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日里,骆青青像是忘了烦恼般帮守山人干这干那,偶尔脸上带些笑容。
这天夜里入睡时,她忽然间梦到了小时候的事。也不知有多久没有梦到骆父与骆母了。她依稀见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爹和娘缠着她的手,唤着她的小名儿‘凤儿’,一家人很是开心的在散步。她真的已经忘了,原来自己的小名竟是叫凤儿。
早晨醒来后,那个梦还历历在目。起身后,才发觉后半间屋子的守山人爷爷床铺上空空如也,许是采药去了。
她的心境变得异常平和,她提醒自己忘了一切吧。
屋外一大堆未劈的木桩堆积在一旁,骆青青捋了捋袖子,坐在了小木凳上,伸手拿起斧头。斧子一上手,才知原来挺重的。
她的臂力好似有些许长进,勉强挥得动斧子,马马虎虎生生疏疏地劈了几个较小的木桩,也算有点成就。带着疤痕的脸上汗水直淋,天儿快入夏了。在这个荒凉无人除了守山人爷爷的山上,对于美丑疤痕她已没什么可介意的了,也不用担心谁会找上来。
顾自己想着,却忽略了手上的活。一个不留神,她手上一阵疼痛袭来,原来斧子一个擦枪走火竟生生的劈到了自己的手指上,幸好不是很严重,也是她反应得较快。不过十指连心,怎能不痛到心里。
骆青青立即从衣衫上扯下了一块布,缠到了受伤的手指上。可是,今日是怎么回事,红红的鲜血隔着白色的步上硬是渗到了外头,并有蔓延不止的趋势。她见情形不对,再这样下去,还不血尽而亡啊。连忙跑到了木屋里,找找看有什么可以止血的草药或布条纱布。
身上的衣裳可不能再撕了,她总共才这两身衣裳换洗。手忙脚乱的翻找着,随手拿起墙角处的天音诀,翻开一半的页数,就这么裹着手指。此刻,那本她处心积虑、九死一生得来的宝贝却成了一本普通的书籍,而她也丝毫感觉不到可惜。
跟着守山人有些日子,不负众望,骆青青总算也认识了些止血的草药。她很快地找到了止血的草药,用没有受伤的右手胡乱地砸成了粗粗的粉状,敷在了伤口上,天音诀她随手一扔到了地上,又找了一块布条包扎好,大功告成。
这些草药还真是有用,血立刻止住了。骆青青苦笑:柴没劈好,还弄伤了手,等守山人爷爷回来了看到,真是丢人了。
骆青青准备不添乱了,她就这点儿力气,也只有干干轻巧的活。
再一次把视线投向地上的天音诀,她决定了,要毁了它或是扔了它,反正已无用处,放着碍眼。弯腰拾起它时,却看见天音诀上的血腥,是自己的鲜血。她边向屋外走着边随意的翻开,可是她看见却让她双眼瞳孔放大,全身的血液加快。
天音诀沾着她鲜血的几页上,居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字,没错,那些分明就是武功心法口诀,角落处还带着几幅人的图,像是某些招式。
她不可思议地蒙上了自己的嘴,原来凤凰血说的便是她的血,原来她才是凤凰、凤儿,果然,世间怕别无二人了。
她冷却平淡的心再次热血澎湃。(未完待续)