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璟华看着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惊呼了一声。
“快把医药箱拿过来,我给你包扎!”
陈钧把手背藏在背后。
“大小姐,我没事!”
他是刚刚解决地下车库的人的时候,不当心被擦到了。
喻璟华笑脸一板。
“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我命令你,马上拿过来!”
陈钧一顿,乖乖去外面找护士要了碘酒纱布。
“大小姐,我自己可以!”
陈钧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受伤的样子。
他怕吓到她。
“把手伸出来!”
喻璟华一脸严肃。
陈钧只好乖乖地,把手伸到她面前。
好像只要她一生气。
他就只想乖乖地听话。
喻璟华怕他疼,边用碘酒消毒,一边吹起,缓解他的疼痛。
陈钧看着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像是在对待什么珍视的东西一般。
心底,划过一抹不为人知的暖意。
喻墨原本想跟妈妈说说,外公眼珠动了的事情,在门缝里看到里面的场景,顿了顿,悄悄把门拉紧,离开了。
她还是继续回去给外公讲故事吧!
……
另一边,何明齐的私人别墅里,何昊然都快把整个家砸光了。
何明齐看着,他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古董花瓶,全变成了碎片,不由得一阵心疼。
“好了,你消停一点!”
“我就是气不过!”何昊然脚一抬,又踢碎了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景泰蓝古董花瓶。
“喻墨那个贱人凭什么,钱是我花的,事情是我让人办的,我前前后后忙了大半个月,却被那个贱人捡了便宜!”
今天本来该是他何昊然天下扬名的好日子。
这下倒好,倒也天下扬名了,不过是丑名!
一想到这个,他就恨不得把喻墨碎撕万段!
说起这个,何明齐也恨得牙根痒痒。
但想了想,还是没忍住说道:“那个花瓶是我一亿拍卖来的!”
景泰蓝做工繁复,在古代只有皇亲贵胄才用得起,也因此存量极少,每一个都是天价。
何昊然暴躁地说道。
“不就几个花瓶,有什么大不了的,碎了再买就是了!”
说着,他讲视线转向了何明齐,眼底都是不耐。
“爸,你说你也是的,玩女人什么时候不行,非要凑在今天,把握得事情全搞砸了!”
被儿子这么说,何明齐羞得脸都红了,他语气也不是很好。
“昊然,我不是都说了,我是被人陷害的,怎么你也这么说爸爸!你别忘了,你能有今天的地位,都是谁给你的!”
何昊然闻言,没有吭声,只是不服气地别过了脸。
公司虽然是爸爸开的,但事情不是都是他的做,尚知善那里的关系,不也全靠他在维护。
不然,以他爸爸抠抠搜搜的样子,早就被喻墨抢过去了。
喘了一口气,何明齐又接着说道。
“婉然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好地,今天去给喻墨下什么药,害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闻言,何昊然心虚了一秒。
但是,他也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叫何婉然去弄的。
他有些讪讪地说道。
“爸,过都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还是想想接下来的事情吧!”
说到接下来的事情,何明齐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对了,我明天去昊然地产上班,你搬去旁边的副总办公室去!”
贱丫头,竟敢当众开除他!
不过,这样也好,这样他就能正大光明地,帮昊然地产了。
听到这话,何昊然一愣,马上就跳了起来。
“爸,你开什么玩笑,让我搬去副总办公室,大家都知道,我是昊然地产的法人、董事长,搬去副总办公室,不是让人笑话吗!”
何明齐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你这个法人、董事长是怎么来的,你自己不清楚吗?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不过那个时候,我在喻氏不方便,才让你出的面。现在喻氏把我开除了,我正好回到昊然地产。这次,我们一定要拿下御园,好好给喻氏一点颜色看看!”
听到何明齐的话,何昊然心里不爽,不过还是忍住脾气,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爸,你现在刚刚闹出丑.闻,正在风口浪尖上,现在你突然宣布昊然地产是你的,不是害了昊然地产吗?”
何明齐神色一顿,脸色马上变得难看起来。
何昊然连忙找补道。
“爸,不是我嫌弃你,你想想,你刚跟你那秘书闹出这么大的负面新闻,现在说昊然地产是你的,昊然地产不是连御园的竞标资格都没有了!”
何昊然这话虽然不好听,倒也有几分道理。
公司负责人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肯定会影响公司经营。
他就暂时忍耐一下,等御园的地拿到手了,他再宣布自己是昊然地产的法人。
到时,更加能把喻墨喻璟华气得吐血!
想到这儿,他瞟了何昊然一眼。
“你说得对!不过,你也别忘了,你现在这些,都是老子给你的,你可不能做那种有了钱,忘了老子的事情!”
这是在敲打他,不要霸占着昊然地产不放。
何昊然心里虽然不服气,脸上还是笑嘻嘻。
他象征性地,捏着何明齐的肩膀。
“哪儿能呢,你是我爸,你的还不就是我的吗!”
“你知道就好!爸现在这么打拼,也是想为你多攒点家业,等爸爸百年以后,何家的东西,还不全是你的!”
“知道知道!”何昊然不耐烦地敷衍道。
“爸,你现在还是先想想,尚部长那里,怎么办处理吧!”
闻言,何明齐揉了揉脑袋。
一说起这个他就头疼。
他花了好几亿,结果还把人得罪了个彻底!
喻墨那个逆女,等他拿到地,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现在只能让,尚文儒在中间说说好话了!”
何明齐说着,就拨通了尚文儒的电话。
哪知,打了几个,都被对方按掉了。
何明齐气得,直接把电话砸到了沙发上。
“狗娘养的,都是一些过河拆桥的东西!”
尚文儒收他钱的时候,可不是这态度!
现在一看他出事,就想撇干净了?
何明齐揉着前额,直喘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