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云说得没错,自己和芸儿在客厅说着情话的时候,董志成等人都在忙着做自己的事。
除了向上面反映萧逸云的言行,董志成还将自己得到的信息汇总了一下,连带自己的分析一起传了到老领导那里。
此时,摆在老张的办公桌上的文件纸上,赫然写着董志成等人的最终分析结果,“老十三未亲自参加最后的行动。”
“看来你我都没法处理你这老十三的问题了,交给老王的国安吧,这种人可能只有他的人才能调查清楚。”坐在老张办公桌对面的人,就是曾想将萧逸云归为已用的老刘,看了下董志成等人提交的报告后就沉声道。
“看来也只有这样了。如果真如董队所说的那样,我还真的无法承担这个风险。能轻易的将秘密实验室里七个人和一些设备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出来,说明无论他有没有参加我都缺乏控制他的能力。和他合作的风险远超我预见之外,已不是我能承受得了的了。”
“不过,国安那些老顽固能处理好老十三的事?我其实很相信老十三不会做什么有损国家的事,否则以他的财势能力,早掀起了狂风巨浪。但如果交到国安手里,一不小心还真会逼良为娼了。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以老十三的个性,只怕到时会弄个针尖对麦芒的结果,可就不反也得反了。”
老张点了根烟,慢慢吐着烟圈。
对这个老十三,自己是又爱又恨,真是伤透了脑筋。
“国安的人确实是顽固至极,手里掌握着许多极品人才就是不肯借给我九处用一下。不过老十三既然不能让你落心,那么就只有交付给国安了。另外,我的意思是,你还是接收了老十三带回的东西再说。毕竟现在我们都只听老十三说弄回了那些东西而已,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证明。”
“也只有这么办了。明天他们就会飞回来,到时我们就知道结果了。”
“我也很想见见这个奇怪的年轻人。要不,今晚我到你的窝里将就一晚,明天让我也见见那个小伙子?”
“你要住一晚当然是住我家里,难道你还想住酒店?走吧,趁早回去,让你嫂子好好弄几个小菜,咱俩好好喝上一杯。上次咱俩单独喝酒好像还是好几年前了吧。”
老张将档案文件收拾好,拉着老刘就出了办公室。
一夜无话。
第二天,老张刚走进办公室,桌上的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
“老领导吗,我是董志成。”电话里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气喘声。
“哦,董队啊。怎么,上机前还要热下身?在跑步呢?”
“不。老领导,情况有变。老十三独自一人离开了,此时已经坐上了飞济南的飞机。”
“老十三独自走了?飞济南?”老张目视了随后进来的老刘一眼,后者闻言马上凑到了办公桌边。老张马上按了电话的免提,让董志成的话在办公室里回响。
听完董志成的话,老刘笑了。“后生可畏啊。你这老十三居然敢放咱俩的鸽子。”
“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咱俩在人家眼里顶多算两老猫,被放鸽子有啥稀奇的。”老张挂掉电话,瞄了下老刘后问道,“是你的人出面还是我让济南军区的二愣子准备人手?”
“你的意思是,老十三要在那里接人接物?桥本从海上来?”老刘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也太扯了,他竟然早已安排了偷渡的路线?难道他真有另一个神秘的组织在帮他?怎么可能嘛。”
“在他身上,一切皆有可能!”老张大手一挥道,“我现在算是醒悟过来了,老十三这尊大神咱还惹不起,别到时请神容易送神难就麻烦了。现在R国那列为绝密的地下实验室是彻底玩完了。你们九处的人没少盯着那里流口水吧?有没有想过去里面溜达一下?我看你的人也只是流下口水而已。人家倒好,凭着几个平面图,直接将它毁了,至于带出的东西我相信绝对是真的。就凭这点,我相信老十三这次落单济南,绝对有他的目的。而眼前的他要处理的事,无疑是这次带回的东西。”
“你张大愣子也有请神容易送神难的时候?”老刘瞄着老张轻笑了一声,扬声道,“二愣子手下的人就别乱动了,动了也只是添乱而已。后面的就让我的人来和你的老十三交下手吧。我让人二十四小时盯着,看他能玩什么花样!”
“那好,我就在这里拭目以待了。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的人敢善自对老十三动手的话,可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
“看不出来啊?不是说请神容易送神难吗,怎么,老十三还是你的宝贝疙瘩?”眼见老张突然转变的态度,老刘很是不解。为了个不服管教的人,至于吗?
“就凭着他敢一人独闯绝秘之地,做我们想做而又做不到的事,我就不会任由他被随便受到处理。国安那里是有奇人异士,但那都是些不开化的老家伙,只会缩在家里不敢出去。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敢闯敢干又能干的人。如果国安的那些人也能闯荡一番,我们又何至于处处被动,受人压制!”
老张一说起国安那些人,脸上就忍不住激愤之色。
“得了,难怪人家叫你张大愣子。如果把国安交到你手里,世界肯定会大乱,还敢闯敢干呢。”老刘对眼前这典型的好战份子也是无可奈何。都什么年代了,他还丝毫没放松过部队的训练,出了名的冷血。“至于你那老十三,我们的人只会盯紧一点而已,不会让你难堪的。”
“那你安排你的人手去吧。我会每天打电话问一下情况。记着,接到人或设备后,马上通知我。我也马上准备把负责押运的人和车发往山东。”
“那好。我就先走了,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会联系你。”老刘站起身,直接向外面走去。
老张将老刘送出到办公楼外面,才又返回办公室。点了一枝烟后,没吸两口,老张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傍晚,老张拨通了老刘的电话。
“放心,我们的人接到了他。现在他已经住进了济南城里的酒店。”老刘没等老张开口就已主动说了出来。
第二天:“他到了泰安,正在逛街,看上去很清闲。”
第三天:“他今天去了泰山,现在还在山上。”
第四天:“他还在泰山山区里。我的人和他并肩而行,形影不离。”
老张一震,“为什么?你的人不是只监视他而已吗?”
“我怎么知道!你的老十三主动找上了我的人,说反正都只一个人,不如做个伴。”电话那头老刘在苦笑。
第四天:“我今天和你的老十三通了电话,他说明天就回泰安城里。”
第五天:“在泰安城里。我的人和他住一间房。”
晚上,老张正睡得香。床头的电话铃声突然大起。这个内部保密电话好几个月没有响过了,特殊的铃声让老张一跃从床上爬了起来。
“喂,老张吗?我是萧逸云。”电话那头好像有巨大的风声,还有水浪声。
“萧逸云?老十三?你在哪里?怎么好像有水浪声?”一听到萧逸云的名字,老张马上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是我。这不是你留给我的电话号码嘛。我现在海上,当然有水浪声了。设备运到了,你马上派人来取,我可不敢在这里呆太久。”
“海上?你不是在泰安城里吗?你在海上?告诉我你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