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妈妈进屋去看了,一会儿,强拖着鸟鸟出来:“走,跟妈妈我去醉香楼吃香的喝辣的享福去!少将军把你卖给我了。你是美人胚子,妈妈一定不会亏待你。”
鸟鸟被醉香楼妈妈拖了出来,她身上脸上,有被豆香戴千金揍过的红肿,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看着十分狼狈。
鸟鸟听见醉香楼妈妈说她被少将军卖了,她趴地上不肯走,眼泪滚滚流。
少将军铁青着一张脸,她明白她是彻底激怒他了。
她不想被卖到醉香楼去,过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她只有去求卫月儿,希望能饶过她。
她爬到卫月儿跟前,跟卫月儿磕头:“卫姑娘,求你救我,别把我卖到醉香楼去。是我不对,是我贪心,我想当姨娘。”
“是我自己脱的衣服,是我解的腰带,我想勾引少主子,少主子根本没理我,他把我推开了。”
“卫姑娘,我求你,你看在咱们主仆一场的份上,你救救我!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鸟鸟泪花四溅!
卫月儿被她的话给雷得说不出话来。
褚青冷冷地说:“晚了,我给过你机会了。上一次我冲澡,你过来勾引我,我便告过你:让你离我远点,你是月儿的丫环,伺侍好月儿就行。”
“结果你忘了!今天,你趁我喝醉,解了衣服爬上我床。我推开你,还给了你最后一次机会:我让你赶紧下床穿好衣服,我说你这样,月儿回来,我解释不清!”
“你没珍惜这次机会。你坐我床上哭哭啼啼,你是故意的,故意好叫月儿看见,让她误会我!”
“真没想到,你如此有心机,我会留着你吗?我会原谅你吗?你既然这么喜欢勾引人,那你就去醉香楼吧!那儿适合你!”
褚青叫石头三棍:“送她上车!”
石头三棍一边一个,架着鸟鸟就往二进走,鸟鸟哭喊着求饶,没一个人说话。
醉香楼妈妈掏了两锭银子,搁在院中间的石磨上,她扭着腰肢带着一股香风,也飞奔出去了。
她倒想说一句:“下次再有这样的丫环,再叫我来啊!”鸟鸟这样的姿色,那就是她醉香楼的摇钱树啊,但她没敢吭声。
鸟鸟的哭喊声在二进响了一阵,声音就没了。她定是被拽进了马车中,被醉香楼的龟公们在嘴里塞上布条,驾了车拉走了。
西院里一阵沉默。
石头三棍九昌几个赶紧闪回了二进。今天这一出太意外了,他们还没看见少将军这么生气过!
豆香戴千金也明白是她们误会了,两个人赶紧闪到一边去,豆香去给戴千金安顿房间。
卫月儿此时,才明白她错怪褚青了。她心中的愤怒早没了,被歉疚替代。
她走过去,轻轻叫了声“褚青。”
褚青抬眼看她,褚青说:“你不信我,你都不给我机会让我解释,月儿,你让我心凉!”
褚青说了这话,他走了,他去了二弄。他在二弄找房间住下了。
卫月儿傻眼了:褚青真生气了,他把她晾一边了?!
卫月儿去找戴千金豆香:“褚青去二进住着了,他生气了,你们说,他凭什么生气,我做错什么了?”
戴千金看看她:“姐姐,我要是少将军,我也生气了。你都不听他解释,你还不信他!”
卫月儿:“~~那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谁瞧见那样也会误会的,你们不也误会了吗?”
戴千金说:“我们误会了,可我们也觉得是那贱丫头的错。你好歹听他解释解释,你不听,你单方面宣布你和他没以后了!”
“他肯定心里伤心!”戴千金补充一句。
豆香过来,跟卫月儿说:“卫姑娘,你房间收拾好了,可以睡了。你别急。我们少主子这会儿在气头上,不理人是正常的。”
“你让他冷静几天。他心里有你,我琢磨他会消气的。”
卫月儿问豆香:“他生气了就黑着脸不理人吗?”
豆香点头。
卫月儿想起刚认识褚青时,褚青有一阵也黑着脸不理人,敢情那是他的习惯啊。
卫月儿问豆香:“他生气了能几天不理人?”
豆香想想,说:“应该最少三天,最长七天吧!不过,少主子一般也很少生气的。”
卫月儿说:“不理我就不理我!哼,我也生气了!”
卫月儿闷闷不乐,回房间睡了。
第二天早上,卫月儿去老夫人那吃早饭,褚青也去了,只是不太高兴,也不怎么说话。
褚青不理卫月儿,卫月儿也不理他。
倒是小星见了阿姐和褚青回来,欢喜地不行,小嘴叭叭说个不停。不过小星吃完饭,也就上学去了。
卫月儿和褚青吃过饭,一个去了西院说换了衣服去铺子看看,一个去了二进说带虎将们去军营瞧瞧。
老夫人瞧着不对劲:这两孩子,闹别扭了?
怎么谁也不理谁,冷战开了?
老夫人叫了豆香过来悄悄一问,才知道昨晚西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褚青都去了二进住下了。
老夫人也忍不住骂鸟鸟:“个浅白眼的贱丫头,这马上都要成亲了,你裹个什么乱啊!破坏这两的感情,真真是害人精,活该被青儿卖到醉香楼去!”
豆香劝老夫人,豆香说:“老夫人你别急。我们卫姑娘性子刚,等她绕过这个弯,等少主子气消些了,我们劝卫姑娘给少主子赔个不是去。”
老夫人点点头:月儿的反应,挺像她一贯习惯。青儿的反应,倒出乎她的意料,青儿这次有点太较真了。大概也是因为真喜欢月儿的缘故吧!
只是这马上要成婚了,这两人闹起这别扭,有些麻烦。
翠娘劝老夫人:“老夫人,你不用慌,你稳稳的。卫姑娘不是还在吗?卫姑娘不走,她还在这。她只要不走,咱少主子气消了,自然就和好了。”
“咱少主子您还不知道吗?气上几天,应该就没事了。”
“那这婚礼呢?”老夫人问。
这两个都不管这婚礼的事,都走了。
翠娘说:“他们又没说他们不成亲了,咱们该置办什么置办什么,该忙乎什么就忙乎什么。”
老夫人觉得有理。便听了翠娘的,该张罗什么就张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