,可现在她好像犹豫了。
这玉佩是他留给她的唯一念想,真要还给他吗?
而且他什么都忘了,若问她玉佩从何而来,她要如何说?
“今日打扰了,我突然有些不舒服,就先告辞了。”
孟婉音说罢,飞快的逃离了白洛羽的寝殿,南梦见此也行礼告辞,追了出去。
凌瑶望着孟音婉的离开的方向,原来时隔五百年,孟晚音还是喜欢自家师兄。
只可惜,天意弄人。
白洛羽见人莫名其妙的走了,也没多想什么,毕竟不熟。
——
不久之后,凌瑶回到了落雪峰。
此时的逆徒,一头墨发随意散落,正未着寸缕泡在灵泉中似笑非笑的凝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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