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请四位以画分别作诗一首。”
这韩老爷也真是的,又要作画又要写诗,他这是考状元啊!
青衫男子立刻陷入苦思,花姬由开始的笑语盈盈转为苦恼,美艳的娇容有些恼怒,可憔悴了下边一众男子的心。
这样的风情怕是任何男子都会心动的吧,难怪连沐大哥也????
霍宇辰的表情倒是一副稳超胜券的架势,唯有那白衣飘者,淡淡笑意,却又坦然自若,在他眼中,目无杂尘,没有羁绊。
幸好女子鲜少,否则必然引起一场骚动。
骆青青全神贯注地盯着台上,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应该是想要挤上前去的人吧。本来就站得比较偏,又轻挪了几步,但这种感觉依旧不散。她猛地一个回头,便看见了沐梵风的脸。
他轻念着骆青青的名字。
又惊又喜的骆青青一时不知怎么开口,细细想来他是和花姬一起来的吧,迟顿地应声,“沐大哥,你也是来赏花的?”
“是。”沐梵风未曾想到她会那么平静,却忍不住,“那日,我失约了,是因为???”
“那日之事本无关系,沐大哥不必解释。”骆青青打断他未说完的话,“我们看比试吧!”
她这般心无芥蒂,沐梵风有几分失望,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吗?还打算问她与霍宇辰是怎么回事,暂且先放放吧,又把视线投到了前方。
台上韩起一一朗读四人的诗作:桃花春水生,白石今出没。摇*萝枝,半摇青天月。即青衫男子的作品,十分简单工整。
桃花浅深处,似匀深浅妆。春风助肠断,吹落白衣赏。花姬的五言诗稍稍胜于前者,多了几分女子的笔韵。
三月春归风雨天,碧桃花下惑流年。残红尚有三千树,不及初开一朵鲜。
最后是那白衣男子的诗:岁岁年年花相似,年年岁岁人不同。春风有意艳桃花,桃花无意惹诗情。前两句与‘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有异曲同工之妙,后两句则写桃花的美,世人总想写诗来赞美她。
和多数人一样,骆青青沉静在白衣男子的诗情中,细细品读,竟忘了身边的沐梵风,忘了那些烦躁。
屏风旁,韩起躬身请示。一会儿,又来到台上,询问他的姓名。
“在下白凌霄。”
在场之人无一不想,果然人如其名,出尘脱俗。
“这位白公子文采出众,诗艺绝佳,不知可否再回答一个问题?”
此问一出,无疑是判了其余三人败。
白凌霄并没有摆出胜利者那般骄傲姿态,只是淡淡的,“愿闻其详?”
韩起使了个眼色,陆陆续续有小厮往台上搬了许多盆花,色彩缤纷,准确地说,都是牡丹。霍宇辰三人退至一旁,虽然心有不甘,但也无可奈何。
众人纷纷猜疑究竟这些牡丹是为何用,韩起开口解惑:“请白公子分别说出二十盆牡丹的品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