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放,离过年就不远了。
许洋在省城待了几天,和宋百川、阮萌他们约着看看电影、打打游戏,玩了一下,就离开了省城,被家里派来的人接了回去,准备过年。
京城一处大庄园前,许洋一下车,一个穿着打扮一看就非富即贵,保养得当的美妇就哭着扑了上来。
“洋儿,我的心肝,快让妈看看,你怎么还是这么瘦?许昌平是怎么照顾你的?我要找老爷子说理去,干嘛非要把你放到那么远的地方,还不许我去照顾你……”
“妈,你别哭,我好的很。你别看我穿衣显瘦,其实我身上结实着呢!”许洋温言细语地哄着他妈,还把袖子撸起来,露出手臂上的肌肉给她看。“你看看,是不是很壮实?”
旁边一个沉着稳重、儒雅有气度的中年男人,正是许洋的父亲许承运。
许承运劝道:“C城又不是什么偏远的地方,昌平也绝对不敢亏待洋儿,你就不要这样胡乱担忧了。”
美妇也就是许洋的母亲顾颐和,她不满地说:“我能不担忧吗?洋儿这么小,老爷子就非要让他离开家,一年到头,就只能在家待一两个月。我这个当母亲的,能不心疼吗?”
许承运微微皱了皱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许家的规矩。当年我也是这么过来的,吃不了什么苦。”
“我就是不明白,就算老爷子要把政堂和商堂分开,不让洋儿和政堂的后辈关系太紧密,也不用把他放得那么远,还不让我跟着。”
“你懂什么,洋儿以后要执掌许氏商堂。父亲让他从小出去独立,就是要锻炼他,让他见识一下世间万象,否则一直待在许家这个象牙塔里,能有什么成就?”
“何况,又不是他一个人在外面吃苦。许知作为下一代政堂的接班人,还被老爷子扔到更远的边疆去了。洋儿和他比起来,又不受冻,又不受饿,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我不管,反正我就是心疼我儿子……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一年也见不了几面……”
顾颐和拉着许洋往屋里走,依然泪眼婆娑。
“妈,我们不是每天晚上都有视频吗?明明一年365天都有见面,你还说见不了几面。”许洋扶着他妈,逗趣道。“我真过得挺好的,昌平叔也很照顾我,许家那些小子们谁要惹我不高兴,昌平叔得拿家法收拾他们。”
“那是他应该做的!”顾颐和说。“要不是当年你老祖大度,他们那一房在C城能立得起来吗?”
“你跟孩子说这些做什么?”许承运不赞同地说。“现在不是以前的社会,没有那么多讲究。我们也不能固步自封,还坚守着老一套。”
“放心吧,爸,我知道。”许洋对父亲爽朗一笑。“我也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了,早就不是才离家啥也不懂的小孩子。人情世故这些,虽不敢说全摸透了,但也绝对不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嗯,那就好。”许承运赞许地点点头,对独子的表现十分满意。
“对了,洋儿,你上次是怎么回事?”顾颐和关心地问。“微博怎么会爆出你牵着姑娘走秀的照片?老爷子都亲自过问了这件事,让人给那边高层打了招呼,把热搜压下去了。你要知道,你是肯定要回京城来的,到时候京城多的是名门闺秀给你选。你在外面玩玩可以,可绝对不能被别人爆料,影响你以后的婚姻,知道吗?”
“你怎么教儿子呢?”许承运有点哭笑不得。“什么叫玩玩可以?洋儿还在读高中,该学习就学习,不要去祸害别人姑娘。”
随后,许承运看着许洋,正色说道:“洋儿,你自己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庭,婚姻大事都得谨慎。虽说我们商堂不像政堂,对家世看得那么紧要,但你作为商堂的接班人,你的妻子也要当得起才行。”
许洋目光微微一凝,漫不经心地说:“我知道。”
许承运也没有多说,反而问了一句:“上次老爷子也给你打电话了吧?有人在我们撤热搜的时候,就黑了微博的官网,删了相关信息。是你找人做的吗?”
“不是,应该是我一个朋友做的。”许洋笑了笑,没有过多的透露。
“哦,是吗?这人挺厉害的,你可以把他收入旗下。”许承运建议道。
“我心里有数,你别操心这个。”许洋敷衍地说。
进了屋子,一家三口也没再多说什么。
佣人上来伺候许洋换了鞋子,脱了大衣。
顾颐和就高高兴兴地拉着许洋,带他去餐厅看她让人准备的一大桌他喜欢的饭菜。
省城这边,大家似乎都开始为过年忙碌起来,街上冷清了许多。
就连吴阿婆,也被她女儿接到自己家里去过年了。
阮心远结束了一学期的工作,放了假,天天陪着苏如芝去铺子上忙活。
阮萌和宋百川则每天都待在家里,做做作业,逗逗团团,跑跑步,一起买菜,一起做饭,生活的极为规律。
陈丰宇没事儿就爱跑过来,三天两头的来黏着他的哥哥和仙女姐姐。
洛云逸倒没有跟着来,因为他回了外地自己家里。
临行前他还给宋百川打了电话,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看看外婆,在他家过年,被宋百川拒绝了。
陈丰宇也提了几次,想让宋百川住到陈家去,宋百川都没有答应,他也就没有再提。
很快,苏如芝的铺子也歇业了。
明天就是小年,阮心远要带着苏如芝和阮萌回老家几天。
去陪陪她外公外婆,挨个儿去拜会一下长辈,跟家人吃一下团圆饭,然后才把她奶奶接到省城新家来过年。
宋百川虽然很舍不得和阮萌分开,阮心远和苏如芝也极力劝他,和他们一起回去。
但他还是觉得有点太唐突了,又不想让别人误会他和阮家的关系,就婉拒了他们的邀请,只是答应要跟他们一家一起过年。
阮萌心里也很不舍,不过她也能理解,让宋百川一个人,不明不白地去面对那么多,对他而言全然陌生的人,确实是很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