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虎将石头和朱三棍叫了出来,当面吩咐他们:“这是卫家老板娘卫月儿,这是老板娘她表哥乌青,你们以后在这儿听他们安排,好好磨豆腐,好好学做豆腐。”
石头和朱三棍点点头。
二虎说:“我这两个手下,不是特机灵的人,不爱说话,但是人实在,干活踏实。老板娘,乌青,他们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们只管指教。”
卫月儿看这两人,一看就话不多看起来憨厚可靠的,身板长得又厚实,她自然心生欢喜。
这不是老天特降来帮她磨豆腐的得力帮手么?老天一定是看他们几个太辛苦了,所以给了这个优待?
乌青是认得二虎手下这两员小将的。还好,二虎聪明,没派两个话多闹腾的人来。
乌青心想:指教是一定有的,一会儿,我就将两人带进磨房去,先指教一番。
先贴条幅,二虎想得周到,连贴条幅的糨湖都带来一团来,他也不用卫月儿动手,叫了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张罗着将条幅和外面的宣传纸按卫月儿的指示,一一贴到墙上去。
乌青带着石头和朱三棍进了磨房。一进磨房,乌青便说:“二狐狸好手段,这两三下就把你俩弄进来了。”
石头和朱三棍听少将军叫二虎将军叫二狐狸,想笑,又不敢笑,只得忍着。
乌青说:“你们既然被他安排进来了,就暂时算我的人。记着,在这儿,叫我乌青,还有,这儿的事,不准告诉二狐狸,任何事!”
石头和朱三棍赶紧点头。
乌青这才教两个人磨豆腐。他示范给两人看:“看,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不许快也不许慢。走三圈,加这样小半勺豆子和水,就这么多。再继续磨,看明白了吗?”
石头和朱三棍点头。
军队里的人,部队长官说的每一句话,都得不折不扣地执行。这是入伍后第一条铁规。石头和朱三棍懂。
少将军说一圈走多少步,那就得走多少步,多一步不行,少一步也不行。不会快一点,也不会慢一点。
卫月儿指挥着二虎几人将条幅贴好,原来四面空空荡荡的大白墙,现在贴了这彩色的条幅瞬间光亮了许多,还增添了几分节日气氛。
有来买豆腐的顾客,就围上来看,相互讨论每一种豆腐的做法。
外面墙上,一贴那大红的条福,瞬间边有不少人围过来看。
当时就有六七个人进了卫家豆腐铺,说这凉的天,正好进来喝杯热茶,且坐一坐,暖暖身子。
反正一个铜板也不贵。暖和暖和,再买年货不迟。
二虎这些宣传条幅还挺管用。客人进了店,满墙的豆腐菜式,又有满屋的豆香,引得本不想买豆腐的人也要上一两箱。
卫雨加紧烧水泡茶。
卫月儿去磨房叫乌青出来也瞅瞅。去了磨房一看:那石头和朱三棍己经有模有样开始磨豆腐了。
两人一人推磨,一人添豆,配合得很是默契。
卫月儿心里欢喜,她叫了乌青出来看:“乌青,你看,咱们这铺子里变了样了。这大叔,简直是帮咱做了件大好事了,你看,好看吗?”
乌青看着墙上贴的红红绿绿的条幅,认出那是魏启那小子的手记。乌青见卫月儿一脸欢喜,也只得顺着她说:“好看,好看。”
卫月儿说:“乌青,你在这守着,那大叔几个的茶钱,就不要收了,就说我请他们喝茶。”
乌青心里想:还不收,我恨不得多收几个,再把他赶出门去。
不过乌青还是点了点头。
“卫雨,记得一直烧水哦!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乌青问她:“你出去干什么?”
卫月儿说:“一会儿肯定喝茶的人更多,我去买两把茶壶去。”
卫月儿话刚说完,人就出了店门了。
乌青回来,见二虎坐那怡然自得喝着茶,乌青坐他旁边,大声说:“我们老板娘说了,今天茶钱不用给了,算她请你的。”
二虎说:“客气了!客气了!”
乌青压低声音说:“是客气了,依我说,我现在就想一脚把你踹出去。你这鬼头鬼脑的二狐狸。”
二虎听见少将军又叫他二狐狸,心里直乐。二虎眨着眼,假装委屈:“我可是为你们好,我就是看你们太辛苦了。”
他看乌青一脸不悦,说:“你别踹,我自己滚。”
二虎大声说:“那就多谢老板娘请我们喝茶了。”他叫了手下,呼啦啦走了。
乌青早上刚发现卫月儿没有所谓的奸夫,心里暗自高兴。这些好心情,被二虎这一弄,又没了。
算了,还是做豆腐要紧,小星面前的豆腐不多了。他回了灶边,倒了豆汁儿,开始煮豆汁儿做豆腐。
二虎去集上逛,顺便收点山货。逛着逛着,就踫到十一虎了。
两个人走到一边,小声说话。
二虎有些洋洋得意:“我把石头和朱三棍送进卫家豆腐铺帮少将军磨豆腐去了!”
十一虎有些吃惊:“二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少将军不是不让咱们的人去吗?我都提过好多遍了!”
二虎:“少将军说不让去,咱就不去吗?咱想想办法,投其所好。人就进去了。”
二虎将他把石头朱三棍送进去的过程详细跟十一虎讲了一遍,十一虎目瞪口呆:“真有你的,见缝插针啊!”
十一虎又有些懊恼:“这么好的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
二虎笑,心想:都让你们先想到了,我还是二狐狸吗?别忘了,我还是少将军的半个军师呢!
二虎在褚家军,是少将军的半个军师。定计策做谋划,少将军总要将他叫去商讨一番。
二虎跟十一虎说:“你一会儿去喝茶吗?”
十一虎说:“当然得去。”他和二虎约定过,两人分头去豆腐铺喝茶。
二虎问十一虎:“春节少将军让咱们都回。说没人管饭。你也不例外。你想不想留下来?”
十一虎眼晴一亮:“当然想!二哥你有什么办法?你也教兄弟一下。”
二虎说:“我自然是有办法。不过。你得帮忙先让我留下,只有我留下了你才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