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月儿端着山楂汤上了楼。她用脚踢踢乌青轻声问:“起来,别装醉。卫雨给你煮的山楂汤,你喝不喝?”
乌青斜着眼:“我动不了,你端过来喂我!”
卫月儿站那儿,不动。
“是不是还要我拿上小勺子一口一口舀着喂你?”
乌青嘴角带笑:“那最好了!”
卫月儿凑近点说:“你想得美!你刚才那么大力气,现在你连喝汤的力气也没有了?我看你是不想喝吧!”
卫月儿接着说:“我倒是口渴了,正好喝了解渴!“
卫月儿自个儿端着山楂汤,骨都骨都一口气喝光了。喝光了,卫月儿说:“我下去,就说你喝过了。”
卫月儿得意洋洋端着碗下了楼。
乌青看得一脸呆:这女人!真是又可爱又可气啊!我没喝醉,可我也口渴啊!你好歹给我留点。一口也不给我留啊!
乌青在阁楼上躺一会儿,也睡不着。自个下楼找水喝。
卫雨说:“看,我就说山楂汤喝了解酒吧!乌青哥这一喝山楂汤,就好了。”
乌青点头:“是,是,山楂汤管用。谢谢你卫雨,还是你们几个最好,最心疼我。不像某些人。”他用眼瞄卫月儿。
卫月儿装没听见,心里偷笑。
翠娘和孙卫队在桃花镇又住了两日,乌青便去润福楼找他们去了。
乌青说:“翠娘,该看的你们也看见了。你们该回去了!”
翠娘还想再住上一两日。乌青说:“早点回去,有你们在家照顾我娘,我也安心。”
翠娘便和孙卫队收拾东西,准备回去。去集上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小玩艺,又跟卫家姐弟辞别,二虎魏启驾了车,准备将他们送至安南。
乌青跟翠娘说:“回去告诉我娘,我在这儿挺好的,让她别担心。”
翠娘点点头,她问乌青:“少主子,你什么时侯带卫姑娘回来成亲呢?”
乌青想想:“估计还得有一段时间,月儿还不知道我真实身份呢!我得慢慢一点一点透露给她。回去告诉一声,慢慢做准备吧!我这儿定了,我会叫人提前回去报信的。”
翠娘笑:“我回去劝老夫人,将西院收拾出来。”
褚王府分东西两边,中间是假山池塘花园,东院大,老夫人和少主子一直住在东院。西府略小一些,原是几个姨夫人住着,现在搬了出去,就空了下来。
两院中间互通,又各自有门。翠娘是早就替他盘算好了,卫姑娘性子要强,和老夫人同处一个府中,离得太近,难免有摩擦,有点距离最好。
所以住在西院最是合适。既是一家,又各有空间。
乌青没想太多,听翠娘这么一提,他马上明白过来。乌青给翠娘作揖:“谢谢翠娘。还是翠娘最疼我,帮我想得周到。”
翠娘孙卫队道声“少主子保重。”上了马车走了。
翠娘孙卫队离开那天,无风和无夜就到了桃花镇。只不过,谁也没察觉出他们来。
一来他们的脸,几乎没什么人见过。二来他们武功高强,又善于伪装,一般人根本难以查觉。
翠娘和孙卫队一路颠沛,回了褚将府,老夫人早己等得望眼欲穿。
翠娘待梳洗后,忙先来老夫人房中回话。
老夫人问:“青儿还好吗?”
“好,好。”翠娘连声说:“少主子在那,虽然每天也要干点活,但看见他挺开心的。”
翠娘将她和孙卫队送小念恩去了桃花镇看到的听到的一一向老夫人描述一番,包括卫姑娘和少主子住的铺子,都详详细细给老夫人描述了一番。
唯独卫月儿和胡老板吵架那一段,她自动跳过了。
她要将这一段说给老夫人听,老夫人一定会摇头。老夫人本来对卫姑娘就有几分不满的,要说了这一段,不是更加对卫姑娘印象不好吗?
身为下人,她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老夫人说:“青儿也干活了?”她心痛她儿子,堂堂一大将军,现在还要干活!
翠娘说:“也没干啥,磨豆汁做豆腐打水那些粗活,都是二虎将手下的人在做。送豆腐是卫家弟弟送。”
“少主子就是和卫月儿在糖泡泡里滚糖葫芦玩,坐在那,只动动手指,挺轻松的。”
翠娘说:“老夫人,你看,少主子还专门让我给你带了几串糖葫芦来,是他亲手做的,想让您尝尝。”
翠娘打开包裹,取出六根糖葫芦来。老夫人笑着取了一串混合水果味的糖葫芦,咬了一口:“嗯,好吃。”
她吩咐底下的丫头:“给我找个瓶子来,把这糖葫芦插上,就放在我桌上。”
“是。”丫环答应一声,下去取瓶子去了。
老夫人问翠娘:“那卫姑娘和我青儿好上了?”
翠娘一脸欢喜:“好上了,好上了。我亲眼看见他俩滚糖葫芦时,两人手拉着手的。”
“那他们什么时侯回来?”老夫人问。
翠娘说:“少主子说可能得过段时间,卫姑娘还不知道他身份呢!得慢慢透露给她。不过他说他那儿定下了,就差人回来通报,让咱们早做准备。”
翠娘凑老夫人耳边:“老夫人,我专门还摸了摸卫姑娘的身子。卫姑娘看着不胖,但身子还算结实,腰细胯圆,以后,可是很会生养的。老夫人有福气了,以后等着抱孙子孙女吧!”
翠娘这番话,说得老夫人眉飞色舞,她最盼望的就是膝下有孙子孙女围着。她老了,也想享享天伦之乐。
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明天就叫人来收拾,把家里该换的换一换。”
翠娘说:“老夫人,咱们这边也别收拾了,咱不如把西院收拾出来,让他们住。”
老夫人问:“为什么?”
翠娘说:“一来卫姑娘有四个弟弟,都是半大小子,闹腾得很,我怕吵着您。二来他们年轻人,让他们自个有点自个的空间也挺好的。三来也省得那些姨夫人还惦着回来住着碍咱眼晴,让她们断了念想。”
“卫姑娘住在西院,以后每日过来请安,一起吃饭也是一样的。”
老夫人想想,是这个理:“行,明天叫工匠来,把西院重新好好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