璎珞公主过了几日,便由十一虎接回府中,细细疗养。卫月儿每天会去看看她,陪她呆一会儿再回褚将府来。
皇太后让所有知道此事的人都保守秘密。璎珞公主流产的事,外面的人都不知道,都以为璎珞公主只是在家养胎。连十一虎父母兄长都以为如此。
卫月儿每天去上将府转转,去慈孤园看看,余下的时间,便在府中陪老夫人。
卫月儿盯上了自己府里的荷塘,荷花谢了,荷叶也凋零残破,可没见府里吵吵着挖藕。
她问老夫人:“老夫人,这荷塘里应该有藕,挖过吗?”
老夫人摇摇头:“好几年没有挖过了。青儿忙,没有回来,我也懒得叫这些小子们挖。这挖藕是个麻烦活,挖不好藕节断了进了淤泥,就不能吃了。”
卫月儿说:“咱这荷塘里藕肯定不少,你看那叶子长得太密了,再不挖估计都烂塘了!”
这应该和种庄稼是一个道理,太密了,反生长不好,得挖一挖,疏松点。
老夫人听卫月儿这么一说,也觉得有些道理。她说:“难怪我发现最近两年,这荷花越长越小了。”
“月儿,你在家,你调些小子来挖藕吧!”
卫月儿笑笑:“老夫人,这藕咱们别动手挖,咱没那技术。咱找专门挖藕人来。”
那满塘底的藕那都是钱啊!找挖藕人来挖,把藕卖了,还能赚点。
卫月儿带了豆香坐了马车去了农贸市场,先找了卖藕的人家,问要不要藕,新鲜的藕。卖藕的自然要,说只要价格合适,有多少收多少。他本来就是专门卖藕的。
他说他还可以派伙计过去,拿筐子现按等级收货。
卫月儿点头:“行!”
两人谈好价格,卫月儿便托他帮着请几个挖藕人。说好第二日一早,便来褚将府挖藕收藕。
卖藕的老板有点犹豫:“这褚将府咱也能进?那可是少将军家的府邸!姑娘,你是褚将府什么人?他家的荷塘没经过老夫人允许,咱可不敢挖。”
卫月儿说:“放心吧!我是褚将府新上任的管家,老夫人说了,府里的事都归我管。挖荷塘我和老夫人说过,她同意的。”
卫月儿又说:“你们驾车,别从褚将府大门进,从后面同心慈孤园园门进,明早你们从那来,我在那门上等你们。”
第二天一早,卖藕的老板带了两个小伙计领着挖藕人从同心慈孤园园门入,马车在卫月儿的指挥下直接停在荷塘边。
挖藕人穿了挖藕服下了塘,从水中淤泥底下,把藕节一根根拔出来,放在块木板上。木板堆着差不多了,再推到岸边,另换一块木板去挖藕。
岸边小伙计把木板上的藕按品级好坏,装在不同的筐里。装满几筐,过了秤,再用马车按回店中。
老夫人也过来看了两眼,不过挖藕时塘边淤泥味不好闻,她看了看,呆了一会就走了。
这塘里藕很多,大的如胳膊般粗。小的也有手腕粗细。
卖藕的老板说这藕不错,一看就粉糯沙甜,应该好卖。他跟卫月儿说:“卫管家,以后每年这藕,都卖给我吧!”
卫月儿笑:“行,以后每年这时侯,你来找我,这藕都卖给你。”
四个挖藕人挖了一天,也没挖完,说第二日再来挖。
到第二日,又挖了一天,终于挖得差不多了。挖出的藕,卫月儿留了十筐,剩下的,都卖了。
收回的银两,付了挖藕人工银,还剩了二百多两银子。
卫月儿将银子捧给老夫人看:“老夫人,看,有二百多两银子,我还留了十筐藕呢!咱们晚上让厨房做藕吃。”
她把十筐藕分了一下:褚将府留一筐,送一筐去孤儿园给孩子们吃。剩下八筐,送一筐给璎珞,还有吕夫人卢夫人和那几房姨太太那,也各送一筐让她们尝尝鲜。
老夫人点头:“月儿,你脑子活,这荷塘翻了下泥,还赚些银子回来了。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么做呢?”
卫月儿笑:“老夫人,不是您没想到,您最聪明。是您没有农村呆过,想不到这些。”
晚上,慈孤园厨房给孩子们做了蜜汁糖藕。老夫人不爱吃甜口,说腻得慌。小星爱吃啊。卫月儿便带了小星去慈孤院吃蜜汁糖藕去。
蜜汁糖藕里塞了紫糯米红枣桂花,加了红糖,在火上慢炖了两个时辰,吃起来香香甜甜软软糯糯。
大伙儿都吃得很开心。尤其是这些孩子们。甜食永远是他们的最爱。
春喜吃了一块蜜汁糖藕,便放下快子,吐了出来,还一劲干呕。卫月儿和她坐一桌。卫月儿忙问:“春喜,你怎么了?胃不舒服?”
春喜摆手:“没事,歇一会就行。”
卫月儿说:“怎么会没事呢?得找安郎中来瞧瞧,开点药才行。”
春喜:“卫姑娘,我真没事,不用找郎中来,真的不用。”
卫月儿还是坚持,她叫了个小子去把安郎中请了过来。
安郎中给春喜号了脉,脸色有些古怪。
卫月儿问:“安郎中,春喜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了?”
安郎中摇摇头。安郎中请卫月儿和春喜去他的小药庐坐一坐。说再细查一查。
卫月儿和春喜去了小药庐,安郎中坐下,问春喜:“现在没人了,你说吧,你这样有几日了?”
春喜说:“有两三日了,就是吃东西没胃囗,老想吐,还总困得不行。”
安郎中问:“你月信是不是有一阵没来了?”
春喜说:“是有。不过我月信不准,两三月不来,也是有过的。”
安郎中说:“春喜,你这回不一样的,你有喜了!”
春喜惊呆了,卫月儿也惊呆了。
春喜只是侍寝十一虎了一晚上,就有喜了?这也太~太~太不可思议了吧?!
安郎中很肯定:“没错,就是有喜了,应该有二个多月了!”
卫月儿反应过来,问春喜:“春喜,你跟我说实话,你这~这孩子~是十一虎的?”
春喜说:“如果真有喜,那便是附马爷的,我再没有和别的男人亲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