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霸天说完,就等着卫月儿说话。
卫月儿说:“这些,我懂。我也是看南爷对我一片真心。不过南爷你知道,我有几个弟弟,我不能只顾着自个享福,不管他们受穷。”
南霸天连连点头称是。他等着卫月儿往下说。
卫月儿说:“许老板馄饨店要转让。我看上那家铺子了。我想要那家铺子,把它写到我弟弟冬阳的名下。以后,我嫁给你,让我弟弟他们可以在这儿卖豆腐。这样离得近一些,我也方便照应他们。”
南霸天连连点头,说:“应该的。这事儿我马上去办,一会儿就叫许老板写个文书。把铺子转到你弟弟的名下。”
卫月儿点点头,说:“还有一件事儿。我想单独见见温小娘子。温小娘子好歹以前也是你的人。我想先见见她,看看她好不好相处。”
南霸天说:“咱们先去办文书,一会儿,我就让温小娘子过来看你。卫姐,温小娘子是走是留全凭你做主。我没任何意见。”
南霸天办事神速,去了徐老板的馄饨摊,不一会儿,就让花狸虎来请卫月儿和卫冬阳过去签文书。
文书签好了,许老板带着他的伙计收拾好东西,搬了出去。也就是些私人用品,收拾起来快。那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木床之类的,一样也没拿,都和铺子一起,转给卫冬阳了。
卫月儿说要单独见温小娘子,因此,南霸天和花狸虎二疤眼都回去了。叫了温小娘子一个人过来。
温小娘子过来时,卫月儿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铺子里等她。
温小娘子忐忑不安进了屋,见到卫月儿,赶紧给卫月儿行了个礼。
卫月儿将她带到一张桌子边,两人坐下来谈话。
温小娘子说:“卫姐,等你进了门,你就是南爷的正经大娘子,我一定尽心伺侯你,绝不敢怠慢。卫姐就当我是您的使唤仆人吧!”
卫月儿看着温小娘子诚惶诚恐的样子,有些好笑:“南爷跟你说什么了?”
温小娘子说:“南爷说了,以后我的事,您说了算,你让我留,我就留,你让我走,我就得走。”
卫月儿说:“你好歹跟过他几年,他对你这样,你还愿意留下来?”
温小娘子说:“我累了,不想四处奔波了。也不知道该去哪里。跟了南爷,有吃有喝。不用为生计发愁。也没有人欺负。我觉得挺好。”
温小娘子又说:“我不如姐姐能干。我没有姐姐那么强大。姐姐能自个儿赚钱养活自己。我不能。我只能依靠男人生活。”
卫月儿点了点头。卫月儿问温小娘子:“你跟了南霸天几年,他现在不娶你再娶别人。你难道就甘心吗?”
温小娘子不吱声。显然眼里有些没落。她只说:“也许这就是我的命吧。”
卫月儿说:“不是,这不是你的命。你可以自己改变的。看你愿不愿意。”
卫月儿继续说:“在你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我嫁过去。只是我这个人的习惯,跟别人不一样。嫁过去,我是不会愿意和另一个人共享一夫的!所以你以后就得被迫离开。”
卫月儿不说话了,温小娘子很紧张,她攥紧了自己的衣角边,问卫月儿:“那还有一条路是什么?”
卫月儿说:“还有一条路,就是你我暗地配合,不让我嫁进南家,不嫁进南家,你就可以安心留南霸天身边,运气好的话,你可能还能有个名份。”
温小娘子说:“你想反悔?可是你铺子都收下了,南爷正激动万分在家里准备收拾新房,娶你进门呢!”
卫月儿说:“不,我不反悔,我想让南霸天反悔,因为铺子我想要,南霸天我不想嫁!”
温小娘子很诧异:“怎么可能?南爷他怎么可能自己反悔?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他巴不得早点将你娶回去。”
卫月儿说:“可能!万事可以筹谋。南霸天是看我这张脸长得漂亮,又加之他打听到我这朵鲜花刺多难摘,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但如果我的脸毁容了呢?半边脸都是伤疤,一看上去就很丑,他会再娶我吗?会吗?”
温小娘子不吱声了。她在外厮混多年。像南爷这样的人,要娶肯定娶个美人,不然说出去自己的颜面都无光。
卫姐要是毁了容,大抵南霸天是不会再动心了。
温小娘子看着卫月儿那张几乎无可挑剔的脸,这张脸,男人见了倾心,她见了自愧不如。她问卫月儿:“这么漂亮的脸,你舍得将它毁容吗?”
在温小娘子心里:漂亮的脸蛋就是女人的通行证,莫说让她自毁容颜,就是平日里不小心,脸上长个痘,她都会心痛半天。没了漂亮的脸蛋,她能怎么生存?
卫月儿说:“舍不得,不过我是假毁,也不是真毁。”
卫月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温小娘子听得极为认真,因为这也关系到她的前程。是配合卫姐她能留下还是不配合她走,她早就想得很清楚。
温小娘子表示全力配合卫月儿,南霸天在家的动向,她一定会及时向卫家姐弟通告。她会按照卫月儿的计划,一丝不苟步步执行到位。
只是到最后,她还是有些不明白,她问卫月儿:“你嫁给南爷不好吗?吃香的喝辣的,南爷又对你这么上心。”
卫月儿说:“是,嫁给南霸天能吃香的喝辣的,但我不愿意嫁他,他不是我心里想要的那个人。我宁愿带着弟弟们卖豆腐养活自己。”
温小娘子看看卫月儿,眼里无比佩服。这一刻开始,她和卫月儿成了同一阵线上的人。
温小娘子也没有退路,因为卫月儿说了:这个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失败了,她没毁容,容颜依旧,她只消跟南霸天撒撒娇,就说这是一个小小的考验,南霸天未必会动怒。她依旧能嫁到南家去。
到时候,难过的是温小娘子。温小娘子不一定会留在南家,继续太太平平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