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豆宴楼里装修得终于差不多了。桌椅板凳都做好了。酒楼门囗挂上了订做好的招牌,旗帘……酒楼里,又添置了装饰的绿植盆栽。
三个女老板叫了厨师和掌柜还有伙计们进酒楼熟悉环境。
酒楼的地下室分隔开。一间大的做了酒窖,另一间大的做了堆放物资的杂物间。
余下差不多有十七八间,就做了这些厨师掌柜和伙计们的卧室。
陆掌柜没搬来住,他说他每日早来晚归,在家居住。古月胡家就住郊外,他也可以每日回家,不过他却搬过来了。
四个厨师一人安排了一个单独的卧室。似计们两人一个屋子。地下室也有洗刷室和茅厕,除了没阳光,别的都很方便。
不过主厨鲁三丁说:“我不搬了,我还住在戴宅吧!戴老爷也是这意思,他说我住在戴宅,可以和他下下棋,还可以给戴千金做点减肥餐。”
卫月儿笑:“千金,我说难怪这段时间看见你瘦得很快,我还以为是你累瘦了,原来是有人给你做减肥餐了!”
这段时间,看着看着,戴千金的隐形双下巴没了,脸也尖了起来,原先紧绷的衣服,现在穿上宽松了!
戴千金很高兴,说:“嗯,我不想这么胖了,我也想瘦一点,美一点。三丁的减肥餐还是很有用的。我感觉我再吃一段时间,我该重新做些衣裙了!”
卫月儿仔细打量她,卫月儿说:“是该重做些新衣裙了。等开业后,我陪你做,可以做些京中时新的款式了。”
卫月儿说:“千金,你果真是动心了。喜欢一个人,才会想着改变自己,让自己更优秀。这古月胡要知道你是为他减肥,他心里一定很感动。”
古月胡现在不在,他在地下室整理自己的卧室。现在这儿,就卫月儿,戴千金,褚青和鲁三丁四个。
戴千金脸一下红了,她飞快地往地下室入囗瞟了一眼:“没有,我哪有?月儿,你别这么说。你这么说,让人家听见了,我~我~”
自来京中后,戴千金见璎珞他们都叫卫月儿叫月儿,她也跟着改口了。
卫月儿笑了起来。褚青也笑了起来。
鲁三丁听见卫月儿说戴千金减肥是为了古月胡,心里动了动,古月胡他是第一次见,那是二楼的掌柜。人是长得挺出众的,也难怪这戴大千金会看上他。
他心里有点儿酸熘熘的:合着自己辛苦做餐帮戴大千金减肥,是为了古月胡?这好像有点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感觉?
不过,戴大千金喜欢古月胡就喜欢吧!反正跟自己没太大关系。自己住在戴宅,住得自在,和戴氏父女相处甚好,替她做些事也是应该的。
鲁三丁也就没说什么。
这下把几个厨师都聚起来,卫月儿和戴千金带了四个厨师去买锅碗瓢盆。
餐具自是买的精美的带花纹的上好瓷器。厨具也都选的好的。四个厨师选好这些厨具餐具,定了数量,叫了人用马车一趟一趟往回送。
送回去的这些东西,陆掌柜和古月胡带了帮厨和伙计们清洗干净,将这些东西归好位。
一品豆宴菜谱上有一百零六道菜,当然,也不全是豆腐菜,也有那么二十来道是不含豆腐的。
四个厨师早商量好了。鲁三丁主要负责一品菊花豆腐,一品囗袋豆腐和一品鲜馄饨。他做的招牌菜多,因而其它菜式,不用他负责。
哦,不对。他还负责尝菜,控制菜品质量。负责菜式改良。
余下三位厨师,各负责一道招牌菜:一品杂鱼炖豆腐,一品三色爆炸丸子,一品葱烧排骨豆腐。剩下的菜式,三个人轮流做。
一品三色丸子就让鲁三丁改良了一下,改成了一品色爆炸丸子。丸子事先炸至半熟,再入锅复炸,炸至香透,将其放入特殊的石盘中。
端上桌时,在上面四五个丸子上洒一点点高度白酒(这个量鲁三丁己定好),用火将白酒点燃,三色丸子便蒸起蓝黄色的火苗,很是吸引人。
火光过后,香气腾腾而散,那三色丸子,一面灸烤得酥焦,更添几分美味。
这是鲁三丁在戴府试验多次的成果。三色爆炸丸子不光色香味美,更创意十足,大伙儿都拍手叫绝。
也因这一品爆炸三色丸子,那三位厨师对鲁三丁也心服口服。
最后,只剩下最后做一品菊花豆腐的小碗没买。市面上大大小小的碗,鲁三丁都看过了,没有满意的。
鲁三丁说:“这做一品菊花豆腐的碗,不能大,一人一朵菊花,正好吃完。还得有盖。蒸好了,搁在那,来人了,一上菜一掀盖,香味就出来了。”
“太薄的瓷不行,多蒸几次,裂了,以后还得换!”
戴千金说:“你说的那是茶碗,不是饭碗。”
戴千金便陪着他,单独去卖茶碗的地方逛。卫月儿和褚青先回酒楼。
酒楼里,二十多口人呢,回去了还得打发人去买柴米面油,酒楼还没开业,也得开火,这些人得吃喝。
戴千金陪着鲁三丁又逛了好一气,终于找见个和他预想得一样的小瓷碗来。
这小瓷碗,不大,托在手心,圆圆的一个,倒是很厚实,上面还有个盖,底下带个小碟。
鲁三丁说先要三百个,问了价格,这小瓷碗,价格不便宜。
戴千金问:“老板,你这么个小碗碗,怎么比大碗还贵了?”
铺子老板说:“姑娘你不知道,这小的不好烧,容易开裂。这又有盖有碟,所以贵一些。”
鲁三丁问铺子老板:“这个瓷碗,还有黑色的吗?”
铺子老板笑:“这个,还真有黑色的。我以前还进过一批,不过。黑色的不好卖,大伙儿都要白色的,这白瓷多好,看着干干净净的。”
鲁三丁说:“我看看黑色的。”
铺子老板将他领到仓库,指给他看仓库一角:“喏,都在那了,你要能全要了,这黑色的我算半价给你。”
鲁三丁拣起一个来,细看,这黑色和白色的一样,只是颜色不同。黑色的不如白色的光亮,独有一种笨扯可爱。
看那一小堆也有不少。
鲁三丁问:“黑色的有多少?”
铺子老板笑:“有二百九十几个吧!反正进了一批来,只卖了几个。剩下的不好卖,我就撤回来了。”
鲁三丁说:“这黑色的我全要了,那白色的,再来二百个,白色的也便宜些。”
铺子老板想着可算把这积压的黑东西处理掉了,白碗也就又便宜了些。
清点了一下,黑碗除去两个残次的,有二百九十一个。这下,鲁三丁叫铺子里的伙计帮着把黑碗白碗搬上了马车。
戴千金结完帐,也上了车,两人驾车回酒楼去。
戴千金见鲁三丁一脸欢喜,问他:“你要这黑碗干什么?那白的不更好看吗?你是不是为了帮我们省银子?”
鲁三丁笑笑,鲁三丁说:“省银子当然好。不过,我是为菊花豆腐着想。你想,白菊花放在黑碗里,墨菊放在白碗里,颜色反衬,是不是更好看?”
“更何况,区分开来,更方便给客人上菜,不容易弄混。”
戴千金点点头。鲁三丁很细心。他想得周到。厨房交给他管理,让人放心许多。
戴千金说:“那铺子老板高兴坏了,他积压了三四年的黑碗,让咱们全收走了!”
鲁三丁说:“这就应了那句话,他之砒霜,我之蜜桃也。”
鲁三丁看看身边的戴千金,忽然想起古月胡来。古月胡对戴千金,可没有过多的殷勤。就像对卫月儿一样,虽也热情,但热情中隐含客气和尊重。
他感觉古月胡对戴千金没什么兴趣,他也说不清他为什么有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