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因着搬家而一片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驻足而视,就连一直追着白衣女子身后的季文峰也很大方的给了我们一片目光,我的脸顿时被这些堆砌起来的目光染得红艳欲滴,真想挖个洞钻进去算了。
冷公子似乎没有什么自知之明,眼神扫过众人,似是解咒一般的使他们各归各位,一个个淡漠的就好像刚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想知道就自己去问,她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会迁怒于你的。”
我一头雾水,他这又是哪门子的话茬。难不成乐舞的闷闷不乐是因为我?可是迁怒的话说明不是我。“你是不是惹她不开心了?”我斜眼睨着他。要是真因为他得罪了乐舞而迁怒于我,那不是亏大发了。
“才不是我,袁家惨遭灭门了,参奏之人便是景王府麾下的。”
一句话将我压在原地久久的移不开步子,她是因为姓袁的那个人吗?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立在远处树边的乐舞,纱衣在微风中轻轻扬起,微微回屋身子曼妙。可这纱衣的主任似是一个没了灵魂的空洞娃娃一般。
“乐舞,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啊?”忸怩了半晌,最后敲定了这么一句话,话毕却不见她有任何反应。第二遍第三遍、、、一遍又一遍,我不断重复着这么一句话,最后用膝盖想想都知道她是不想搭理我。事实胜于雄辩,冷公子再次忽悠了我。
“明知故问的事情好玩吗?”她突然转过脸,面无表情的扫了我一眼,“他应该都和你说了不是吗?”
说什么了?我疑惑的看向她,企图从她的脸上读取可用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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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来了,大家小心。”
我的脑海里不断翻腾乐舞的话——如果我杀了易璇晖,你会恨我吗?
我木讷的看着他,嘴里反反复复咀嚼的几个字,最后却木然道:“我不知道。”诚然,我不知道自己可以以什么样的身份去恨她。毕竟袁家是因为她的缘故才被易璇城顶上,最后因为成为了*而被景王府参奏,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谁?”我的思绪被刚刚的一句——大家小心——完全打乱了,眼前早就没有了乐舞的影子。不远处还在收拾的众人早已经抄家伙打了起来,刀剑相碰迸溅出躲躲火花。
这是闹哪样?好端端的搬个家也要遭贼吗?可这贼未免也太大胆子了,一身官服在大白天就和平民百姓厮杀到了一起。
“你待在这里别乱走动。”
肩膀上突然传来的压力险些吓掉了我的一条小命,金无用不苟言笑额说着这些自以为可以让人安心的话语。可此时的我又哪里可以安下心来,“我去帮忙。”说着便要冲出去,好歹和冷公子学了几个月这一次正好练练手。
“站住,你不能出去,你、、、”
“小心!”我一把摁下正打算长篇大论的金大夫,让他的脑袋避过了平行划过的大砍刀。“这些是什么人?不像是官差啊。”大白天就一身赤黑色的夜行衣,一看就知道和那些官差不是一路的。
“怎么可能不是一路的,你看我、、、、、、”金大夫突然提高了嗓门,可惜还是被乒乓乒乓的兵器碰撞声淹没,唯有被三个人围攻的焦头烂额的我勉强听到了几句。猛一抬头他已经被人五花大绑且嘴里还塞了一不明物体。
该不会是臭袜子吧?见他一副几近晕厥的模样,看来是十之八九。
“喂、、、”
谁抓着我的手腕?一时冲动的想要救他,于是乎,我也被人擎住了右手,嘴边立刻上来了气味着实不好闻的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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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房间伸手不见五指,尽管手腕是被向后绑着的。眼前的压力让我明白眼睛被蒙的紧紧的,轻盈的脚步声突然闯进我的耳朵里,绷紧了我全身所有的神经,黑暗给人以莫名的恐惧。
“啊、、、”眼睛的遮挡物突然被大力扯下来,入眼的尽管是微弱的烛光却依然显得很刺眼。好一会我才看清楚面前这个鹅黄长裙橘色长衫的女子,易璇影双眉紧皱的看着我,嘴巴时不时的抿了抿,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
我狂跳不止的心终是稍稍平复下来,“你抓我做什么?”我冷静道:“金无用呢?”昏倒之前犹记得是他先被抓的,或许我只是顺带吧。
易璇影没有说话,眼神却时不时的瞟向窗外,搞得好像窗外有什么宝藏一般。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雕花的窗户,精致的桌椅以及袅袅生烟的香炉一一陈列在我眼前。橘色的纱帐在顺着窗户里溜进来的风偏偏起舞。看来她还有些良知的没有把我关进柴房里面,可是我这身上好无力气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不说话,给我下了什么药?是他让你这么干的?”
软筋散三个字再次出现在我脑海里,当初大哥和冷公子不让我去见璇晖就是用了这种药,全身无力的感觉还真是难受。
事到如今我放过他,难道他真就非要我的命不可吗?
“不是、、、哦、、、、是的。”易璇影微微愣神,说话吞吞吐吐,似是有些口不择言。
我警惕的扫描了一下四周,不管是陈设还是这格局都与景王府天差地别。“你受谁指使?”我猜测的询问。
她紧张的后退了一步旋即理直气壮的上前一步道:“本公主不受任何人指使,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先是对我大哥见死不救再是对本宫百般折辱 ,此仇不报,难消本宫心头之恨。”
“所以,你想干什么?”
我心中大约明了了,易璇影虽然刁蛮无理,但那也是以前。经过易璇城的幽禁,如今的她活似个惊弓之鸟,这番话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我、、、我、、、”
见我盯着她,她急忙支支吾吾起来,眉头轻皱,牙齿狠狠的咬住下唇,很是挣扎的模样,“本宫要你的命。”
“要我的命?”我挣扎了一番才坐了起来,果然双手被绑很难行动的她,她却急忙跑过来扶了我一下。我诧异的看着她这露馅的举动,嘴角不自觉的扬了起来,“那你干嘛扶我?”
“那是因为、、、那是、、、你管我。”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她立马将我推倒在床上,右胳膊肘重重的砸在床板上,硬生生的疼。“你轻点嘛。”
(一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