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城主没有怀疑姜果果的话,因为在那之前,就曾有一名城里的大夫说过类似的话。
只是当时他没有多想,而那大夫在第二天就又改了口,说他老母亲是得了不治之症,不好医治。
现在想来,那大夫之所以会这么快改口,定也是赵月怡那个毒妇干的好事!
一时间,周城主心里五味杂陈,既恨那毒妇手段毒辣,谋害他的老娘,同时又在责怪着自己,为什么这种事情没有早点发现,害得母亲受了这么多苦。
姜果果见周城主脸色很是不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想必以这位城主的智慧跟城府,必定能知道是谁干的。
人家的私事儿,她还是少打听的好。
过了一会儿,周城主终于调整好了状态,对姜果果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的转变。
他对着姜果果行了个大礼,十分恳切道:
“小神医,不知道你可有办法治好我娘这身子?”
姜果果对于自己称呼的转变并不意外。
对她来说,治疗这种病症其实很简单。
这件事若非赵氏从中作梗,想必老夫人的病早都好了。
至于那位给老夫人瞧病的赵家大夫,在姜果果看来真是不足为虑。
因为通过刚才的把脉结果来看,那大夫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给老夫人给予了一些十分温和的补药,既能吊着老夫人的命,又无法一次性根治她的病症。
那人应该早都与赵氏串通好的,想要让老夫人就这么一直昏睡下去,直到死在床榻上。
至于那毒妇有什么真实目的,姜果果就不想管这闲事儿了。
她重新走回到房间里,拿了纸笔就开始写写画画,最后交给周城主。
“这是药方,都是些普通药材,第一剂药方每日煎煮早晚各服用一剂,吃上七日后便用第二张方子上的药吃上个十天左右,月余便能康复。”
周城主一听,再接过药方一看,便是蹙眉担心道:
“小神医,这第一个药方上的可都是猛药,确定没事?”
周城主因为自家老娘病倒的缘故,久病成医,多少知道些药理知识,一看都是些猛药,便担心老母亲身子骨受不住。
姜果果却道:
“无妨,你按我说的服用便可,老太太常年昏睡,已有癔症,若不用些猛药刺激,还得整天浑浑噩噩的。”
周城主似懂非懂,但最终还是收好了药方子,准备试试。
临走前,周城主执意要给姜果果诊金,姜果果心思一转,突然开口。
“周城主,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周城主一愣,此时早已不把姜果果当成是一个奶娃娃看待,立刻面露正色,做了个请的动作。
两人在角落里无人打扰,姜果果便想了想开口道:
“周城主,不知道可否帮个忙?”
“小神医请说。”
“我想让全家脱农籍,不知是否可行?”
姜果果对于脱离农籍一事一直都有些想法。
再加上这几日新家已经安置妥当,大舅爷他们张罗着种地的事儿,娘亲也嚷嚷着要下地干活,不能做个游手好闲的。
以姜果果目前的实力来看,娘亲和奶奶完全可以在家享清福了。
可姜果果知道,奶奶跟娘亲都不是那种闲的下来的人。
以前在大石村,奶奶养活一家,娘亲因为身子的原因,很少干活。
这会儿安定下来后,娘亲便时常想着要弥补过来,也想要依靠自己的双手,给一家人带来财富。
而娘亲一直都想要开一家小饭馆,做个厨娘,可农籍在这个国家是没有资格开铺子做生意的。
周城主好歹是凤凰城的一城之主,要是可以帮忙一二,自然最好。
可很快,周城主那边就犹豫着给出了否定答案。
“小神医,脱农籍这件事儿,我也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除非你家里头有人考取了功名,入仕为官,全家老小便能跟着翻身,除此之外……”
姜果果一听,心里头便是一沉。
看来托关系这条路好像不太好使。
“不知道,若是家属有在军营中立功的,是否可以获得脱籍的机会?”
周城主没有多想,很快便道:
“那是自然,若是在军中立了大功,或是为打了胜仗做出突出贡献的,都是有机会的,不过这个权利在将军手里,具体什么情况,我未曾去过军营,自然也不是很清楚。”
送走姜果果后,城主府里头便热闹了起来。
还在自己院子里数落着一双女儿,破口大骂的赵氏,被传唤到了正厅上。
她本以为是自家夫君想通了,想要帮她讨回公道。
可等待她的,将会是一系列的问罪,最后跌落深渊……
回到夕阳村,姜果果远远地便瞧见小白正在被淘气包豆豆薅虎毛。
可离谱的是,小白一点儿也不反感,十分温顺地趴在门口,任由豆豆那不安分的小手胡乱将虎毛扒下来。
看着满地蓬松的白毛飘啊飘,姜果果瞅着心疼坏了。
“豆豆!不许欺负小白!”
姜豆豆被姜果果吼了一下,象征性地停了停手里的动作,然后……继续薅!
小白一脸无辜地对着姜果果呜咽,发出了白虎平生最憋屈的抗议。
——人类幼崽好可怕,主人,你快组织他呀,不然本虎美丽的毛发就要被薅光了!
没办法,姜果果只能搜罗了一下卖场里的玩具专区,挑了件一米高的玩具熊出来。
“乖乖,快看姐姐手里是什么?”
大熊玩具一出,姜豆豆的视线果然被吸引了过来。
“咿咿,呀呀,嗯~嗯~”
好不容易将小白从豆豆的手里解救出来,姜果果还没来得及上屋里喘口气,就听远处传来一声呼救。
“不好啦,子杰和子白上山玩耍被蛇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