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这家伙的眼睛里装满了她的脸,瞳孔里面有星光在闪耀。
他还在靠近她,眼看着就要吻到她了。
老夫的少女心啊,男人,你这是在玩火,不知死活。
夏兰想到两个孩子,一把推开了这家伙,夺门而出。
偷听的王翰和王朝,吓得赶紧往旁边躲藏。
萍萍透过门缝看到夏兰仓皇逃出东厢房的这一幕,心里着急的不行。
小姐,你可是太子妃,这要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不就是坐实了夏青那个贱人给你安的罪名吗?
长孙致远有些失望的看着离开的夏兰,心里空空的。
夏兰身上带着奶香的馨香,真的让他每次都想靠近她。
西厢房的门,被夏兰用力的关上了,吓得两个正在炕上翻跟头的小家伙,都转过头疑惑的看着夏兰。
娘,慌慌张张的,咋地了?
“闺女,你吃饭了没?”
夏兰努力平复了一下快速跳动的心脏,感觉那个男人的脸,似乎随时会靠近一般。
“娘,您去吃吧,我刚才和苏公子一起吃了。”
王张氏看着闺女慌张却绯红的脸颊,哪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闺女,苏公子不是一般人,就算他喜欢你,也不可能入赘咱们家。如果你嫁到他家,不说他家里人会极力反对,就算勉强接受,我怕这两个孩子太可怜……”
看着两个粉嫩可爱的包子,夏兰努力的压下了心里的躁动。
王张氏的提醒,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了她心上,让她那一点点心动,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娘,您说得对,我明白。”
“嗯,娘去吃饭了,你看着我的乖孙孙。”
夏兰点点头,抱起两个孩子各亲了一口。
“娘不能这么自私,既然生下你们,娘不会丢下你们不管的,男人吗,既然不能和你们共存,娘就不要了。
放心,娘本事大着呢,以后给我的两个小宝贝,赚很多很多的钱,让你们想爱谁就爱谁!”
夏兰不知道这话是说给孩子听,还是说服她自己的理由。
两个小包子吐着口水咿咿呀呀,好像真的再和自己母亲说话一般。
男人再好,也没有自己的孩子重要,还是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第二天,夏兰早早的起来去了豆腐作坊,其实就是特意躲开苏公子。
王朝看着到处寻找着夏兰身影的长孙致远,有些无奈喊道:“公子,我们该走了!”
长孙致远知道,今天离开再来可能就到年后了。
王二狗看着这位金尊玉贵的公子,请他们主仆三人坐上了马车。
王朝看着长孙致远的样子,猜到了一点什么。
在王二狗面前,这主仆二人也不愿意暴露身份。
“公子,您还没把方子从王姑娘手里买到呢,不如年前过来一趟?到时候买了送给战王,岂不是大功一件?”
王朝的提醒,让长孙致远的眼睛一亮。
对啊,这是个不错的主意,一举两得。
夏兰看到王二狗驾马车把这几位爷送走了,心里松了口气,从邻居家的拐角处走了出来,回家喂孩子去了。
萍萍跟在身后默不作声,也走进了王家。
小姐安安静静的过一辈子富家翁的生活也挺好,还是不要掺和到那些糟心事儿里面去了。
那些人狠毒的太多了,那里是小姐可以防得住的?
这苏公子明显不是一般的贵人,如果和小姐走得太近,迟早会发现小姐的真实身份,到时候小姐不知道会受到多少责难。
夏兰自然不知道萍萍对她的担心,这时候她正在喂她的两个小宝贝吃奶呢。
“你让开,快让王奎出来!”
夏兰本来喂完孩子,还有些犯困,却没想到被一阵喧哗声吵醒了。
“萍萍,怎么回事?”
“小姐,好像是有人在咱们家门口闹事,被小梅姐姐挡住了。”
夏兰就郁闷了,快过年的人了,谁没事跑别人家闹事呢?
“你看着点孩子们,我去看看。”
夏兰还没走到门口呢,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外面大声的叫骂着。
“王张氏你给我出来?你这个贱皮子,有钱了也不知道孝顺公婆?现在竟然连仆人都有了,也不说把我们老两口接来享享福。”
夏兰蒙圈了,谁啊这是?
从虚掩的大门口出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跳着脚在大门口指责辱骂王张氏。
王嬷嬷这时候正扶着抹眼泪的王张氏站在旁边。
小梅三姐妹则挡在门口,一脸寒霜的看着这个骂人的老太太,却不敢造次。
这可是老夫人的婆婆,她们只是奴婢,不能开骂。
夏兰一脸寒霜的站在门口:“你是谁?”
“你瞎呀?王兰!不认识你干奶奶?不认识我这个大伯娘吗?”
夏兰看着旁边跳脚的泼妇,有些无语。
“我怎么不知道我有干奶奶?还有,你那里冒出来的大伯娘?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有你这么个糟心亲戚?”
王肖氏跳着脚叫骂。
“你,你个小贱人有点钱了不起吗?未婚生子的贱女人,赶紧不拿着一根白绫吊死,在我们王家这里耍什么威风?”
夏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花白的女人,终于明白,当年王张氏多受罪。
啧啧,有这样的婆婆,怪不得孩子都被磋磨死了。
夏兰可不惯着她,众人眼前一花,就听到噼里啪啦的打脸的声音。
“你这嘴巴太脏了,我看,要给你好好治理一,下次敢对我大放厥词,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众乡亲,全部震惊在了当场。
夏兰平常一直很温和,很好说话,没想到这次直接上手,把王肖氏这个老妖婆一顿胖揍。
村里的婶婶都是一阵暗爽,这王肖氏历来在村子里蛮横不讲理,经常和村里的女人发生口角,骂人骂的非常恶毒。
“住手!”
王学栋看不下去了。
本想着让老婆子出马,给不孝子王奎和王张氏一个下马威,然后逼迫王兰这个女人给他们拿钱,结果这女人竟然这么彪悍,把老婆子打了一顿。
原来这王厚前天出去赌博,把自己大儿子王永祥的束脩给赌输了,结果被他爹王学栋一顿数落。
这十两银子可是从王奎的军饷里扣下来的,分家的时候王肖氏都愣是没给王奎和王张氏,结果这不孝子把他大孙子的束脩输掉,这可是麻烦大了。
本来夏兰在村里搞了这么多赚钱的项目,也没有刻意避开他们,只要男丁跟着某个施工队去干活,女人给工人们做做饭,都是能赚到不少银子。
只可惜这王厚好吃懒做,还好赌,根本不去干活赚钱。
到了年底,王家村家家户户都在大肆采购年货,家家户户喜气洋洋的,就他们家穷的叮当响,没钱买年货,心里就都窝火了。
王厚的媳妇王赵氏也是算盘打的啪啪响,想着年底了,到王张氏这里敲一笔,还是能过个好年,她就撺掇着公公婆婆来王奎家里要钱。
尤其是看到王奎家里,王张氏和王奎还穿金戴银,身边还有了仆人伺候,年货一马车一马车往家里拉,他们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了。
以前王奎家就是断子绝孙的绝户,现在家里来来往往的,却都是些有钱有势的,这怎么能让他们心理平衡?
总觉得王奎家这些,都该是他们的,这王张氏和王奎,还有来路不明的夏兰,有钱了发达了,都不孝敬他们,实在是可恶的很。
不过长孙致远在的时候,家门口总有穿着黑色劲装,提着刀的王朝转来转去,这几个人不敢闹腾。
现在看到贵人坐马车走了,那还能忍得住?
几个人一合计,看到正好出门去豆腐作坊的王张氏和王嬷嬷,这几个人就围了上来,一顿臭骂。
王张氏本来就性子软,这几个又是长辈,她更不敢回嘴,就被骂的哭了起来。
本来这几个人想冲到王奎家抢夺点好东西,没想到飘出来三个蒙着脸的丫鬟,死活挡住不让他们靠近家门。
后来的就是夏兰被吸引了出来。
夏兰像是丢垃圾一样,把王肖氏丢在了地上,眼神狠厉的看着王肖氏。
“我可不是软柿子,任你拿捏,下次再敢骂我,再敢欺负我干娘,姑奶奶把你的舌头割了!”
夏兰的杀气一放既收,即使如此,也吓得王肖氏直直往后退去。
在场的村民也吓了一大跳,这姑娘身上,好重的杀气。
那种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煞气,可不是普通人承受得住的。
王赵氏作为大伯娘,本想教训夏兰几句,但是看到夏兰凶狠的眼神,生生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
夏兰撂下狠话:“今天看在你们,是我干爹大哥和父亲的面子上,我王兰给你们个机会说话,再敢污言秽语伤害我干娘和干爹,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王学栋和王厚也有些噤若寒蝉,但是还是壮着胆子对视一眼,互相交换了眼神。
“老大,你说!”
王学栋还打算摆一摆长辈的架子,把自己好吃懒做的老大王厚推了出来。
王厚本来想着今天中午王奎不在家,他带着家里人轻易就可以把王兰和王张氏拿下,却没想到这王兰的仆人没怎么样,王兰却这么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