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爽快的答:“这个请飒飒妹子放心,你的别墅地处风水宝地,只要增加几样装饰,定能别具一格气度超凡,时不我待,咱们得抓紧时间,你们两个谁先来?谁先脱衣服?我总不能两个一起上吧?你们商量一下,”他心情不坏,显然想逗逗两个绝色大美人。搞艺术的人,除了个别弹钢琴的,腰里会揣把刀之外,大多数其实比较单纯,穷也好富也罢,都力求活得开心,活得与众不同,衣着打扮如此,言谈行止也如此,不了解的人,会觉得他们有点荒诞,有点让人不舒服。
所以,即便是两个时尚的女子事先有了心理准备,但石磊的话还是听着怪别扭的,让人忍不住往那个方面想,何况林依然还是个处子,不由的羞红了脸默不作声。东方飒飒算是过来人了,胆子终究大一点,嘟囔着嘴儿道:“石大哥,别说那些上上下下脱不脱的话好不好?我弄不明白,难道搞艺术的男人都是用这种口吻跟女生讲话吗?听着让人别扭的慌,你不说我们也知道的,你是一个很行的男人。”
石磊笑道:“两位大美女误会石某了,其实人衣服里边的那点东西,在学人体结构和人体解剖学时,早看过描过不知多少遍了,即使不脱衣服也能猜到个大概,在我们画画的人眼里只有纯粹的美感,没有别的不良念头,也许是造物主把你们打造得太美太有质感了,我显得有些迫不及待,对不起哈。记得在广州时,有一次有个女孩找到我,说是要给她的心上人送一件特别的情人节礼物,我问她准备送什么呀?她摸摸自己发育良好的馒头说,就送这个,你按照同样的尺寸形状给我做一对出来吧,越快越好,我说那你现在就脱衣服吧,她眼皮都没眨一下,说这还用得着你提醒吗?我懂!然后就解开上衣把馒头露出来让我临摹了,很多事情只要往简单处想,它实际就这么简单,明白吗?”
东方飒飒见石磊说得有条有理见怪不怪的,也坏坏的答道:“既然这样简单那行吧,就让本姑娘先脱吧,石大艺术家,你看脱多少比较合适比较有质感呢?脱多少才能令你满意呢?我也没别的意思哈,就这么简单,”说完掩面扑哧一笑,心说你想玩,那本公主就好好跟你玩玩吧,东风吹,战鼓擂,这个世界谁怕谁?
“那好,咱们不空谈那点事儿了,现在就开始实际行动,”青年艺术家轻巧的挥挥手,有条不紊的整理画架,“好妹子,我想画一幅睡美人图,麻烦你侧卧到那边的竹塌上好不好?至于衣服嘛,把外套脱掉露出一半的胸围就可以了,那样画出来的效果,更具有艺术感染力视觉冲击力哦。妹子的容貌身段天下无双,保准画出来的效果让男人看一眼一辈子也忘不掉,当年的王昭君要是遇上了本人,嘿嘿,历史教科书该改写了,”他懂得适当的刺激和调节气氛,能够激发出女人最美的一面,把瞬间凝固成永恒是艺术家的责任。
东方飒飒摆了个半卧的姿势,石磊走上前,帮她做了一些细微的调整,小妮子也不搭话,在艺术家面前搞艺术创作,她只有乖乖的听任摆布,她脱去外套,露出半个白嫩浑圆的酥肩,一双勾魂媚眼,在秀发半掩半映下,更媚气十足极具杀伤力,两个喷薄欲出的山峰,傲然挺立,展示她无敌的风采。
石磊尽管对漂亮女子见多阅广,望着眼前半卧半仰,半睡半醒,半衣半露的人间尤物,仍然忍不住暗自嘘唏,此女肌肤细腻,骨肉均匀,神态挑逗,堪称一绝。造物住有时真的很偏心,竟然将美貌与财富,健康与悠闲,全然赋予东方飒飒一身!
艺术家调好底板,那是一片浪漫的咖啡底色,充满了想象的空间,他专心致志的画了起来,很快便心无旁婺,进入忘我的创作境界。在这个人口世界第一的国度,画真人向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因为,愿意做人体模特的不是很多,愿意沉浸写实创作的艺术家,也不是很多,绘画艺术与其他艺术一样,都有一种不写真的倾向,画家画不了真人真物,唱歌的不识五线谱的状况,时有所闻。
一个小时过去了,一副画作初见雏形,两个小时过去了,线条框架,跃然纸上,剩下的就是细节的修补完善了,石磊松了一口气,东方飒飒也舒了一口气,连续几个钟头一动不动,有生以来她还是第一次,再熬下去,以她的性格说不准就会显出不耐烦哩。
石磊懂得心理学,适可而止,他放下画笔,笑了笑说:“大美人,辛苦了,你的倩影,已经进入了我的画布,今天就到这里吧,请你过来提点宝贵意见,我好进一步的修改。”
东方飒飒捋了捋有些乱的青丝,也顾不得穿上外套,她有点迫不急待,想看看自己成为画中人之后是个啥样子。她来到画架前,第一印象是画得象极了,那脸蛋那身段,她无数次的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过,烂熟于胸,第二印象是娇媚,那神态若羞若荡,欲说还休,让男人抓狂,第三印象是美,不光人美,那光影搭配,那色泽组合,也恰到好处。
整个过程,林依然一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一言没有发,眼前这个忧郁的看上去有些懒散的男人,一旦进入创作状态,即刻变得投入专注开心释怀,人们说工作着的男人最迷人,信矣。在长沙这个有限的圈子里,除了她之外,没有人知道石磊目前面临的困境,她希望天才的艺术家能够在故土有所收获重回颠峰。
林依然在机关上班,那有些刻板枯燥的工作模式,象一台打磨机,慢慢的把一个人磨得棱角全无,很多时候,你不可以尽情的笑,不可以尽情的哭,甚至自己喜欢的衣服也不可以穿,因为与周边环境不协调,你得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有时得言不由衷,有时得挂着装出来的笑容,有时得为一点也不精彩的报告鼓掌。那次在广州时,石磊带她参观了他的车间,她亲眼见到一位年逾古稀的雕塑家,赤脚赤膊,谈笑风生,站在高高的脚手架上做着浮雕,手中挥舞的雕塑刀象变魔术一样,泥屑夹着汗水翻飞洒落尘埃,一幅精美的构图便展现在她眼前,她有一种要窒息的惊叹,她看到了生命的顽强,看到了生活在动听到了心在跳。
石磊告诉过林依然,他从小受尼姑的启蒙指点,买不起画笔画纸,就用木炭在粗木板上练习,没有教材,就蹲在地面用泥巴对着佛像捏,因此他对各种各样的佛像,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记得那一年那一次,美术学院雕塑系一行师生十人,包车前去旅游,半道上中巴出了交通事故,侧翻进了一道山沟,十人中有九人受了伤,其中三人伤势还非常严重。按说遭遇如此重大的车祸,受伤无可避免,可奇怪的是其中有一人居然毫发未损,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事后人们总结,那位幸运的老师平常酷爱造佛像,达到了痴迷的程度,不计报酬不求收益,心诚至此佛也会佑平安。石磊最后说,有些事情用概率去解释,就会变得毫无美感很无趣,人活在世上,有时是要讲个缘字的,他二十岁前仅仅去过了一次县城,六年之后却几乎踏遍了天下,林依然听得砰然心动。
一位老艺术家无意中在林依然面前提及,石磊以超过北大录取线的高分,报考冷门院校冷门专业,当年在美术学院传为佳话,她对此油然而生一种敬佩,她觉得这个清瘦的男人身上,隐含着许多故事,对她有着谜一般的吸引力,虽然,她清楚他已经有了女友,但不妨碍她产生接近他的冲动,而且随着见面次数的增多,这种感觉象渐积渐累的岩浆,终有一日会破壳而出,一发不可收。林依然惊叹于广州的富庶成就,赞叹于石磊的才华,她象一名多梦的少女,偶然间踏进了艳丽花丛,被深深的迷住了。但她终究是入仕之人,又清醒的明白:自己的意愿,自己说了其实不算,如同半空飘落的一片叶子,落在哪里得看风向得看风吹过自己时,地面的状况如何,甚至一棵草一小滴水,也会改变自己的落点。她又象一叶水中摇曳的浮萍,任何一股波浪,都可以把她带至或喜欢或不情愿去的地方,她别无选择。
石磊搞定了东方飒飒,这才对林依然说:“林小姐一直静如处子光华内敛,我想好了,准备给你画一幅静美人图,咱们可以在野外竹林边画,风吹竹梢摇曳生姿,美人驻足为谁守望?这就是所谓一静一动之谓道的构思,衣服嘛,就不必脱了,以长裙飘飘比较适宜,飒飒妹子以为先脱的占了先机哩,其实未必,哈哈,”青年艺术家仍不忘开开小妮子的玩笑,显然,他对林依然比较客套,友好的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