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三国联军的赔偿款下来了。宫里来人,给少将军送奖赏来。
赔偿款先发士兵的,再发将军的,最后再发主将官的。从下到上,依次发。所以少将军的奖赏,是最晚到的。
少将军的奖赏,自是很观的。几大箱银子金子,都装得满满当当的。随那些金子银子送来的。还来一卷用细绒布包着的白色的貂皮。
这卷白貂皮是荆国皇上专门随赔偿款送来的。指明这卷貂皮是赔给少将军的,感谢少将军将沙里将军的遗体返还,并用白披风遮盖。
这卷貂皮,是纯白色的,没有一丝杂毛。毛针短密油亮,底绒细密厚实软糯,一看便是极上等的貂皮。
一共六块貂皮,难得的是每块貂皮大小一样,颜色毛针都一模一样。
褚青说:“我赚了!”这卷貂皮的价值,该是他那白披风的几十倍了!
金子银子让人抬到东院,交给老夫人,老夫人领了人取了地库钥匙,将这批金子银子放入地库。
这卷貂皮,褚青想叫冬阳送到东院去。
他拿到这卷白貂毛,第一个念头便是把这白貂毛拿去,给卫月儿做件戴帽子的斗篷穿。卫月儿穿上戴帽子的白斗篷,一定很漂亮。
京中冬天冷得晚一些,快过春节时,才会飘雪,到那会儿,京中这些达官贵人才会将这些贵重的大毛衣服穿上身,出来赏雪。
赏雪时都会带上自己的宠妾娇妻。
万紫千红,百花争艳,卫月儿到时穿着这白斗篷,一定会是一道最清新脱俗的风景。
褚青将白貂皮给冬阳卫雷,他怕卫月儿不明白,又找一张纸,草草画个斗篷的样子,给了冬阳:“你把这,送到东院去。”
冬阳卫雷点头,送到东院,东院住着阿姐。送东院,不就是送给阿姐吗?
卫月儿和戴千金几个从戴宅回来了。冬阳卫雷将图纸和白貂皮给了卫月儿。
冬阳说:“阿姐你看,这是少将军给你的。你看少将军对你多好,生着气还想着你。”
卫月儿几个看看这貂皮,一看就是上好的皮毛。
戴千金说:“姐姐,少将军对你,真的没话说。”
豆香也劝她:“卫姑娘,你去看看少主子吧!少主子在二进,都住三天了!说实话,确实那天是咱们冤枉了他。”
“你去,给他赔个不是去!”
卫月儿看看褚青画的那纸,纸上,画了个带帽子的头篷,帽子立着,就像个人站在那一样。
卫月儿心里还是很高兴的,褚青还是想着她的。
卫月儿拿了纸,说:“那我去去就来。”
冬阳卫雷高兴地赶紧起身:“走,走,我们带你去。”
戴千金和豆香将他俩拉住:“你俩去干什么?净添乱!你阿姐找得到少将军,不用你俩费心!”
有你俩小子去了,那少将军和卫月儿有什么话,也不好意思说了。
卫月儿一个人,施施然去了二进,到二进一看,有间屋房门囗,立着石头三棍两个,跟木桩子似的。
褚青一定就在那屋呆着。
卫月儿进了屋,褚青正坐在书桌前看兵书。看见卫月儿来了,抬起头来看她,脸上依旧很冷酷,心里实则是暗喜的。
“你来干什么?来道歉吗?不必了!”他也学了卫月儿那日的语气。
卫月儿暗笑,她将手里拿的那纸拍在褚青桌前,故意生气地说:“谁说我是来道歉的,我是来跟你算帐的!”
褚青站了起来:“你跟我算帐?算什么帐?”
这女人,到现在为止,还不承认自己错了?!还来找他算帐,他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
如果她诚心来道歉,他是会原谅她的,他己经作好了准备。
卫月儿用她那白嫩小指头点点纸上那图:“不该找你算帐吗?你看看你多可恨啊!你居然画个小人诅咒我!”
褚青膛目结舌:“我~我~这明明是画的斗篷,怎么就成了小人诅咒你了?”
卫月儿指给他看:“看看!这是小人的头!这是小人的身子。你画个小人诅咒我就算了,你居然还画了这么胖的身子,我有这么胖么?”
褚青气得都说不出话来。这女人,怎么这么~这么蛮横不讲理呢?她不来道歉,居然还倒打一耙说他画小人诅咒她?
门口偷听的石头三棍大眼瞪小眼,心里十分紧张:卫姑娘不是来道歉的?居然来责问少将军?
明明少将军好心,怎么到了卫姑娘这,成了驴肝肺了???
这是什么操作?
少将军和卫姑娘不会又吵起来吧!
要不要去请二虎将来看看?
屋里卫月儿看着褚青,她笑一笑,说:“算了。我大人大量,我原谅你了!谁让我喜欢你呢!”
说完这话,她惦起脚尖,将嘴贴在了褚青的唇上。
褚青眉毛立着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他现在己经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卫月儿的小红唇在他的嘴上紧贴着。卫月儿的两只胳膊吊在他脖子上。
卫月儿还用嘴轻轻地轻轻舔他。
卫月儿那句谁让我喜欢你呢在褚青的耳边荡漾。在他心里掀起层层涟漪来。
褚青便什么也不想说了,这一秒他缴械投降!
卫月儿从未主动亲过他,这种感觉让他震撼,浑身如同被雷击一般,每一个毛孔都开始甜蜜地无限舒展。
他感觉自己像喝了几坛陈年老酒,开始飘飘欲仙。
他紧紧搂住卫月儿,给出最热烈的如同暴风般的回应。
谁对谁错有那么重要吗?
卫月儿己经用她的实际行动表达了她的心意。
道歉有那么重要吗?
一切都不重要。
一切己随风而去!
门囗的石头和三棍轻轻拉上房门。他们的内心万般凌乱:这是谁跟谁道歉?
明明是卫姑娘错了!卫姑娘这是道歉么?有这样来道歉求和的么?
这道歉方式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
偏偏少将军,还就吃她这一套?!
少将军啊少将军,你咋这么容易,就被卫姑娘拿住了?!
石头跟三棍说:“女人太可怕!”
三棍点头,又摇头,三棍说:“卫姑娘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