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道:“谁说我笨了,这次的案子不是我破掉的吗?”
他摇摇头说:“你不觉得要是没有景王爷的帮忙,你能这么快杀了聂清?”
我顿时气焰被灭,他说的也是事实。怎么说景王爷这次是帮了大忙了。
“那我要不要请他吃饭什么的,当做谢礼呢?”
我的话刚完,就遭到他的一记白眼。不得不说,其威慑力还是挺大的。我很少看见他这样严肃的表情,于是也不敢再和他开什么玩笑了,回到主题我问了他找我来书房的原因,他皱了皱眉头。将一封信递到我手边,上面写着‘玉郎亲启’。
我低声询问了一下,见他点头才拆开看了一眼。是金大夫的道来信,内容大致是哥哥最近的身体好转了些许,有转醒的迹象,希望冷公子回去一趟。
我心里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马季轩终于要醒了吗?那我这个替身该何去何从呢?我一直就知道冷公子对我所有的好都是因为我那个挂名的哥哥,现在看他又喜又愁的模样,还真是难过。
哥哥要是醒了,他应该会很高兴的,可是我怎么会有一些难过呢,怪怪的感觉。
“你要回老家吗?”我试探的问问。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许奇怪,但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问道:“你不开心吗?季轩醒来了,你就可以恢复女儿身了。”
我开心,当然开心,不用再穿那难受的裹胸布,哪里有不开心的道理呢?
简单的点点头,尽量变现的很是开心,但是心中总有拂不开忧虑:“我和我哥并不是长的一样,即便我哥醒了,我们要怎样才能不知不觉换回来呢?”
“你想早了,金大夫只是说有转醒的迹象,并不是说就要醒了,这官你还得继续坐着。不过、、、”他停顿了半晌:“我不在的日子,你离景王爷远一点,自己小心就是了,出门在外总的带个人,还有、、、”
“够了!”我打断他,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唠叨,好像一个管家婆一般:“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可是为什么要离景王爷远一点呢?”
“你忘了你们马家的仇了,即便你不打算报仇,也不代表作为一个马家人,你能若无其事的和仇人相处。”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还是为了那些所谓的仇恨。十三年,竟然也有时间冲不淡的事情,或许是时间还不够长,也许等到我的头发都花白了,这仇恨就烟消云散了。只是我已经不是马季晴了,这些仇恨是不会禁锢我的。
冷公子没过几天就收拾了一些简单的东西带上了安宇离开了,管家马齐一如既往的敬业,每日里应着冷公子的命令,送我去集市口扫马路。
家里空荡荡的感觉还真差劲,我觉得心里口落落的,自己真是越发的莫名其妙了。
“扫个路你也能发呆,真是佩服啊?”李飞鸿冷脸嘲讽,我听见了,但不想理,径自扫自己的道,瞄都没有瞄他。
这让他自尊心很是打击,于是很是再接再厉的与我斗嘴。要是平时,我或许赏脸陪他过两招这嘴上功夫,这会子,没什么心情。
眼神迷离的瞧着远方,一辆马车直直的往这边冲来。而一旁的李飞鸿显然没有注意,还在挑衅我。
我觉得自己比他高尚,不禁不会背后暗算人,还会人前提醒一句,这不,我很淡定的问了他一句:“你想死吗?”
他顿时气急:“你才想死呢、、、”
“不想死就闪开,不然被马踩死我就不负责了。”我的提醒他终于采纳了。或许并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那尖尖的嘶鸣声,终于让他意识到人已经在马蹄前了。
马车穿过我们两之间,在车夫死死拽住缰绳的努力下,终于停在了远处,而通常电视里应该出现的一口气制止疯马的英雄却始终没有出现。
果然电视就是虚构呢,不是所有小姐的马车都有英雄相救的,譬如现在,这小姐的马车就只能由车夫自己救。
“你怎么不早提醒我?想让我撞死吗,用心险恶。”李飞鸿扣了一顶大帽子给我。
而这顶帽子实在不适合我,我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传闻中的朝阳四少之一,他也真够窝囊的了。“我早就提醒你了,是你自己不听的。赶紧扫吧,最后一天了,要是扫的皇上不满意,加时间怎么办?”
他一听要加时间,立马不与我争辩了,毕竟于他而言面子什么的最大了。
“季轩哥、、、”
这甜甜的声音哪位啊?
我和李飞鸿都不由的转头探寻可这一张脸却顿时让我们收起了所有的好奇,我从来不知道易璇影可以说话这样细声细气的,真称得上软玉温香。
相比于我的惊讶,李飞鸿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惊讶之余在背后推了推我,小声道:“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摇摇头,因为我也不清楚。
但很不幸,李飞鸿的话溜到了芳仪公主的耳朵里了,公主本身的火爆脾气一个没藏住暴发出来了:“李飞鸿,你再说一遍。”
那是赤果果的威胁,此刻在宫外,李飞鸿没了皇后娘娘的庇佑,只好在她面前认栽了。但易璇影的性子哪可能这样轻易放过她,直接让手下的那名车夫收集来一堆废物,沿着李飞鸿扫的那半边一路扔到头,很是均匀。
我觉得宁可得罪小人,不可得罪女人这句话说得真是精辟。虽然我也是女人,但不得不说,有时候它还真是名言呢。李飞鸿一张苦瓜脸,反而是易璇影笑脸灿烂无比。
她迅速换上刚刚才出现是的淑女模样,亲昵的叫了我一声季轩哥,这让李飞鸿更加的无措了。不过再无措也于事无补,看着刚刚扫干净的街道,他就无暇去管别的了,继续埋头扫地去了。
易璇影的出现本来就让我意外,可随后她说的话更让我意外。
自从那日从袁博兴的口中得知景王爷要离开朝阳一段时间,但具体为什么他也不曾说过。此刻芳仪公主的脸色不是很好,嘴里念念叨叨的是皇上不许她跟着景王爷出去。
四月本是清明时节,细雨绵绵在所难免。可是这雨要是绵绵刚过头了,可不就成灾了吗?南方的庆安一带就因为连着一个月的下雨,终致涝灾了。
一封封上报的折子送了过来,皇帝采纳了太子殿下的意见,立即派出了工部尚书方本山去了庆安。
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涝灾没有缓解反而加重。皇帝一气之下本来身染小病,现在变成大病了,景王殿下为君分忧,自请去庆安一带赈灾。
皇上这一高兴就赏了整个工部一起随行,本来嘛,工部的人就是负责拆迁和建设的,现在用于去赈灾,真是再合适不过了。但是我不由的愁了了起来,还记得冷公子临走前交代,让我离易璇晖远点,这下子估计一时半会子远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