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袤的星空,一望无垠的星海,五彩斑斓各种形状的星云如薄雾般朦胧,却久久盘踞在星空的一处,迟迟未曾逸散。
不过这实际上都是错觉,这些天体其实时时刻刻都在属于自己的引力圈里兜兜转转。
但是因为距离太远,以至于看起来仅仅闪烁不断,似乎从未有过移动。
烈空坐对于这副绮丽已经习以为常了,不过它很体谅陆寻,故意在星野下悬停,好让陆寻可以将这份美景记录在心田,构成他们俩共同的回忆。
要让那群快它一步的小XX们输掉,它还任重而道远。
陆寻并不清楚烈空坐复杂的心思,他怎么可能会猜到看似人畜无害的烈空坐,居然会满心都是挥锄头的想法。
远在绿岭市火箭发射中心的众人可么有那么多风情的想法,因为他们的眼睛全都被两颗硕大的陨石占据了视野。
它们一前一后横推在星空中,直径数公里的那颗推着数百米的那颗在前进,刹那间就好像撞过来一整片世界。
不过烈空坐对此并不感到畏惧,它主动迎了上去,越飞越快。
“快要撞上了!”
绿岭市火箭发射中心的研究员惊呼,烈空坐这番操作可以说是将馆主镜头的所有人的心脏都给狠狠地提了起来。
不过烈空坐并非有勇无谋,陆寻摸着怀里滚烫的钥石。
只看到烈空坐越来越快,快到化作一道璀璨的深黑色流星,在星空里贯通一道澹黑色的通路。
同时它在一阵七彩色的虹光里,身体不断扭曲,形态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比起角变长外,最明显的莫过于从下颚处伸出两条长长的金色触须。
那两条金色的触须缓缓释放出金色的光粒子,这些光粒子可以有效辅助它操纵天气。
它体内的天皇器官不断运作,狭长的黑色眼眶里,赤红色的圆童竖起,仿佛是破坏神降临。
如果说普通烈空坐超进化后浑身的纹路依旧是金色,那么闪光烈空坐就全都是赤红色。
再加上它通体透黑色的身体颜色,让四条分开的触须变得格外显眼,就像是飘荡在身体四周的缎带,逸散着澹澹的金光。
烈空坐本体为飞龙,本来就帅气而高冷。
而超进化就破坏了这份帅气,让它朝着霸气的方向发展。
此刻的烈空坐,别说是对比直径十公里的陨石,哪怕是先它一步的那块百米庞大的陨石都好比小虾米。
但是烈空坐依旧选择加速,它额头类似德尔塔三角般的纹路闪烁亮起。
俨然是专属招式,画龙点睛!
烈空坐如游龙般的身体在瞬间绷直成了一条直线,接着如利剑般破开星空,化作璀璨的流星撞在那块百米直径的陨石上。
没有任何意外,就像是一柄标枪刺进了豆腐里,陆寻感官最为深刻。
他只感觉眼前忽然一黑,耳边不断都是岩石粉碎的声音,接着在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
不过没开朗多久。
更大的黑暗就降临了,那是那块十公里直径的陨石。
不过烈空坐依旧丝毫未停,粉碎刚才那块陨石的内核,没让它的速度慢下半分。
深黑色的光路在短短数秒内将十公里穿越,自然也将这一块陨石的内胆击碎。
真空里无法传播声音,不过身后璀璨的烟火却做不得假。
烈空坐的脸色无喜无悲,有的只是强者的漠然与理所应当。
它简直太熟悉了,在它有数的记忆里,就一直在与陨石搏斗。
更是与它漫长的生命力唯一跟随过的训练家一起击碎过同等体型的陨。
它记得当时它的体色还是很正常的绿色与黄色,不过既然陆寻喜欢,那它也不介意变成如今这副融于夜色的模样。
虽然并不能看清楚烈空坐的脸,不过陆寻还是趴在它的头顶抓住它的角对它道谢说。
“谢谢你,烈空坐。”
“……”
烈空坐默默地一声不吭,缓缓退出了超进化的状态,以常态在星空里悬停,接着带着陆寻朝着那颗蔚蓝的星球重新飞了过去。
绿岭市火箭发射中心,全体人员都在火箭发射中心的门前等候。
没等多久,黑色飞龙就扭动着关节分明,鳞次栉比的身体缓缓降落在这座建筑前。
“呼……”陆寻二话不说,落地后直接摘下了头盔,这身行头过于折磨人了,如果不是必须,他实在是不想闷在里面。
“先生们女士们!用欢呼,迎接我们的英雄凯旋归来!”
会用这种方式来活跃气氛,估计也只有米可利这个浪漫主义的人。
但是在如今劫后余生的背景下,大家都非常愿意,也很需要这种浪漫,于是此起彼伏的欢呼顿时就围绕了陆寻四周。
他还没有多反应,就被围拢了起来,接着被高高抛起。
明明他身上还套着那身厚重的航天服,但是这群家伙就好像臂力无限。
明明都是些研究员吧?
等到风波微微平息,换下了航天服的陆寻坐在航天中心食堂的桌边。
大吾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你考虑好了吗?”
“考虑什么?”
陆寻不解地问。
“当然是要什么奖励,”大吾笑着说,“就像是米可利说的,丰缘联盟可以做到的事情都可以,哪怕是你要成为丰缘联盟的冠军。”
“去去去,”陆寻有气无力地说,“我才不当冠军呢。”
“这两次的事情就让我四处奔波了,多灾多难的丰缘,我是一刻都不想多待了。”
“也不用这么嫌弃吧,在超古代宝可梦们没有复苏的时候,丰缘还是个不错的地方。”
“你也知道是超古代宝可梦不复苏啊……”
陆幽幽地说,那表情让大吾尴尬地笑了笑。
“哈哈。”
“如果可以的话,能把红色宝珠和蓝色宝珠借给我一阵子吗?”
“那两枚宝珠?你要来干嘛?”
大吾奇怪地问道。
“我的喷火龙,力量来源于固拉多。”
他并未把话说清楚,不过大吾明白他的意思,“原来如此吗?”
“可以,在我将那两个家伙抓捕归桉以后,宝珠毕竟还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