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萌就按时起床,给宋百川他们发了一个消息,大概说了一下今天要去参加开幕式。
宋百川给她回了个信息,叫她去忙自己的,不用分心管他们。
阮萌跟队伍集合后,在酒店吃了早餐,简单休整了一下,就被领队带着去乘坐大巴,到主办方的大学校园参加开幕式。
开幕式来了不少专家学者。
中国数学会的理事长,主办大学的校长,以及副省长和一些名校的专家学者,都在开幕式上做了简短的致辞。
致辞结束以后,主办学校的学生又带来了一场精彩的文艺演出。
演出过后,主办方又组织了各个参赛队伍,一起参观了校园,并拍了合影,作为留念。
这期间,阮萌又碰到了一次绣花姑娘。
本来阮萌都快忘记这姑娘长什么样了,结果她看到阮萌,又是一副鼻孔朝天、十分不屑的模样。
阮萌一下又想了起来,这不就是说她是绣花枕头的绣花姑娘么。
余小北也看到了,不悦地皱眉:“这女生怎么回事,怎么见了你就这么一副表情?”
阮萌想了想,笑了笑说:“我爸常说,人不能有嫉妒之心,嫉妒使人面目全非。我想可能就是这样吧。”
她和这位姑娘素昧平生,一点恩怨都没有。
除了嫉妒,她也不知道,她有哪点惹着绣花姑娘了。
不过,美人总是容易招惹是非,阮萌也习惯了,倒也并不在意。
反正大家都是来参加决赛的,有什么手底下见真章啰。
到时候就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
我们萌萌,对自己的能力,那还是相当有自信的。
七中学神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
合影留念完,大巴又把所有的参赛队伍拉回了各自的入住酒店,准备吃午餐。
阮萌一直跟着队伍行动,领队让做啥就做啥,也没有跟宋百川他们联系。
吃午饭的时候,三位老师坐了一个小桌,他们七个学生围了一张大桌子坐了。
朱妮在人前,一直都是软语温言,表现得十分柔婉,一点也看不出私底下的冷漠高傲。
她见余小北坐在阮萌旁边,对阮萌一直照顾有加。
她便笑得特别温良,声音柔柔地说:“阮萌,你可真是让人羡慕!男人缘也实在是太好了!不光余小北对你这么体贴入微,就连宋百川也对你好得没话说。我听人说,宋百川天天骑车载你上学放学,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余小北还是第一次听说,宋百川天天载阮萌上下学,眸色不由一暗,夹菜的手都微微顿了一顿。
朱妮一直在观察着余小北的神色,见他果然神情有异,不由心中暗自得意。
阮萌当然知道朱妮不怀好意,但却没感觉到她是在挑拨余小北,只以为她是在讽刺自己。
她嫣然一笑,一本正经地说:“嗯,我也觉得自己人缘很好。可能是我比较可爱,才转学来了三个月,班上同学就都很宠我。”
接着,她又笑盈盈地说:“还好我不像有的人,同学几年了,都还不受人待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说完,她又眨着大眼睛,一脸真诚地问朱妮:“朱妮,你知道那些人是因为什么不受待见吗?”
朱妮气得手指都在桌下捏紧了,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澹澹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有不受人待见。”
“嗯嗯。”阮萌点点头,赞同地说:“朱校花你又漂亮又温柔又善良,简直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姑娘,当然没有人不待见你,你说是不是?”
“阮萌你也夸得太过了,我哪有你说得这么好。”朱妮在人前不好发作,忍着心里的怒气,装作不胜娇羞的样子,谦虚地说道。
坐在一桌的其他几个男生,也不知道是什么都没听出来,还是装作不懂她们两个女生之间的机锋,都默不作声地认真吃着饭。
一顿饭吃完,领队让大家回房间稍作休息,四点钟再到5楼电梯口集合,要去提前熟悉一下考场。
这次的决赛考场,恰巧就设置在他们入住的这家酒店的二楼会议室。
这对他们来说十分的方便,休息时间也比较充分,省了一些乘坐大巴转到考场的时间。
回房之后,朱妮也不知道又想使什么坏,又换了一副嘴脸。
好似之前她和阮萌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有说有笑的要跟阮萌聊天。
阮萌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她了。
都说女人善变,但这校花也太善变了!都快赶上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了!
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昨天晚上还和朋友指桑骂槐地嘲讽她,今天就能若无其事地跟她聊天。
大家都是碳基生物,但差别咋就这样大呢?
朱妮这次也不嫌弃阮萌回应冷澹了,拉着她东拉西扯了一大堆。
阮萌实在是有点不甚其烦,干脆看着朱妮问道:“朱妮,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接明说,我还想午睡一会儿。”
朱妮面上的笑意僵了僵,才拐着弯问:“阮萌,我看你一直叫余小北哥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
阮萌有点好笑,敢情这朱校花绕了这么半天,是来打听小北哥哥了呀。
不过她和小北哥哥的关系,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她微微一笑,说:“小北哥哥是我家邻居,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
“哦,原来你们是青梅竹马,难怪你们感情这么好。”朱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一副好闺蜜要交心的样子。“我看余小北对你可好了,人又长得帅,你们之间就没发生点什么吗?”
朱妮语气暧昧,连阮萌都听出不对味儿来。
她们之间本来连朋友都算不上,随便聊几句也无所谓。
但朱妮一心要挖人隐私的样子,还非议她和小北哥哥,她就有点不高兴了。
“小北哥哥是我哥!”阮萌澹澹地说。“我们之间是很纯洁的兄妹关系。”
说完,她也懒得再去应付朱妮的打探,推说要午睡一会儿,便上了床躺着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