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贤妃娘娘没了刚才的霸气,只是恶狠狠咬牙吐出了一个你字。
还想说什么的她却被景王爷制止道:“母妃,夜已深,您的身子要紧,儿臣先送你回昀翠宫吧。”
“也罢,今日本宫就放过你。”贤妃娘娘终是听了自己儿子的话,恨恨的扔下那粗黑的鞭子转身离去。
身后一大堆的太监宫女也跟着整齐有序的退出了冷宫,我松了一口气,随即打算出去去又被姜崇文拉住:“现在还不是时机,今日你先离开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驳就被他拉着从另一侧出了冷宫,他的武功不弱,直接拉着我的肩膀从宫墙上翻了过去,搞得我一阵眩晕,难过的很。好容易稳住了身子,身边哪里还有姜崇文的影子,连本来在我怀里的玉佩与锦盒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心中暗骂了姜楚风好一阵之后才解气,提步开始找寻离开的路。沿着宫墙走应该就可以找到来时的那条路,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扶着宫墙走在漆黑的草丛中。
夜静的出奇,脚下的嫩草被踩踏的声音都能传进我的耳朵里,我的呼吸也跟着小心起来,生怕自己的动静过大会引来还没有走远的那些太监宫女。
“啊、、、唔、、、”
靠在墙上的黑衣让我的下意识的喊出来,可是下一秒嘴里就发不出声音了。身子一轻,离开了地面,直到自己落在一棵百年大树的树杈之间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又被轻功摆了一道。
“你、、、王爷?下官、、、”
“怎么,现在倒开始害怕了?身为外臣竟然私自去冷宫里会宮眷,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易璇晖将我放在树杈远端一点,自己则是靠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双手抱胸板着一张脸看着我。
被他戳中刚才藏身的事情,有些心虚,只好低头揉着衣角,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了。
“怎么不说话了,晴儿?”
我最听不得的就是这‘晴儿’二字,摆明着就是告诉我他已经抓住了我的把柄,随时有要挟我的资本。
有些懊恼,却也无何奈何:“下官知错了!”
“原因!”他简短的撂下两个字。
“迷路了,被公主拉出宴会之后被丢在了长街。我对宫中不熟,所以、、、”我越发的说不下去了,说谎真是一件让人难熬的事情。
他也不再多问,只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语重心长的道:“季轩他怎么样了?”
他不提及还好,这样一说便让我想起了冷公子的话,顿时警惕起来:“王爷,你是不是派人去马家老宅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的话、、、”其实我心中早有答案,早在安怀山下就已经有些怀疑了,此刻还是傻傻的问出来,我最近一定是脑袋怀里,其实不管是与不是我都不能把他怎么样不是吗?只是他的心思未免藏得有些沉了,让我觉得害怕。
“如何?”他再次问道。
我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没什么,即便你去查了又如何,我、、、没有权利约束你的行动。我哥没有生命危险,王爷不必担心。还有,我哥不久之后便会到朝阳了,以后你也不必派人去查了。”
其实我的秘密也就这样一个罢了,他轻而易举的就查出来了。而他,我却越来越觉得看不透了,冷漠沉静的表象下到底还有多少我不曾了解的事情?
“我送你出宫吧,现在宫门已毕,没有我的令牌,你是出不去的。”
“如此,多谢王爷了。”沉默半晌,他说了送我回去,我也就借着台阶往下走去。
宫门已落,景王爷的马车从偏门离开,守卫见到是他本人拿着令牌也就不做他想。出得宫门,我本想下马车自行回家,他却坚持要送我回马府,执拗不过他便也由着他了。
“今日你出现在冷宫,不管是有意还是无心,本王只想说一句,离她远一点。”
“谁?”对于他突然开口的话,我发呆的脑细胞瞬间拉回来,嘴里脱口而出的问道。下一秒便意识到那个她到底是谁了。
他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皇上至今还对那些武林人士有所忌惮,这也是至今为止都没有处决她的原因,她的事情,你少搀和一点,最好离得远远的。还有就是叫那个冷玉郎小心着点,姓冷的人如今已经不多了。”
我有些不解,正确的来说脑袋里一片浆糊。总觉得自己是掉入*烦里面了,先开始做官的时候,我虽然担心自己身份被戳穿,但小日子过得还算舒坦,没必要去考虑这些复杂的事情,可是现在呢?
“王爷,马府到了。”帘外的车夫缓慢的停下了马车。
“到了,下去吧!”他淡然的开口。
“今夜,多谢王爷包庇之恩了。”我嘴角一勾,将他今晚的行为到处,这样至少以后不会那这件事来要挟我,否则,我就说他包庇。
他嘴角上扬,却也没有再说其他,直接让马车离开了。
我急忙下车往马府奔去,门已经紧闭,我趴在门上挠了半天却没有听见里面的声响。一群无良的人,我还没有回家,这些人就已经将门关的紧紧的了。
“怎么?肯回来了?害我们在寒风里等了那么长时间。”风无痕轻巧的落在了我的眼前,我窝在门边的身子蹭的一身站起来。
额,力道过大速度过快,猛然站起来有些头晕。
“没事吧,酒喝多了?”
我摇摇头,扶着她的肩膀道:“终于有人了,我饿了,晚上没有吃什么东西了,饿死了!”
风无痕一愣,身子僵在远处,一时间手足无措了。门吱呀一声打开,马齐恭敬的引我们进去:“公子,冷少爷和大少爷都在书房等您了。”
我一愣,大少爷?“马齐,莫不是我哥到了吗?”
“正是,大少和金大夫今日入夜刚到的!”
我应了一声便急忙跟去了书房,身后的风无痕也不紧不慢的跟着来了。整个马府的院子都已经熄了火,只有厅堂和书房还亮着灯。
“冷公子、、、哥!”顿了半天我才喊得出口,冷公子依旧坐在主位的书桌前,与往常不同的是右边的榻上半躺着一个素衣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