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致勃勃的靠近他,将玉佩摆在他面前道:“你再仔细瞧瞧。”
他看着我的脸,犹豫了半晌之后才凑过来,刚想伸手去抓的时候玉佩却被我拉了回来。他的脸上立马闪现一丝不悦,嫌弃的看向我。
我瘪瘪嘴奸笑道:“其实给你看也不是不可以,你让我看看你的后背。”见他继续鄙视我,我只好降低条件:“要不只看右肩?”
他依旧毫不退步,我怒道:“你到底想怎样啊,就算是交换,你也得摆出条件不是?”
他这才打算理我一理,“这等条件你一个姑娘家怎能说得出口?”
“那你想怎样,你来开口?”我妥协的再后退一步。“若是嫌弃我是个女的,那我明天换身男装来看,你看成不?”
他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继而煞白最后整张脸由耳根之后开始红透整个脸颊。我看着他变化莫测的脸,心中顿时笑开了话,这要是在以前,可是幻想八辈子也未必看得见的奇观呢。
良久他才应承了一句:“我回去自己看,明日再告诉你。玉佩、、、”
“玉佩的话可以先寄放在你那里,若你就是他的话,那这玉佩本就是你的;若你不是他,那么明日来告诉我结果的时候一并奉还就是了。”我豪迈的将玉佩递给他,心中的算盘打得啪啪响,看来现在的他似乎比以前的他笨了一些。
他先是一惊,随后狐疑的看着我,直到我将玉佩又递出去几分他才伸手接住,“你就不怕我不还给你吗?”
“我信你。”我心中其实一直在打鼓,现在的他于我而言就是空白的纸,但是我仍然愿意与他下这个赌,“你要是不还给我,我就从这里跳下去。到时候我的丫鬟就会告你抢占他人财物,顺便说一句,我不识水性,你应该不会为了一块玉佩就让我枉送性命的对吧?”说完还不忘给他一个最灿烂的奸笑。
他的脸再度黑了下来,点点头之后拿起玉佩就快步离开了。
我独自回到客栈,心里一直盘算着明日的见面,好多的版本在脑海里浮现,真让我一时无法抉择。
前脚踏进客栈,一把刀便架在了脖子上。我猛然退出去一步看了看客栈的名字,我似乎没有走错。
“这位官爷,您是不是抓错人了?”
两把刀横在我面前,持刀的官兵对视了一眼,再看了一眼画像,随即将刀又架到了我的脖子上,“没错,抓得就是你。”
我还来不及喊救命就被他们上了木枷子跟游街一样一路压了回去,心中真是感慨万分啊,穿越一回,上木枷子进牢房却可以碰上两回,我这运气啊,值得感叹。
“小姐、、、”
我还没有踏进狱卒给我准备的牢房就听见柔月的喊声,抬头一看她也一样被木枷子架着动弹不得,那张苦瓜脸顿时让我有一种想笑的冲动。
“你们能不能把她的枷锁除去,她身子弱,受不住的。”我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狱卒好声好气的开口。
他们也没有诸多的为难,连带着我身上的枷锁一起除去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想起来,扒着门问道:“这位官爷,不知道我们主仆二人所犯何事?”
他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涮了两遍,随即摇摇头:“只怪你们得罪了人,还不知道要抓你们的是谁?真可怜、、、”
嘴里说这可怜,脑袋也跟着摇了摇,可是真到饭点的时候一点可怜我们的迹象都没有,一盆盆猪食一般的烂青菜拌饭端了上来。
“柔月,安宇呢?”自从被扔进牢房开始就没有见到安宇,心中自是希望他能逃脱,至少还有个人可以去查查我们到底得罪了哪位。
柔月低下头,端着这饭菜始终下不了口,听见我问她的话后立即放下了饭碗道:“安宇少爷其实也被抓了,好在沈大侠跟着你出去了,所以没有被抓。”
沈大侠?我脑袋里蹦出这三个字,真的很难将这三个字和以前的沈兆林联系在一起,但现在的他加上手上的佩剑,似乎有那么点大侠的范了。
牢房墙壁上挂着的油灯烧的噼啪直想,我问了问柔月今日被抓前后的事情,得出的一堆无用的信息,最后还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情。
一如牢门深四海,白日黑夜成路人。即便我盯着墙壁上小小的窗户看,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是这牢房里蚊子相当的多,即便一身长袖长裙的裹着,身上还是不免被蛰上几个包。
“你、、、就你,出来。”牢门上的链子被打开,一狱卒手执鞭子指着我。
我叹了口气认命的跟了出去,柔月先是拉着我一定要跟出去,奈何狱卒的鞭子威力大了些,未免她受伤,我只好将她推回牢房。
眼前的女子一身橘色长裙,外面套着一套浅黄色的宫装,头上的步摇随着她喝茶的动作一摇一摆。昏暗的火光下她坐姿优雅,嘴角总是带着淡淡的笑意。
我盯了她半晌,确定自己不认识她,可是又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跪下。”我人还没有到她面前小腿就被踹了一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忍、、、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声音细软,听起来极舒服。我愣神的片刻又被人抽了一鞭子,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痛。身后的狱卒恶狠狠的道:“公主在问你话呢,你发什么呆啊?”
公主二字触动了我的记忆,我盯了半晌,知道胳膊上又挨了一鞭子才点头道:“参见公主。”
“哎、、、罢了,你下去吧。”她屏退了周围的狱卒,只留下我和她身后的丫鬟。尖细的护甲在一张不起眼的桌子上来回敲击,那声音似是声声扣在我的心头。虽然她嘴角含笑,我却觉得身在冰窖一般,有些阴森。
“说,你为什么接近承安。”
“承安?”我好奇的看向她,“我不认识?”
“还想抵赖,昨日在大街上,今日在侍郎府门口、、、”
我终是明白她口中的承安便是易璇晖,想来她就是晋国六公主了。
“他和我一个故人长得一模一样,我只想确定一下罢了,公主不必要费那么大的劲抓我坐牢,除非、、、”我顿了顿,故意观察她的表情。果真是个沉不住气得富贵小姐,只是除非两个字就让她有些心神不定了。
“除非他真像外界传言的一般是从战场是捡回来的。”
“外界传言怎可尽信?”她紧张的表情很快平复下去,左手不住的抚着右手小指上的护甲,“仅凭这些你就敢缠上本宫的驸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