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看着颈上的齿痕再次气不打一处来!
“狗男人,咬的牙印这么深,当真是属狗的!”
她气的低声暗骂了一句,指尖在齿痕上涂了一层又一层的药膏。
而躺在床榻上的镜曦,早已睁开了一双幽深的眼睛。
方才,她是骂他狗男人对吧?
还说他是属狗的?
【哈哈哈,简直是笑死吾了,原来你小子在你师尊心里就是个狗男人!啊哈哈~】
(你最好给我把嘴闭上!)
【不行了,吾笑的停不下来了,你师尊还真是个妙人啊!狗男人哈哈哈~这形容的还挺贴切啊!】
(……你给我滚!)
镜曦被气到胸闷,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她是不是平日在暗地里都是这么骂他的?
狗男人……该死的。
早知道她这么骂自己,他真该多咬她几口才不吃亏!
凌瑶离开房间后,镜曦就坐了起来。
他低头看看了心口处缠的白布,又气又想笑,居然缠的这么丑,一看就从没帮人处理过伤。
不过想来也是,从小到大挨打挨罚的都是他们,又不是她。
而他们那些伤,她更是看都懒得看,更别说帮他们处理了。
镜曦闭着眼眸,脑中浮现出以往的各种片段,他心情有些复杂,就连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何。
许久过后,直到有脚步声接近,他才收回了思绪。
凌瑶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进来,她这又是给他上药又是端药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洗白自己一些。
“师尊。”镜曦见她走了进来,虚弱的喊了一声,打算起身给她行礼。
听见声音,凌瑶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醒了。
“你的伤还没好,就老实坐着,不用行礼了。”凌瑶说完,视线落在了他的上半身。
这逆徒,就这么露着上半身,怎么连衣服都不知道穿。
“弟子多谢师尊体恤。”镜曦一副很是听话的模样,简直与化身魔修时判若两人。
“来把药喝了,这是你玉衡师叔亲自熬的。”
凌瑶看着他将手中药碗递了过去,满眼的关切连她自己都感动了。
镜曦伸出左手去接药碗,无意间扯到心口处的伤,鲜红色的血液又透过白布渗出来了一些。
凌瑶端着药碗的手顿了一下,秀眉微微蹙起,“你这右手是假的不成?”
这逆徒,脑子有炮?
明知道心脏在左侧,还用左手,这不是智商堪忧是什么!
“哦,是弟子愚笨。”
他其实是故意扯动伤口的,他就是想看看,她的关心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
可现在看来,她方才略带紧张的样子,倒不像是刻意为之。
他换了右手接过药碗,随后一饮而尽。
想到她单独与三师叔说了他诛杀鬼王之事,他的脸上浮现出暗晦不明的神色。
片刻之后,他低声的问:“师尊就没有什么想要问弟子的吗?”
凌瑶听后,微微一怔。
问?问什么?
问他的修为为何会突飞勐进?还是问他为何隐藏实力?
或者是问他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硬了可以骑到她头上撒野了?
这些她当然不会问。
她惹不起男主,也不想惹,她巴不得自己是男主心中的白月光,而不是恶毒师尊的形象。
“你很有天赋,也很出色,为师很欣慰,也十分看好你,以你现在的实力,足以坐上宗门首席弟子的位置。”她由衷的夸赞道。
想来任谁都喜欢听好听话,没准这逆徒也喜欢听。
镜曦神色复杂的望着她,从小到大,直到现在,他都不曾听过她的一句赞赏。
今日,她竟然夸他,宗门首席弟子的位置,她真是这样想的么……
“师尊说笑了,宗门首席弟子的位置,弟子从不敢妄想。”
“这不是妄想,你有这样的实力,更何况如今只怕连为师都不是你的对手。”凌瑶表情认真的说,同时也在观察着镜曦的反应。
“师尊这是说的哪里话,弟子就算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同师尊动手。”镜曦神色惶恐,就差下床给她跪下了。
【你小子,戏演的真不错,还不敢同她动手,之前抱着她留下牙印的,难道不是你小子?】
(那不叫动手。)
【对,你小子说的很对,那确实不叫动手,那叫动嘴。】
(……就你话多。)
凌瑶神色澹然,内心却在疯狂吐槽。
这逆徒还说什么不敢同她动手?!
原着中他可是对她以下犯上,大逆不道!还不敢,他分明是什么都敢!
不过此刻见他神色紧张,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倒是让她跟着放心了不少。
看来如今的男主,还在掌控范围,对她的怨恨应该也少了一些。
“此番鬼王被你诛杀,其余厉鬼四散而逃,想必到了明日这阴煞之气就能散去,倒时你就同你师兄师姐一起回宗门吧,等伤养好了再开始修炼。”
“是,师尊。”镜曦应声,目光微沉,她为何交代他同冷越几人一起回去,难道她不打算回宗门?
“好了,没什么事了,你躺下休息吧,为师去找你师叔了。”
“咳咳…弟子恭送师尊。”
【好了,人都走了就别演戏了,怎么样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吧?】
(无碍。)
【没事就好,只是下次你小子可不能这么冒险了,吾好不容易找到的容身之地,可不能说没就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