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青跟戴县爷说:“你去和毛县爷说一下,这两个城中妇孺幼小,尽量劝她们去周边县城避一避。”
褚青最后看看卫月儿,眼里十分不舍,褚青跟戴县爷说:“还有一件事,麻烦戴县爷帮忙。这两日,叫两个人派辆车,把月儿和豆香还有戴千金送走吧!送到褚将府去!战争是咱们男人的事,跟女人无关!”
戴县爷点头。
卫月儿听了,说:“我不走!”
戴千金豆香也说:“我也不走!”
卫月儿说她不走,戴千金也说她不走。褚青劝卫月儿,戴县爷劝戴千金。
褚青拉着卫月儿的手,说:“月儿,你得走。马上要决战了,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你回去,回京城去,照顾好我娘和卫雨。”
他想安顿好卫月儿,卫月儿是他最心爱的人,他要她平安。
褚青说:“你还没和我成亲,你还是清清白白的。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没回去,你就找个好男人嫁了。你把我娘安顿好。褚将府你们也别住了,你带着我娘卫雨戴千金,去农庄住。”
卫月儿眼里泪光闪闪:“褚青,我不走。我来就是要和你在一起!你在我在,你若不在,我也不会活!”
“不要跟我说找个男人嫁了!我的男人就是你!我这一辈子,就你这个男人!除了你,我谁也不嫁!”
褚青看着她,喉口哽咽,眼底湿润:“月儿,你听我一回!”
卫月儿看着他:“咱们好好打战,一定打赢!我不听你这一回,我以后听你千千回!”
褚青搂住卫月儿,说不出话来。
戴千金也不走。戴县爷劝戴千金:“千锦,你走吧!爹是男人,爹要带队上战场。你是个女孩,你应该离开!”
戴县爷又说:“爹就你这么个老闺女,你给爹留个念想。”
戴千金说:“我家在这儿,爹你也在这,我不走!我得留下!死守在这里!如果爹你逼我离开,不如先把我杀了!”
卫月儿和戴千金死活不走。褚青和戴县爷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
褚青半夜回了军营。戴县爷连夜去找邑南县毛县爷商议。
第二日,军营里果然送了许多军服军旗到沙回县,卫月儿和师爷将这些物资收了起来。
戴县爷毛县爷去周边县城招兵。
曹师爷卫月儿戴千金去通知城中百姓,妇孺幼子暂时去别处避避。
但城中大部分家里,男人都去了军营。城中婆子媳妇们看卫月儿和戴千金不走,便说她们也留下。老人孩子们可以走,她们不走。
她们和卫月儿说法一致:“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卫月儿戴千金曹师爷便组织车队,将孩子们和老人送到相邻的县里,托护邻县先照应着。
最后一批新兵送到了,卫月儿看看:这些新兵里,有老有小。卫月儿知道:现在北海国,也拿不出更多的兵力了!
各地方的武装力量,己经分次送入营里。皇上连他的御林军,也早分了一半过来支援。
九昌几个请了几个伤稍轻些的上将,帮着给新兵排列,又将军服军旗分给他们。
五人一伍,十人一队。五百人一个方队。
戴县爷毛县爷又动员了些人来,组了二十五个小方队。
卫月儿和戴千金不去战场抬伤员时,便去看这些新兵们列阵。
军营还送了些盾牌和长矛还有刀来。新兵们穿上战袍拿上盾牌和长矛,还挺像那么回事。
新兵也问上了战场怎么杀敌,伤员们教他们用长矛刺,用刀砍。
伤员们说:队伍上了战场,拿着什么武器就用什么武器。实在不行,用手勒用牙咬,只要把敌人弄死就行。
戴县爷毛县爷愁得饭都吃不下:现在要想再组更多的方队,难了。因为周边县城,几乎都只剩下些孩子和女人。
这人数不多,威慑力不够啊!他们只能往更远些的县城跑,看能不能招些人来。
卫月儿和戴千金看了两天组队。卫月儿跟戴千金说:“咱也看出来了,这组队也简单。我有个想法,你爹招不上人,咱们上。”
“咱们把婆子媳妇姑娘们都招起来,也穿上战服,扮成士兵,也跟在这些新兵后面。”
戴千金拍手称好,戴千金说:“我正有此意!”
戴县爷筹兵回来,两人便去找戴县爷,将这事一说。戴县爷一听,就马上不同意。
戴县爷说:“上战场可不是闹着玩的。太危险了,不许去!”
卫月儿说:“我们只组队跟在队伍后面呐喊助威。我们不杀敌。不会有危险的。”
卫月儿又说:“如果真没打赢,在战场上和在这县里呆着,那危险是一样的。反正都是死,死在战场上还强过死在这城中,死在战场上好歹还和自己的亲人死在一起!”
戴县爷想想,是这么回事。戴县爷便默许了。
卫月儿戴千金在城里跟婆子媳妇们一说,大家都极力赞同。
婆子媳妇们还说:“我们也有武器,我们有菜刀!我们能拿菜刀杀了鸡剁了鱼,我们也能杀死那些不要脸的狗贼!”
将城中的婆子媳妇一聚起来,清点下人数有三四千多人。卫月儿戴千金请伤员们晚上教她们列队。
卫月儿和戴千金驾了马车带了几个能说会道的婆子们去相邻几个县号召婆子媳妇。
那几个能说会道的婆子们说:“现在是生死存亡之际。咱们男人们在战场上浴血杀敌,咱们女人也去!咱们去呐喊去助威!咱们也带上菜刀,去跟贼子们拼。”
那些婆子指指卫月儿指指戴千金:“看,这一位是卫月儿,她是少将军未过门的夫人。这一位,是我们戴县爷的千金,她们也要上战场,她们带大伙儿帮战场上的男人们去!”
少将军夫人也去战场,县爷千金也去!周边县城的婆子媳妇纷纷响应:“走!咱们也去!帮帮咱们的男人们!”
卫月儿戴千金她们这一号召,号召了一万四五千人来了。等她们回了沙回县。还有附近的女人闻讯找了过来,要求加入战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