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子有了,二三十人吃喝拉撒的地方有了。二虎第二天安排些兄弟先搬了进去,买些吃的喝的用的全放进去。
春节期间,前后有二十多天没有铺子开门,柴米油盐酱醋茶这些东西都得一一备齐。
二虎留下两个兄弟在同福客栈整理这段时间收下的货物,他则带着魏启去了街上逛成衣店。
从南城窜到北城,二虎和魏启几乎把这安南的成衣店转个了遍,终于寻见一套漂亮的裙装。
这是一套做工精美质的上乘的裙装:上面是蜜桃粉锦衫,锦衫看起来厚实垂坠,一看就是上等的锦料。衣襟处有手工立体绣的栩栩如飞的几只七彩蝴蝶。
下面是条紫色湖绉裙,绉裙垂坠飘逸。裙边,和上衣相辉映,垂着蜜桃粉色的锦带,锦带上,绣了一枝娇艳的荷花,花瓣上的露珠如同下一秒要跌落在地一样。
锦带最下边三角形的尖上,还坠了排小而圆润光亮的珍珠。腰间,有条紫色腰带,腰带上又用粉色线绣了满格如意吉祥。
这是二虎和魏启见过的这县上最好看的裙子,这裙子,虽比不上皇宫里皇后妃子们穿的衣裙华丽富贵光彩夺目。但它是美的,有种媚而不俗,俏而不艳的高贵。
魏启和二虎围着裙子欣赏。
铺子老板走了过来:“两位老板好眼力,这是本店最好最贵的裙子。我们铺也仅有这一套。别人家是绝没有的。”
“多少钱?”二虎问。
“二十两银子。”铺子老板说。
嗯,就要这最好最贵的。二虎和魏启递个了个眼色。
“老板,你这也太贵了,便宜些。”魏启说。
铺子老板瞧瞧他俩,看着像能买起这裙子的主。铺子老板说:“这套裙子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贵,早就卖掉了。每天看得人挺多,就是没人舍得买。”
“你们两位诚心买,这样,我少上二两银子,卖给你俩了!”
二虎看那边柜上有双粉色鞋,软缎面的鞋,鞋上也绣了花,瞅着和这裙子还挺般配。一看,标价八两银子。
二虎说:“你别给我让价了,二十两银子这套裙子,你把那双粉鞋送我就行,正好配一套送人。”
铺子老板看看裙子,看看鞋子,显然有点舍不得。他犹豫一会,最后还是下了狠心:“卖你了!”
二虎和魏启买好裙子,这才驾车到桃花镇找少将军。
先在门口偷看一眼,老板娘卫月儿不在,估计是出去买东西了,两人这才进了卫家豆腐铺,魏启坐下喝茶。二虎夹着布包进了磨房。
乌青见二虎夹个布包进了磨房,也跟了进来,他问二虎:“买下了?”
二虎笑:“买下了,我和魏启熘熘地把安南逛了个遍,终于买下一身合适的。准保你满意。”
乌青点点头,接过了皮包:“你辛苦了,外边喝茶去吧!”
二虎得了句你辛苦了,高高兴兴到外面喝茶。
乌青将那布包搁到阁楼上藏着,待冬阳卫雷回来,他又叫了卫雨小星,几个人跑楼上看。
打开布包,几个人都忍不住赞叹:“这裙子太好看了!”
“太美了!”
“这是真的珍珠吗?”
“肯定是真的,看,还有光泽呢!”
乌青看看裙子,十分满意。这裙子一看就做工精良,三十个铜板绝对零头都不够,再一看,布包底还有双配套的粉色缎面鞋子。
二虎做事就是这样细心周到,鞋子他忘了,二虎倒记得。嗯,二虎是用心了。
看完裙子,乌青依旧将裙子包好,藏了起来。卫雷说:“不送阿姐吗?阿姐看见一定会高兴的。”
乌青说:“现在咱们不送,到年三十再拿出来,给你阿姐一个意外的惊喜!”
冬阳卫雨小星都说:“对,到时阿姐一定会更高兴。”
快收市时,卫月儿买了些杂七杂八的年货,搬进了她的房间,这才回铺子里,一边缝衣服一边招呼客人。乌青正叫了石头和他抬了豆花包往豆腐箱里放。
大柱子和二蛋来了。
大柱子和二蛋今天坐江大力的驴车来赶集,来了镇上逛了一阵,两人非得来卫家豆腐铺看看卫月儿。
自从卫月儿脸受伤后,他们还没见过呢!所以这次特地来看看卫月儿,其实就是看她的笑话。
一进门,大柱子就看见卫月儿坐在桉几前,脸上老大一块伤疤,大柱子大呼小叫:“呀!这是谁呀?这不是我们十里坡一枝花吗?”
二蛋一应一和:“是呀!这不认真看,差点没认出来!”
大柱子连讽带嘲:“不是认不出来,是一枝花变满脸花了,哎呀!真可怜!你说好端端的,怎么成这样了!这下傲不起来也美不起来了吧?!”
卫月儿冷眼看他们两眼:“哪阵歪风把你俩吹来了?话说我傲不傲美不美跟你们有关系吗?”
铺子里喝茶的人往这看,乌青也往这儿看。
大柱子说:“是没关系,还好没关系。你说幸好咱哥俩当初没娶着,这要娶着了,这得多闹心啊!”
乌青听着心里好不舒服,这俩说话也太损了。他问卫雨:“这俩是谁呀?”
卫雨说:“咱村的混子!我大哥二哥在,听见了非和他俩打起来。”冬阳卫雷又送货去了,还没回来。
乌青心想:你哥没回来,有我呢!今天不给他俩一点教训,我还是我么?
卫月儿站起来,冲他俩说:“你俩干啥来了?不买豆腐不喝茶就请出门,滚蛋!”
大柱子二蛋本来就不是来喝茶的,他们来,就是恶心恶心卫月儿。他俩转身走,还不忘说:“我们走,看了你那脸,我怕我喝茶能喝吐了!”
乌青冲石头挤了下眼色。
石头就等少将军示意了,敢嘲笑我们少将军的救命恩人?二虎将军和十一将军不在,看我石头的本事!
石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石子,冲着大柱子那头迅速扔了过去。那枚石子正好打中他的后脑勺。
大柱子“啊呜”一声,回过头用手摸自己的头:“谁他奶奶地打我?”
下一刻,石头又将一颗石子冲他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