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姜果果迅速冷静下来。
好在这些人没有坏到骨子里,她虽然被关在了笼子里,但至少手脚没有被绑住,限制她的活动。
于是姜果果果断从空间里随意掏出一把小锤子,在铁笼子上疯狂敲击起来。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很快引起了寨子里众人的注意,最后把所谓的寨主也引了过来。
“小布点你给我老实点,不然信不信我现在就宰了你?”
这寨主看着一点也不寨主,完全没有那股子江湖气,也不够浪荡不羁,除了脸上横七竖八画了些唬人的条纹外,整个人看着其实斯斯文文的。
尤其是他那一双眼睛,并无恶人的气息。
嘴上说着要挟人的话,实际上却是一点压迫感也没有,这样的人,真的能成为一寨之主?
思忖间,那寨主见姜果果一言不发,甚至一动不动,便以为自己的话果然把这小女娃吓住了,不时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扭头对着身旁之人说道:
“你们给我把她看紧了,要是她再敲敲打打惹麻烦,那就……”
“那就怎样?”旁边的众人纷纷盯着寨主。
寨主似乎也没想好要怎么办,想得满脸胀红,最后憋出一句话:
“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把这女娃哄笑了,哄小孩都不会?还用本寨主教你们吗?”
寨子里众人面面相觑,犯起了嘀咕。
姜果果将这些人的表现看在眼里,不禁大跌眼镜,心说这真的是那种杀人放火无所不作的寨子?
为什么寨主看着不是很威风的样子,寨子里的其他人看着也不是很聪明的样子?
这时,那寨主转身匆匆而去,姜果果连忙回神,出声说道:
“大叔你别走!”
被叫成“大叔”的寨主闻言脚步一顿,转过身来说道:
“小女娃娃,还有什么事?”
姜果果心说这寨主果然不是那种凶神恶煞的寨主,一般遇到这种情况,身为寨主之人不应该满脸横肉地回过头,狰狞地怒骂一句“小女娃也敢对本寨主吆五喝六,找死么?”之类的。
但是这寨主不是一般人,被叫住也不恼,甚至还上前两步回到了笼子前,顺便蹲下了身子,与姜果果平时。
姜果果:……
也许,不需要搞得这么复杂了,想要搞定寨主大叔,几滴眼泪说不定就能行。
思忖间,姜果果努力憋出了两滴眼泪,带着哭腔惨兮兮道:
“呜呜呜,大叔你不要把我杀了,呜呜呜,我听说你们要把我杀了,用我的血救什么小寨主,可是我才五岁呀呜呜呜,能不能不要杀我……”
姜果果平时不是很喜欢当嘤嘤怪,但是如果有必要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那寨主见姜果果一个五岁女娃哭的如此凄惨,顿时心里揪了一下,看了看石床上的人,又看了看笼子里的姜果果,最后竟咬咬牙,亲自打开了笼子,拉起姜果果的手,将她拉了出来。
姜果果一愣,心说这就成功了?
艾玛这也太简单了,她的眼泪是不是掉多了?
寨主神色复杂地看着姜果果,似乎是在心里天人交战,最后那个善良的小人儿战胜了心里的恶魔,寨主垂着头道:
“的确不该这样,虽然我弟需要救治,可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小的一个孩子因为我弟而死,算了,这大概就是天命吧,去告诉巫医,就说我放弃祭天这个法子了,让他另想办法吧。”
巫医?
姜果果顿时神色一变,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她就说,这寨主看着也不像是会用祭天这种古老邪恶之法的人,原来这背后有人在主导。
只是这巫医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居然还会信祭天这种百害无一利的法子?
姜果果就这么被放了,她的家人自然也是平安地被放了出来。
一众人还没了解清楚事情的具体情况,稀里糊涂地被抓,如今又稀里糊涂地被放了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
寨主不光放了他们,甚至还把他们亲自送到了寨子口,并指明了离开的方向。
花欣和花悦立刻跪在姜果果面前,低垂着头自责道:
“小主子,是我没用,没有照看好您的家人。”
“小主子,我跟哥哥愿意受责罚,您千万不要赶我们走。”
姜果果连忙弯腰将兄妹二人扶起,笑道:
“这不能怪你们,对方这么多人,就靠你们两个的确是寡不敌众,这很正常。”
花欣和花悦见姜果果不怪他们,忍不住松了口气,同时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若是在遇到这种情况,他们便是拼出性命也要想办法护小主子和她的家人周全。
寨主见姜果果一家二三十来人,又有马车又有板车的,一时好奇,忍不住问出了声:
“你们是过路的商队?”看着不像。
“又或者你们是要出远门,搬家?”
见寨主好奇,姜果果忍不住眉心一蹙,心说难不成外面的情况他们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于是抱着好奇地心态,姜果果主动说出了外界的情况。
那寨主和寨子里一众人听闻外面居然闹旱灾,吓得各个脸色煞白。
“难怪最近寨子里那小水沟的水位下降的这么快!”
“咱开垦的几个田里也是越来越糟,原来闹灾荒了!”
“寨主,咱们怎么办?这地方没法待了呀!”
姜果果只是随意说了几句,寨子里就闹开了,这让姜果果一众人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老太太眼珠子一转,嘀咕了一句:
“老婆子我咋觉得这些人不像是山匪流寇呢?比俺们这些村里人看着还憨。”
林氏也认同地点点头:
“我也发现了,你们看他们身上,连个武器都没有,山匪难道不应该是那种拿着刀剑,张嘴便是喊打喊杀的一群人吗?”
一时间,众人对于这个寨子好奇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