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星走到吕安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吕安,他一时也觉得有些头大了。
该怎么办呢?
天星回头看向符流夏,双目露出求助的目光。
然而符流夏笑了笑,并未有任何动作。
天星脸色一苦。
难道要让他一个人扛着吕安回去?
吕安虽然现在体重是减去了很多,可体型高度还是在那里,以天星的体格去与现在的吕安比较,依旧是显得娇弱的。
“吕安啊吕安,这次我可是连自己的腰都不要了啊。”天星蹲下身子去扶吕安。
吕安果然是晕了过去,天星动作力气用得很大,本想是不是有机会让吕安醒过来,但显然符流夏那两声‘天雷吼’不是一般的招式,真真实实是让吕安彻底晕了过去。
天星苦笑了两声。
“吕安兄,你说你怎么就生的这么高大呢?”
不过抱怨归抱怨,天星手上的活一直没放松,当他勉强将吕安抗在自己背上的时候,从吕安身上传来的那股巨大压力和吕安体表那股还未散尽的热量全都涌进了他的体内。
“嘶~比我想象的还要重,还要热。”
天星背着吕安,朝小黑屋门外走去。
符流夏跟在一旁,淡笑着一直不说话。
让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吃些苦,他很乐意见到,毕竟她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些新入门的弟子如果不多吃些苦,那么脾气就不会得到收敛,以后定会惹出更大的祸事来,到时就不像现在这般还只是门内事物,一旦牵扯到门外事物,那可就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的了。
这其中的暗流涌动可不是几名外门弟子勾心斗角可以比的,到那时稍有不慎,甚至是要祸及性命的!
“别看我。”符流夏见天星老是不时的就用可怜兮兮得眼神看她,妄图让她出手相助。
可她现在是铁了心不会出手帮忙的。
“现在多吃些苦,以后才不会吃苦。”符流夏语重心长的说道
天星觉得这句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
他背着吕安走出了小黑屋子,看到了等在门外的武不及。
“武不及,你怎么来了?”天星讶异道。
天星再次看向符流夏。
难道是符流夏老师带过来的。
符流夏见天星望来,天星虽然是没说话,但她已经猜出了天星想问什么。
符流夏点了点头说道:“是我带过来的,本来是想让他来做证人的,可没想到你们竟然已经先打了起来,最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两个外门弟子竟然敢和执法殿弟子叫板,啧啧,我当授课长老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新生。”
“怎么样?是不是很牛?有没有因为教到我这种学生而感到自豪。”天星笑了笑道。
符流夏两眼一翻,对于天星有些时候展现出来的无耻,他已经是领教到了。
“要自豪也是因为吕安差点打赢了一名执法殿弟子而自豪!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是符流夏还是要找准机会就敲打一下天星。
这小子虽然是在插科打诨,但话语中隐藏着的是那股傲意。
他在很多新弟子身上看到过这种傲意。
有些人的傲意是与生俱来的,有些人的傲意是保护自己的伪装色,但更多的人之所以还会有傲意,是因为他们还没吃到苦头。
符流夏本以为天星经过这一役后,见识到了执法殿弟子的厉害后,傲意会有所收敛,但没想到天星还是老样子。
武不及这时小跑上来到天星身后,帮忙扶着吕安。
“天星大哥,没事吧。”武不及问道。
“都没事,都没事。几个执法殿弟子能拿你天星大哥和吕安大哥怎么样?”天星一边走一边说道。
他丝毫没有压低自己的声音。
外门执法殿所在本就是在地底,四周又都是钢铁林池,声音不断回响传播,倒是有些响的。
天星的声音传到几间牢房中,似乎是引得了那牢房中的人物的认同,好几人都大喝“说得好!”
还有几人甚至是将锁着自己的铁链敲在地上哗哗作响!
符流夏脸色愈发难看。
“我们还是赶快离开这里吧。”她催促道。
然而天星背着吕安,想快也快不起来啊。
而这时牢房里的躁动已经引得了驻守在外门执法殿中的执法殿弟子的注意。
几名穿着黑衣的执法殿弟子向天星这边走来。
天星叹了口气,心想这执法殿干脆改名叫阎罗殿算了。
只是那几名走来的执法殿弟子看到天星几人,再看到符流夏那身长老红衣后,都是驻足行礼,却是不敢多言,之后走向那几间还在躁动的牢房,不知那黑暗中又发生了什么事,几名犯人的痛叫嘶吼声相继响起。
天星觉得那些声音有些聒噪。
他不想听。
一但听久了,他就觉得自己体内的煞气会攀升上来。
那是一种很危险的情况。
煞气的攀升很有可能导致他情绪的失控,从而引得一些不好的事情的发生。
这是他从吸收了‘紫星’后的后遗症。
上天给予了你什么,总是会附带着让你承受些什么,这就是天地的公平。
“老师,还是帮帮忙吧。”天星说道。
符流夏摸了摸自己额头,心想自己今天真是败给这家伙了。
现在再在这里墨迹确实不太好。
每多墨迹一分钟,都有可能发生一些她无法预估干涉制止的事情。
“下不为例。”符流夏双眼内浮现出冷光。
天星见状连忙点头。
符流夏一手抓住天星衣领,手上真气浑厚绵长,灌入天星体内后,不仅是削弱吕安身上传来的那股炙热气息,还让天星觉得自己的力气增了几分。
力气力气,力就是气,气就是力。气足了,力自然就会大。
相反,力大了,气自然会有所增长。
无形之间,符流夏就又给天星上了一课。
只是天星有没有弄明白这其中玄妙,符流夏却是不知的。
实际上天星可没想那么多,感觉到自己气力增了几分,背着吕安轻松了许多后,两眼直放光。
他看着符流夏,似乎是在说:再多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