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丛薇没想推门进来的是言吉,“言公子?你怎么在这?”
言吉大步过来,一边快速地帮她解着脚上的绳子,一边道:“我是跟着那个绑你的人到这的,外面把守的很严,我也是趁他们换人的时候才熘进来。”
“你不是回东来了吗?”
“先不说这么些,我们得赶紧出去才是。”言吉扶起萧丛薇,然后又一把拉起司马柔嘉。
见司马柔嘉困惑,萧丛薇解释道:“这是言吉公子,我们之前就认识,你放心吧。”
言吉走到门口,趴在门上听了停,萧丛薇也悄悄靠近窗边,想要看看外面的情况。
正好有人端着两碗饭往这边走来。
坏了,应该是来给她们送饭的!
“怎么办?”萧丛薇低声问着言吉。
眼见那人就要进来,屋内没有任何躲避的地方,言吉也会被发现!
萧丛薇焦急地看着他,他对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然后就侧身藏在门后。
她眼睛一转,立刻又拉着司马柔嘉坐回原来的地方。
门被推开,送饭的人也没看清她二人与之前的不同,只顾着说了句:“饭来了!”
只是话还没说完,言吉迅速地关上门,那人刚察觉不对,一回头,就被捂上了嘴。
言吉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使出一个力道,那人便顷刻间没了动静,手上还端着的托盘一松。
司马柔嘉离的最近,起身一冲,就在快要掉到地上时,她双手一伸,没想到竟然接住了!
还好,没有引起外面的注意。
言吉把那人拖到一边,只听萧丛薇立刻说道:“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嗯……”话到嘴边,她居然忘了那个东西叫什么,就是她总在古装剧里看到的古代打火机。
越急越忘,司马柔嘉和言吉都疑惑地看着她,不知道她要找什么。
萧丛薇边比划边说:“就是,嘴巴一吹,就能冒火的东西!”
“火折子?”言吉问。
“对,对,就是火折子,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
言吉立马在这个人身上搜找,他们运气还真好,还真找到了一个火折子。
“你的意思是,要把这间柴房点着?”言吉看她。
萧丛薇点头道:“没错,外面看守很严,若是你一个人肯定没问题,可你带着我们根本不容易逃出去,只有把这里点着,把他们都引过来,我们才能有逃出去的可能。”
言吉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不再耽搁,就让萧丛薇和司马柔嘉站到一边去,自己将火折子点燃后,一把扔到了柴垛里。
很快,柴就被点燃,火势慢慢地开始顺延,浓烟也紧跟着冒了出来。
他们捂着口鼻,现在还不能出去,火还没有着大,外面的人根本还没有注意到。
司马柔嘉被呛的直咳嗽,萧丛薇也觉得呼吸困难,言吉把她们都护在身后,尽量靠近窗户口,这扇窗户并不结实,很容易就能打开。
言吉稍稍掀起一个口,好让她们都能呼吸道新鲜空气。
火势终于起来了,瞬间就窜到了房顶,只听“噼里啪啦”的声音,还有开始往下掉的瓦片和稻草。
“来人那!着火了!”
房外终于有人发现了这边的不对,看到窜天的大火,立刻大声喊叫。
“快!快救火!”
外面有的人拿桶,有的人想要进来,但是火太大,刚冲到门口,就被热浪阻了回来。
“快拿水!”有人喊着,紧接着,就有三五个人端着桶就往里面泼水。
看到他们都在想办法救火,言吉确定时机已经到了,于是窗户一推,快速地让萧丛薇先爬了出去,然后是司马柔嘉。
窗户外面有一条狭窄的小道,堆放了些杂物,言吉带着她们从小道里出来,刚冒头,正好撞见有人提着水桶,他们顿时蹲下来,紧靠着墙壁,藏在一块小小的木板后面。
还好,没人发现。
“从这里拐出去,就到了院子的大门,想必这会儿他们都来救火了,那里应该没有人。”言吉说着,然后先探了头出去,确定没人,这才继续往前跑。
果然,大门口空空的,所有人都跑去救火了,萧丛薇心下一喜,正高兴,就听到后面有声音传来:“她们跑了!”
言吉让她们先往外跑,自己垫后。
不一会儿,后面就有一伙人追来!
跑出来就是错综复杂的巷道,很多房子都是空的没人,萧丛薇大声对身后的言吉道:“我们不能这么都在一起,不然会被抓住,言公子,柔嘉就交给你了,记住,务必要保证她的安全!”
说完,不等言吉回话,自己就往另一个巷道跑了。
后面的人发现他们分散,于是也兵分两路,一路去追言吉和司马柔嘉,一路去追萧丛薇。
萧丛薇跑的上气不接下起,本来是想随便找一户空的人家躲进去,但是她脑中快速分析着这个办法行不通,毕竟对方人多,很容易就能找到她。
她只能没有方向地跑着,见道就进,见路口就转,最后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四周一片开阔,只有左前方最远处好像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脚下的雪不停地打滑,萧丛薇也不停地摔倒,眼见身后的人就要追上来了。
“别跑了!”后面的人也累的气喘吁吁:“这丫头还挺能跑!”
又有人在后面喊:“看你还能往哪跑!”
萧丛薇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就往那片树林里跑。
见她跑了进去,后面为首的人立刻停下,止住身后的:“别追了,那林子里可是有勐兽的!”
“可不追的话,我们怎么给上面当家的交代?”
“她进去就出不来了!到时候就说,她被火烧死了!”
萧丛薇跌跌撞撞地一路跑着,终于感觉到后面再没有任何的说话声和追她的脚步声,这才靠在一颗大树旁坐了下来,大口地喘着粗气。
已经五六个时辰过去,仍是没有任何消息,楚珣端坐在马车里,闭目思忖,就算找不到她们,也该有其他的消息传来,对方做这么多,无非针对的都是他,那么此时也该派人来谈筹码了。
“相爷,下官有紧急的事禀报!”俞鸿生在马车前躬身,神色急切。
车帘无风而起,“什么事?”楚珣倏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