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儿问豆香:“你为什么选择石头没选九昌?”不过卫月儿也说,无论豆香选石头还是选九昌,她都没意见。石头和九昌都是自己人,选谁都行,她只是好奇。
豆香说:石头不爱说甜言蜜语,可他做的事处处贴心。而且石头心胸宽广,愿意宽容她。
卫月儿点点头。
卫月儿说:“我和少将军商量过,等年底不忙了,就给你们的事办了,你虽然小,但石头年纪不小了,该成亲了。成亲后,你俩还住在府里,这样方便一些。”
豆香红着脸点点头。
豆香说:“少夫人,九昌现在还老缠着我,你看~”
卫月儿说:“你忙别的去,我找他谈谈。”
卫月儿将九昌从二院叫进来,跟他说:“九昌,豆香和石头两人好,你别找豆香去。他俩年底就办喜事了!”
九昌很不高兴:“少夫人,是你的意思吗?你为什么把豆香许给石头不许给我?我可是跟你的。你怎么能偏心石头呢?”
卫月儿说:“九昌,你一直跟着我,我明白,你的聪明能干我都看在眼里。不过我不偏心,石头以前就认识,在桃花镇时他天天帮我磨豆腐,他还教冬阳武功。在我心里,你们都很好。”
“豆香和石头这事其实是豆香的意思,她选了石头。我尊重她的选择。”
九昌估计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因为那天打架我输了她就选了石头吗?还是因为我是护卫他是军爷?”
那天打架输了,九昌就觉得丢了面子。现在喜欢的姑娘又没选他,他更加生气。
他一直以为他哪些地方都不差,在一众护卫里他是最出众的,没想到豆香看上个闷葫芦黑疙瘩,也没看上他!
卫月儿说:“不是因为这些。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以后你会找到适合你的姑娘。”
九昌憋着一肚子火出去了。他请了假,出门找酒馆喝酒。前几天因锦州一事,卫月儿给了他一百多两奖赏。他原想用这一百多两买些像样的首饰送豆香,现在也用不着了!
这一百多两银子买酒喝,能喝好多顿呢!
这越喝酒越是生气,借酒浇愁那愁更愁!
九昌酒喝多了,想起豆香又想起鸟鸟来。彼时,他对鸟鸟有情,结果少将军和少夫人将鸟鸟卖到了醉香楼,断了他的念想。
现在,他看上了豆香,少夫人又将豆香许给了石头。
他还想起在大邑时,他明确提出他想参军,可少将军借口少夫人身边没得力的人护卫,拒绝了他。
若是他当初入了营,现在是不是豆香看中的会是他?而不是那个傻子样的石头来?
他这么一想,对少夫人就有了些怨气来。他觉得是卫月儿阻挠了他的幸福。
酒喝多了,他跌跌撞撞回了西院,他想找卫月儿理论。
进了西院,便看见豆香在走廊下给花浇水。他过去,拽住豆香,就问:“你为~什~么不喜欢我?你非~跟个黑~~黑傻子?”
豆香念着他平日里同伺侯少夫人的份上,甩了他的手,豆香冷冷地说:“他不是黑傻子!九昌,你喝多了,我不想和你多说。”
九昌继续去拉扯豆香,卫月儿听见响动,走了出来,卫月儿呵叱九昌:“九昌!你干什么?把手放开,拉拉扯扯像什么样!”
九昌还不放手。
卫月儿说:“你喝多少酒了?!回屋去!清醒清醒!”
九昌挑衅地看着卫月儿:“少~夫~人,我不听你的!我为什么听~听~你的?别~别~人~怕你!我~~我不怕~你!”
“别~以~为你有~多~多好?你你~你坏~坏着呢~”
他这句话刚说完,褚青从屋里出来了。
褚青手中握着一杯半烫的茶,他听见九昌说卫月儿坏,就好似说他一样,不,比说他还叫他难受。
他心里生气,就将那杯茶,噼头盖脸冲九昌泼了过来。
九昌被这碗热茶一激,那酒都醒了三分,他看看是少主子,把手也放开了,没敢动!
褚青冷冷看他,厉声说:“少夫人有多坏?!我怎么不知道?就你知道!褚将府养着你,就是叫你来说少夫人的不是的?”
九昌吓得酒又醒了三分。
褚青过来踹了他一脚:“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别喝!喝了酒敢过来乱叫唤,谁给你的胆?给我滚出去!”
二院多宝小章子几个进来了,几个人拽着九昌,将他拉了出去。少将军那脸,黑得叫人看着心慌!
褚青卫月儿回了屋。卫月儿重给他倒杯茶,卫月儿说:“别生气了,来,喝杯茶,消消气!”
褚青说:“他说你,你不生气?”
卫月儿笑:“不生气。我本来就坏,我气什么?他就是心里生气,喝多了酒了说些气话。两句气话也把你气成这样了?”
褚青都被她气乐了!“你这人~唉!我活该!就见不得别人对你不恭!”
褚青喝了茶,他跟卫月儿说:“这九昌,今天能说这话,足见他心里对你是有埋怨的。过两天,你们去郢州,别带他去了!我给你重挑几个人来,让他先留在府里。”
卫月儿说:“不至于吧?不过就是喝醉了!”
褚青说:“至于!酒后才吐真言。让他跟着你去,我不放心。”
九昌对卫月儿不敬,谁知道带出去他还会做出些什么不恭不敬的事来。卫月儿这回在外面要呆好个几个月才回来呢!
卫月儿也琢磨:把九昌带出去,他和豆香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是尴尬。让他留在府里也好。
卫月儿点头:“那行,你重给我找个人来。对了,给千金也找两个会点武功的人,她府上没几个得力的,我答应借她两个。”
褚青点头:“我办事,夫人放心!”
第二天,褚青便在府里挑了大沉二沉两兄弟来,叫他俩和多宝小章子一起护卫少夫人。这沉氏兄弟今年都三十多岁,也成了亲。他们的娘子都在厨房做活,也信得过。
褚青又亲自挑了两个护卫送去了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