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估计也心冷了。”我轻轻感叹了一句,爱了一辈子的男人,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为了别人的一句话,一些所谓的证据,就可以将多年爱恋毁之一炬,很难让人不寒心。
“我不会让你寒心的。”他仿佛受到了什么触动一般,下意识的将我搂的更紧,直到我轻声呢喃着疼的时候他才惊觉一般的放开我,面上除了一开始的疲倦还有这满满的愧疚神色。
我忍不住笑了笑,他估计也有那所谓的婚前恐惧症吧,这般焦虑和患得患失。手轻轻抚过他脸,算是一种安慰:“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但是、、、我相信你。”见他渐渐松懈下来的脸色,我心中也是满足,“那,你叫我过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些日子你一直很忙,我都快成怨妇了,要是以后你都这么忙,我看我会考虑考虑出去闯闯。”
“你啊,这些日子却是忙了一些。我刚回来,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处理。朝中现今已经有一半的人归在我的身边,量他们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他的眼里满是得意,这些官场朝堂上发生的事情,他全当笑话一般说与我听。
李月华终究是按捺不住了,璇晖毕竟是易璇城登上皇位的唯一绊脚石,现在璇晖有气势如虹,深受恩宠。这些天联合上奏谈何姜雨柔当初的罪行,谈何姜国雄战败之事,有的人甚至开始编排所谓的通敌证据,也难怪璇晖现在疲于除了这些无中生有的事情。
他的手中不知道何时出现一只乳白色玉镯子,上面雕刻着精细的凤凰,浅金色的凤凰徐徐展翅,仿佛在玉镯中翱翔一般。初见到是真实差异非凡,这也许就是玉石折光才会引起的现象吧?
“你送我的?”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他递到我手上的玉镯子。可他的脸色却顿时黯淡了下来,仿佛我说了什么令他不高兴的话。
良久,在我打量玉镯的兴奋劲中他才缓慢开口:“这是太子殿下送你的私礼。”
“私礼?”我猛然一怔,总觉得摊上这‘私’字的总没有太多好事,譬如私吞。璇晖皱眉看着我,脸上的担忧依兰无余。
我不知道易璇城是否还跟他说过什么,不然单单为了这只镯子,他断不会这般烦恼的。
“最近我的手上抓到了李家近年来的一些贪赃枉法之事,正准备大婚之后再呈上去。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对我手上的证据虎视眈眈了。”他简单明了的说了一下最近他和太子之间的战争,就如琴弦一般,大约是时候绷紧了。而绷紧的结果,不知道是一方受挫还是两败俱伤了。
“跟这只玉镯有关?”我好奇,他说了半天也没有扯到易璇城送的这只镯子。
“这块玉是前年地方进贡上来的羊脂白玉,本就属上品,又因为玉石之内留有金丝,更显得它珍贵无比。”他盯着这只玉镯,眼神里满是狠戾,“这是贡品,李家已经将触手伸到国库里去了。现在她将这玉私下送给你,是想警告我他的势力不止表面上所看到的的那样。”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的问题似乎不难,但却十分难以回答。璇晖愣在凉亭里,环着我的手臂渐渐松开。“我现在羽翼未丰,呈上证据的事情将无限期押后了。”
“影儿到底还在他手上。”他将属于易璇影的另外半块翠玉佛展开在掌心,与我先前给他看的正好可以合上。易璇城这一次真的是被逼急了,不然不会又是警告又是威胁了。
狗急跳墙,逼急的兔子也是会咬人的。而我担心的真是这样被逼上绝路的易璇城到底会做出什么样危险的事情,我担心这些是刚刚重回朝堂的璇晖无法应付的。
“既然他还要拿芳仪公主来威胁你,必然不会伤害她的性命的。不是还有袁博兴吗?不要太担心,我已经让云袖、、、”
“我不想接受武林盟的帮忙。”他突然打断我的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你是不是知道他会来了?”
“谁?”我不解的看着他?谁会来了?我又该知道什么?总觉得他今日怪怪的,朝廷上的事情真的让他太累了吧。想了想,我压下心中的疑惑,柔声道:“你大概太累了,先回去好好睡一觉休息休息。你若不想接受冷公子的帮助,以后我不找他们帮忙就是了。”
他轻抚额头,身子似是不稳一般的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柱子上喘气,仿佛刚刚跑完一千米一般。额头上渐渐蓄起浓密的汗珠,汇合成片之后从额角滑落,样子很是奇怪。
“璇晖,你怎么了?”我急忙上前扶住他,手掌处传来阵阵冰凉。“林越,去请大夫。”我看了一眼凉亭外隐藏的很好的侍卫,此刻只能指望他们了。
林越飞升来到凉亭,从我手中接过几近昏倒的璇晖,面瘫的脸上稍稍出现了一些焦虑的神色:“姑娘放心,已经去请大夫了。”
他这般镇定的模样,看来璇晖这样异常的模样,他已经习以为常了。即便心中疑惑,但为了他的身体,我还是一言不发的看着林越将双眼紧闭,双眉紧锁的璇晖送入了景轩。周叔随后带着一名老中医匆匆赶来,见我这一身鬼样也没有多说什么,倒是把那老中医吓了一跳,直叫他本就颤巍巍的手抖得更加厉害了。
四周的人并不多,都如我一般屏气凝神的等待着。
“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林越突然碰了碰我的袖子,直到我转头看向他时,他才小声询问了一句。
我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床上的璇晖以及坐在床边认真把脉的老中医,一直是这个坐姿,活像个石雕。
再回头看向林越,看来他想支开我,可为什么我就猜不透了。难道是璇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是我不能知道的呢?
景轩门外的院子里,小巧精致的石桌上已经摆好了茶和糕点。我轻轻落座在石凳子山斜眼看向站在右侧的林越,“你支开我所为何事?还是说璇晖的身体有什么不妥?”
他未说话,抿了抿薄唇低下脑袋。
我心中焦急,他却在此刻给我装深沉,真有股想要将他扒皮抽筋的冲动。
算了,以我的三脚猫功夫,一出手估计就会被他灭了。这种想法也只好仅限于想法,终究不能落实的,还是动动嘴皮子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